君译不知不觉来到校园,但她还没有收拾好心情,于是独自在一个隐蔽的角落。君译趴在墙边放空思绪,不知不觉有一些声音进入她的耳朵。
“全长四十分钟…”“柏夜还有腹肌…”“君译的身材倒是真好…”“…许孑挽”
君译惊醒,回过神来。她们的谈论真切的传到她耳朵里:“要不然说,真厉害,许孑挽怎么没加入他们玩 3p 啊?”
“柏夜不肯啊。”
什…什么?许孑挽当时也在场吗?君译惊讶之后,急匆匆跑出去。她的动静吸引了许多人的注意。罗灼夭一把拉住她:“哟!你怎么在这?刚刚我们的对话你都听到了吧?”
“罗灼夭!你别太过分!”
“我过分?我在过分我也没有你在靶场吓我过分。”
这个人不过是被吓一下,而自己被她们弄的清白和爱人都没有了,对别人的苦难视而不见的家伙。君译不想理罗灼夭,想甩开手,罗灼夭哪会放过这个机会,抓得君译更紧了。“着什么急啊!当初那么为虎作伥,现在怎么没看见沈知初来接送你啊!你不会就被抛弃了吧,哈哈哈。也是呢,明明那么一个简单的知识点你都没回答上来,还说的那么信誓旦旦。”
君译听到罗灼夭的嘲讽,愤怒地瞪大了眼睛,用力挣扎着想要甩开她的手:“你放开我!你根本什么都不懂!”
罗灼夭却越发用力地抓住君译,脸上带着扭曲的得意:“怎么?被我说中了吧?现在你就是个没人要的可怜虫!”
君译又急又气,腹部突然传来一阵尖锐的疼痛,她脸色瞬间变得煞白,双手下意识地捂住肚子,身体也微微弓了起来。“啊……”君译痛苦地叫了一声。
罗灼夭被君译的反应吓了一跳,手不自觉地松开了一些,但仍带着一丝慌乱地说:“装什么装?别以为这样就能骗过我。”
然而,君译的疼痛愈发剧烈,双腿也开始发软,她感觉有一股热流从身体里涌出。她强忍着疼痛,给备注柏老师的人打去了电话...再说完大概地点后,君译忍不住昏厥,倒下前,她感紧到有个结实的双臂抓住了他,随之来的是柏夜那熟悉的清竹香,“君译君译!”耳边还有焦急的朦胧的呼喊声…
柏夜迅速抱起君译,不知碰到了什么地方,手上湿润一旁,柏夜低头看了看,发现君译身下全是血,柏夜脱下外套,包裹住君译后臀,快步将她带上了车,一路上校园里的人都打量着她们,惊奇、担忧或睥睨,也有羡慕。
柏夜匆忙将君译抱进自己的私人诊疗室,额头上布满了汗珠,眼神中满是紧张与焦急。他小心翼翼地把君译放在诊疗床上,迅速戴上手套,拿起听诊器,开始仔细检查。
随着检查的深入,柏夜的脸色愈发凝重。他发现君译的身体状况明显是受到了剧烈的冲击,结合近期的种种迹象,不难推断出这是过度激烈的性行为以及情绪的巨大起伏所导致的流产。想到这里,柏夜的心中犹如被重锤敲击,他几乎可以肯定那个人是落言影,嫉妒与愤怒在心底交织,但此刻他无暇顾及这些情绪,满心都只想着君译的安危。
他迅速准备好所需的药物和器械,为君译进行止血和身体调理的措施,动作轻柔而精准,嘴里还不停地念叨着:“君译,你一定要坚持住,不会有事的。”
处理完伤口后,柏夜坐在床边,紧紧握着君译的手,眼神中满是自责与懊悔。他知道,这一切的发生自己有着不可推卸的责任,如果当初能多关心君译一些,或许就能避免这场悲剧的发生。而如今,他们的未来被笼罩上了一层厚厚的阴霾,他不知道该如何面对君译醒来后的目光,也不知道该如何处理与落言影之间的复杂关系,只是守在君译的身边,默默祈祷她能早日康复,仿佛这样就能稍稍减轻自己内心的痛苦与愧疚。
君译转悠悠的从床上醒来,只觉得脑袋昏沉,腹部还隐隐传来疼痛,她缓缓睁开双眼,映入眼帘的便是柏夜满是担忧与自责的面容。她下意识地想抽回被柏夜紧握的手,可刚一动,身体就传来一阵无力感,让她没能成功。
柏夜见她醒来,眼中瞬间闪过一丝惊喜,忙凑近了些,轻声说道:“君译,你醒了,感觉怎么样?还有哪里不舒服吗?”
君译别过头,不去看他,声音虚弱却带着一丝冷漠:“不用你假好心,我怎么样和你有什么关系。”
柏夜的手僵在半空,脸上满是苦涩,他张了张嘴,想要解释,却又觉得此时的任何话语都显得那么苍白无力。沉默了好一会儿,他才缓缓开口:“君译,我知道你怨我,这确实都是我的错,你先好好养身体,等你好了,怎么责怪我都行。”
君译的眼眶泛红,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她咬着嘴唇,压抑着心中的痛苦与愤怒:“我这副样子,还能好吗?我的孩子没了,一切都毁了,你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
柏夜低下头,满心愧疚,他看着君译,声音带着一丝哀求:“我知道现在说什么都弥补不了,可我会尽我所能去弥补,只要你能慢慢好起来,让我做什么我都愿意。”
君译闭上了眼睛,不再理会柏夜,眼泪顺着脸颊滑落,浸湿了枕头。
柏夜无奈走出房间。站在房门外的许孑挽重重的拍了他一下。
“你帮我去照顾她吧,让她按时吃饭、按时喝药,不要吃太辣的、太腻的…”柏夜太想说什么,但语言不自觉已经有点哽咽。
许孑挽深深皱起眉毛“她总有释怀的那一天,放宽心。”许孑挽打开病房,回过头对柏夜说:“你放心,我会照顾好她的!”
许孑挽走进病房,打开为君译特制的精美饭盒。饭香味扑鼻而来,都是君译爱吃又注重营养搭配的。“别伤心了,吃饭吧!”
“你当时在是吗?”
“什么?”
“你当时是不是在场?”君译吼道
许孑挽看着君译愣了愣。
君译冷笑几声:“你走,我不想看见你。”
“我当时是在,但是那种情况我怎么阻止?我不可能为了你伤了我和柏的和气。”
君译笑容更甚,增添了几分悲凉:“所以我是什么?在你们眼里我是什么?玩物嘛!”
“柏他有多爱你就不用说了吧?那种情况谁忍得住,而且我记得当时是你主动的!”
“那又怎样?我被下药了!”
“是!是这么说,但是要不是你主动,柏他怎么可能会动你?你没看到他都把我赶到一边吗?”
“这算什么?难道你还想加入吗?”君译死死地瞪着许孑挽。
许孑挽被噎住了。还有女人直接问男人加入的?许孑挽强压着情绪:“柏那么喜欢你,我不可能因为这样的欲望跟你有什么而去伤害他!”
“你们是兄弟情深!我呢?”
“我和柏相处了这么久感情本来就很深厚,而你不过是一个女人,你凭什么认为我会为了你而破坏我和柏的感情?”
“你瞧不起女人嘛?”
“我一直都瞧不起女人,只是因为柏对你不一样,所以我高看了你两眼。”许孑挽蔑视着君译说。
君译定定的看着他,眼里没有一丝怯弱:“你女朋友也是吗?”
“她不过是我的玩伴,确切来说她连玩伴都算不上,因为我根本就没睡过她!”
君译被噎住了,好半响才找回自己的声音:“你喜欢柏夜?”
许孑挽愣了愣不再俯身看着君译,站直身子,脸上流露出慌乱。
君译:“怪不得,怪不得,你对柏夜总是有种近乎偏执的感情,那晚你是想加入我们,只是对象不是我!”
许孑挽手放在裤兜里,撇了撇眼:“我男女都可以。”这不就是说他可以上君译也可以上柏夜嘛!
听到这句话,君译终于忍不了,打翻了桌上的物品:“滚!你给我滚!”
许孑挽讪讪道:“你放心,我对你没啥想法,但是你与柏有关系,我倒是对你有点意思了。”
君译咬着牙,死死抓着床单:“你不怕我告诉柏夜吗?”
“尽管去吧,反正我也忍了好久,还有如果你不想更麻烦,你现在就可以去告诉他!”说完许孑挽走出房间,来到柏夜办公室。柏夜关切询问:“她吃饭了吗?”
许孑挽整理了心情:“她不吃。”
“为什么,你没有好好跟她说吗?”
“她知道当时我也在场,不想在看见我了!”
柏夜皱起眉头,眼中满是疑惑与担忧:“她知道你在场了?那你怎么解释的?没起什么冲突吧?”
许孑挽心里“咯噔”一下,面上却故作镇定,耸了耸肩说:“能怎么解释啊,她情绪太激动了,根本听不进去话,还一个劲儿地怪我当时没阻止,我也挺无奈的呀。”
柏夜叹了口气,有些懊恼地揉了揉太阳穴:“都怪我,当时太冲动了,才让她陷入这样的境地,现在她连你都怨上了,这可怎么办才好啊。”
许孑挽看着柏夜这副模样,心里泛起一丝别样的情绪,暗暗咬了咬牙,还是压下那些心思,开口道:“你也别太自责了,等她气消消,说不定就好了。现在她刚经历那些事,心里头正难受着呢,一时半会儿缓不过来也正常。”
柏夜摇了摇头,满脸苦涩:“哪有那么容易啊,她那性子,认准了的事儿可不好改变,这次怕是真的恨上我了,唉,我得去看看她,再好好跟她道个歉。”
许孑挽一听,赶忙伸手拦住柏夜,眼神闪烁着说:“你现在去也不合适啊,她正在气头上呢,你去了只会让她更激动,不如等会儿,让她先静一静吧。”
柏夜犹豫了一下,觉得许孑挽说得也有几分道理,可心里又实在放不下君译,站在那儿眉头紧锁,陷入了两难的境地,而许孑挽看着柏夜的样子,心里却是五味杂陈,他既希望柏夜能安抚好君译,又隐隐有些不想看到他们和好如初,那复杂纠结的心思,让他在这小小的办公室里,也仿佛有些喘不过气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