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启默将孩子送到她怀里,“不能,因为我从未喜欢过你,也没有半分男女之情。”
“之前对你和孩子的照顾,无非是因为我兄弟临终嘱托。”
“如今他的孩子已经平安降生,且有了户口和生活保障,你便不该奢求太多。”
苗雅乐掉下眼泪,“就真的不能考虑一下么,我是真的喜欢上你了,也想你能给我们一个健全的家庭。”
走过来的盛锦夏看着苗雅乐,“人啊,还是不要太贪心。”
“他为了你们母女已经做出了牺牲,你又凭什么要绑他一辈子?”
“是仗着他对兄弟的那点情谊么?”
苗雅乐看着盛锦夏,“你又是谁,凭什么来管我们之间的事情?”
盛锦夏眯起眼眸语气不悦的道:“因为你太自私,欲望太重。”
“如果不是因为你,他周启默就可以光明正大,毫无缺点的选择自己喜欢的姑娘。”
“可现如今,他要小心翼翼的去爱,甚至不敢表白。”
“因为他觉得自己配不上她了,哪怕他跟你之间没有半点亲密接触,但也顶着一个二婚的头衔了。”
“天底下不是谁都能像他这样做出牺牲,所以,差不多收手吧,不然老天都看不下去了。”
苗雅乐眼里含着泪水,“既然如此,他跟我在一起不是更好,我会全心全意的对他好的。”
盛锦夏有些恼火,“你是听不懂人话么,还是在这里胡搅蛮缠?”
苗雅乐正要上前与盛锦夏理论,却被周启默抬手阻拦。
“我再说一遍,我与你到此结束,如果你再闹,我也不介意公开一下我与孩子的血缘关系。”
苗雅乐猛然一愣,看他的眼神都带着惶恐。
现如今她能过的这般悠然自在,也是因为她顶着周启默前妻的头衔。
若是让别人知道她的孩子不是周启默的,那未来的日子该有多难?
想到这里,她抱着孩子,满是伤心的转身离开。
周启默看着盛锦夏,“别把自己气着了。”
盛锦夏看了他一眼,“嘁,就她那点道行,还不至于让我生气。”
“她呢?”周启默询问。
“哦对,她鼻子出血了,你送去吧。”她将湿巾放到周启默手里。
周启默连忙朝着洗手间的方向走去。
因为洗手区域,男女通用,所以周启默走进来的那一刻并未有什么不妥。
“好了没有?”
听见声音的宋思蕊转头看向他,“死不了。”
这话有点生气的意思。
周启默将湿巾递过去,“不要为刚刚的事情动气,该说的我已经说清楚了。”
“而且你的好姐妹还把人家怼了一顿。”
宋思蕊洗了把脸,确定不再出血红,才转头看着他。
“所以你不高兴?”
“并没有,觉得她很护着你,替你高兴。”他确实是替她高兴。
宋思蕊点点头,“谢谢。”
见她对自己的态度很冷淡,周启默抓住她的手腕。
“给我一点时间,让我好好想想。”
宋思蕊没太明白他的意思,“我又没让你娶我,干嘛需要我给你时间?”
周启默瞧着她闹脾气的样子,心里竟然有几分高兴。
因为有情绪才说明在乎,若她摆出一副事不关己的态度,他才更要担心才对。
“是想让你知道,若我想清楚了,确定自己能够给你幸福的时候,我便不会给你退路。”
“所以我在我想清楚之前,也请你做好心理准备。”
宋思蕊猛的甩开他的手,“凭啥,你想给我幸福的时候我就得接着,那我想要给你幸福的时候,你怎么拒绝了?”
“嘁,有俩糟钱就觉得自己是大爷?”
说完,嫌弃的白了他一眼,转身走了出去。
站在原地的周启默气笑了。
果然,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跟盛锦夏在一起时间长了,这脾气都有点像她了。
回到前面的宋思蕊气哼哼的坐到椅子上。
盛锦夏笑呵呵的问,“这是谈崩了?”
“算是吧。”宋思蕊一把扯过面碗,拿起筷子开动。
盛锦夏看了眼走出来的周启默,“什么情况,怎么还给哄炸毛了?”
周启默坐到宋思蕊旁边的位置上,“没有经验,需要多多练习。”
盛锦夏笑了,“哦,那你加油!”
宋思蕊正要说话的时候,就见盛锦夏抬手制止。
“食不言寝不语,有架回家干,在外面还是要注意形象,毕竟都是淑女。”
宋思蕊忽然笑了,“你确定,淑女的行列里,有咱俩的名字?”
盛锦夏立即转头看向萧泽言,“我难道不够淑女?”
她明明乖巧懂事落落大方,很少在外面发脾气的。
当然了,她一般发脾气的时候,都是背着人的。
萧泽言抬手顺毛,“你很好,比淑女还淑女,吃吧。”
盛锦夏咧着小嘴笑了笑,“还是我们家萧先生有眼光。”
几个人说着聊着吃着,倒是没有因为刚刚的小插曲闹的不欢而散。
周启默看向萧泽言,“医院那边情况怎么样?”
萧泽言面无表情的回了一句,“没事,死不了。”
周启默边吃边说,“唐玖没拿到自己想要的东西,又损失了那么多,怕是要搞出点动静来了。”
萧泽言无所谓的道,“那就让他搞,在京都就不信他能翻出什么大浪。”
盛锦夏看了眼萧泽言,“还是小心一点的好,小人之所以被称之为小人,便是手段下作为达目的无所不用其极的主儿。”
周启默点头,“锦夏这话说的没错,这种人还是小心为上。”
萧泽言看向盛锦夏,“以后不准与他私下里联系,更不准独自见她。”
盛小姐歪着脑袋笑了笑,“联系也是为了套取消息,又不是干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你觉得他会那么蠢,随便就将消息透露给你?”
萧泽言以为,他接触盛锦夏自然是为了牵制他,又或者说是为了牵制港城盛家。
盛锦夏笑容不减,“他不蠢,我也不笨,与虎谋皮不过也是各取所需而已。”
萧泽言看着她,“那你可知他的手,已经伸入港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