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邈邈挑眉,“做的不错。”
“不过周回最近好像盯上了苏姑娘,一直在暗中给周姑娘找绊子。”
“你多帮着些映雪,其他事情映雪自己会处理,她如今可不是吃素的。”
“娘亲……”口齿不清的奶音响起。
团子被小鹦鹉和小圆子一人一只手牵着,亦步亦趋朝着她走来过来,小家伙露出可爱的牙龈,笑的很开心,她瞧见此,脸上瞬间绽放笑容,张开手,“过来。”
小家伙见此,嘴里咿咿呀呀不断,哼哧哼哧迈着小短腿,扑进她怀里,咯咯笑着,她将人抱进怀里,点点小家伙的鼻子,“我们团子马上就能自己走路了,真棒。”
奶团子抱着她的脖子,在香香软软的母亲怀里乖巧坐着,瞥见一旁蛊森腰间的剑,伸着小胖手,就要去抓,小手张牙舞爪的。
她见此捏捏他的小脸蛋,“怎么尽喜欢这些玩意,也不见你对笔墨纸砚有兴趣。”
“小公子自小就喜欢这些舞刀弄枪,许是同他……”小鹦鹉连忙闭上嘴巴。
苏邈邈只是笑笑。
“去替本宫给裴将军传个话,本宫想要见见他。”早些说清楚,早去找他。
“是。”
她继续陪着孩子玩,她的时间不多了,她必须要加快时间,想必那人也等的着急了些。
就在这时外头传来声音。
“公主。”这时有侍卫来报。
她蹙眉,“怎么了?”
“也不知怎的,今日周回去了苏姑娘千映楼,两人起了争执,周回找事带人要砸了千映楼。”
她蹙眉?“周回并不知道映雪还活着,怎么就找上门了,随本宫去瞧瞧吧。”
苏邈邈到的时候,千映楼乱成一团,只见那人模狗样的周回此刻被人按在了地上,嘴里骂骂咧咧不断,“知道我是谁吗,敢这么对我,你们活腻了。”
带着面具的苏映雪在一旁站着,就那么看着地上被侍卫按在地上的人,眸中恨意尽显。
苏邈邈款步走到他面前,周回只能看到面前华贵的衣摆,欲要抬头被人踩了下去,对方顿时恼羞成怒,“放开我,信不信本公子让你们生不如死。”
“周公子要谁生不如死啊。”苏邈邈低头睨着他冷冷出口。
手轻轻一抬,他们顿时就将手松开了去,让周回看清了自己的脸,对方一时惊讶,面色有些忐忑,“公主,你……怎么会在此?”
她冷笑一声,“这话该是本宫问你才是,你跑到本宫的千映楼大吼大叫作甚,本宫当是哪里来的疯狗,没成想既是周公子。”
周回顿时脸色大变,立马变了脸色,“千映楼是公主的,我实在不知,还请公主恕罪。”
“瞧瞧你将本宫的千映楼都砸成什么样了,一句不知就想了事,当本宫这里是什么地方了。”
说着她眼神一冷,声音变得激动起来,“本宫这千映楼还有许多价值连城的宝物,如今都被毁了,你赔的起吗?你算什么东西。”
话落抬手。
“啪!”一声无比响亮的巴掌就这样水灵灵的落在了周回脸上。
周回捂着自己上脸,不敢吭声,那眸中的嚣张代替的唯有恭敬。
他向来最是忌惮苏邈邈,这女人向来就不是好惹的主,最是护着苏映雪,当时他害死苏映雪,一直怕苏邈邈会查到什么,会报复他,可等了许久对方没有动静,心中才会放下心来,没成想今日撞上她的枪口了,这会犹如哈巴狗,“公主放心,我赔。”
“你赔?你可知本宫的这些桌子椅子,还有那些古董都是何等珍贵之物,这里头还有我父皇赏赐之物,可价值千两。”
周回脸色微变,对上她较为压迫感的眸子,“我赔,我赔,只要公主大人不记小人过,莫要放在心上,今日的东西都由我来赔。”
苏邈邈走到桌前,周回立马给她拿了凳子,又给她倒了茶水,“既然如此,那便将东西合计合计,打个欠条,此事本宫也就不计较了。”
有人拿了算盘过来,噼里啪啦打的一顿响,“紫檀木桌椅板凳一千两,粉彩镂空价值千两………”
每说一样,周回瞳孔便大一分。
“周公子若是不愿赔,那本宫只能去禀报父皇,问问周尚书……”
“我赔。”周回咬牙,额头上渗出了细细密密的汗水。
“阿英,过来。”她笑着朝着不远处的苏映雪招手。
周回眸中巨变,“公主叫她什么?”
“阿英啊,她可是本宫找来看着千映楼的,怎么周公子认识阿英?”
周回猛摇头,看着带着白色面具走过来的女人,总感觉对方透着一股熟悉的阴森感,今日就是想为了看清她的脸,才会在这里砸了楼,这会见她和苏邈邈在一起,内心更加怀疑起来,可苏映雪根本不可能活着,当时门窗可都是让人盯死了的,莫不是苏邈邈故意试探他?
想到此,他开始挤出几滴眼泪,“不认识,我方才以为公主叫的是阿映,映雪走了快一年了,我很是想她。”
苏邈邈瞧着他红红的眼睛,终于知道了什么叫鳄鱼的眼泪。
苏映雪险些没被恶心死,面具后的眼神恨不得将眼前之人撕碎开来,苏邈邈挡在她面前,对周回道:“周公子想映雪?说不定映雪在天有灵会来寻你,同你团圆呢。”
周回脸色一白,莫名感觉后背一凉,心道晦气,“公主说笑了。”
“周公子对阿英这般无礼便是在打本宫的脸……”
周回声音恭敬对着苏映雪开口,“是我的不是,还请姑娘莫要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