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今天开始映雪身上的枷锁终于卸下,她轻轻将人揽入怀里,苏映雪扑入她怀里,痛哭出声。
处理完这些事情,时候已经不早了,苏邈邈有些疲惫,想去看看陆承州,天色已晚。
那边有静姨她们在,她心里也放心。
连日来的紧绷这会终于得以缓解,心里瞬间有些放松下来,沉沉睡了过去。
另一边,竹屋内还亮着烛火,陆承州靠着床沿,时不时看看外头,银刃见此,“将军,你该歇息了,公主怕是不会来了。”
陆承州依言躺下,“可查到什么?”
“并没有?这文昭公主这些年潜伏在宋国和楚国,偷偷培养自己的势力,如今她的人都被抓了,实在没找到会易容术之人。”
陆承州黑眸越发沉,总感觉哪里不对劲,又想不出来,经过这次的凶险,他心中变得越发顾虑起来,时时刻刻看见他们,这心里才会心安许多。
“将军放心吧,公主府戒备森严,旁人想要接近公主没那么容易。”
陆承州点头,“继续暗中保护公主府,追查帮文昭易容之人。”
“是!”
隔壁时不时传来咕嘟咕嘟的声音,像是在捣鼓什么药。
隔壁蛊王在捣碎药材往药炉里丢着,丝毫未察觉七色蛇已经偷偷溜出了房间,从门缝进入了隔壁陆承州的房里。
陆承州只觉手上传来冰凉触感,低头一看是一条青色小蛇,蛇的瞳孔是呈居然是红色的,蛇突然咬住他的手,下意识将黑蛇甩了出去。
蛊王刚好进来寻,被蛇挂了一脸,顿时一脸不悦,“这蛇珍贵着呢,你当心些。”
“这蛇有何用处?”
“此蛇能测出丫头身上的阴阳散,这蛇是由丫头的血而供养,而你的血能解毒,它这才寻过来咬你。”
陆承州一听有些激动,“也就是说,蛊王已经能确定如何解毒之法了?”
“这次的把握有八成。”
陆承州一听,眸中喜不自胜,撩开自己的袖子,“若要我的血,现在便可来取。”
“你当取一滴啊,只怕一桶才够,好好把自己养结实吧,这真要取血,你怕是无法承受,到时候丫头还不得把我吃了。”
蛊王故意这般吓他。
“不管多少只要能救她,尽管来取。”
出了竹屋,蛊王不满嘟囔,“真是够碍眼,让他去公主府养去。”
翌日,苏邈邈派人来接陆承州去公主府,正合陆承州的意能日日见到日思夜想的两人,瞬间感觉身子都轻松了不少。
蛊王骂骂咧咧将人送走,回了院子,静姨有些不舍,“又冷冷清清了,这陆将军长得多俊啊,跟我们家公主还真般配。”
“你要是闲无聊,也可以去公主府。”
“行,我去瞧瞧,你好好研制解药。”
蛊王脸色有些不太好,静姨瞧见此摇摇头,笑了笑去晒药材了。
谁知不久后竹屋便来人了,来人正是圣医,身后跟着公主府的一众侍卫,两人乍然看见彼此,都有些愣住,他们在江湖上齐名,不过并未有过交集,不过确有不少过节,都救过彼此病人或中毒者,因此两人关系不算太好。
“我是按照公主的吩咐前来和蛊王商量解毒对策。”
“你倒是说说你有何对策?”蛊王冷冷反问。
圣医:“这阴阳散说白了就是毒,我是个治病救人的医者,炼毒我比不上蛊王,这解毒可就未必了,我虽只听过这阴阳散,却未见过,但是我想和你一同试试,还请蛊王放下偏见,能让我一同研制解药。”
“不用了,解毒之法?我已经想到了,不用你费心了,还请回去吧。”
静姨见蛊王这般油盐不进,想劝劝她,没想到脚下踩到什么,瞬间摔倒在地,蛊王脸色大变,“阿静。”
有人比她更快一步扶起静姨。
“她这是闪到腰了,需得用针灸疏通经络。”
蛊王没有拒绝。
另一边,陆承州被人扶进了客房,他迟迟没看见想见的人,便开口询问,“公主呢?”
“公主还在忙,将军先喝药。”蛊森恭敬道。
陆承州依言拿过药碗喝下,突然捂住自己的胸口,脸色有些难看。
蛊森见此着急的问,“将军没事吧?”
“无碍,许是来的路上不小心扯到了伤口。”
公主用软轿专门将人抬过来的,怎还会扯到伤口。
不疑有他,还是去将事情告诉了苏邈邈。
听到蛊森的汇报,苏邈邈急匆匆就去找了陆承州,婷婷袅袅的跨入屋内,一抬头便和靠在床沿上的男人四目相对,她款步走了过去。
在他床前坐下,男人主动朝着她伸出手,她将手递给他,他手一点点收紧用力握紧她的手,十指相扣,“你怎么样,府里有父皇安排的太医,可要来给你瞧瞧。”
陆承州微微凑近,将脸贴在了她的脸上,“我没事,我想你了。”
感受着男人熟悉的气息靠拢,她下意识挽住他的腰身,让他将全身重量放在她身上,熟悉的气息靠近,男人亲昵的蹭着她的脸,“邈邈。”
她低低应着,陆承州的唇擦过她的耳廓,带着无尽温柔缱绻,她身子不受控制的一颤,男人的唇一点点往前移,落在她的脸颊上。
耳鬓厮磨一阵,他悠悠问,“你和裴辞何时解除婚约。”
“裴辞已经在处理了,就在这两日了。”
闻言男人贴的更紧,呼吸都急促了一分,“好。”
“我还有一件事要同你说。”
她看向他,陆承州将自己的顾虑告诉了她。
“或许那会易容术的人已经易容逃跑了,我继续让人查便是。”
陆承州:“好。”
“你身子不舒服就歇息。”说着将人轻轻推开,扶着他躺下。
陆承州握住她的手,“你陪我一同睡可好,我一人无法入眠。”
看着男人眼底的乌青,她还是心软了,看来他为了易容术之事,没能休息好。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