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邈邈皮笑肉不笑,“看来你是不想要解药了,还有心情看戏。”
凤千寻笑意收敛。
“你轻功了得,想办法查一下,我师兄和映雪如今在哪里。”说着从她怀里拿出一个小瓷瓶,丢给他。
凤千寻抬手接过小药瓶,“公主这是让我去送死?”
“你只需要查到他们在哪里便可,其他的不用你来管。”
“公主这般逃跑,就不怕陆承州对你的朋友下手吗?”
苏邈邈反问,“没有他们他拿什么威胁我。”
凤千寻问的随意,“陆承州的人很快便会发现公主的踪迹,还请公主早做打算。”
“若是他的人找上来,你去引开他们。”
“公主这是想借刀杀人?”
苏邈邈看向他,“我若是想杀你,还用借刀吗?别忘了你体内还有蛊毒呢。”
凤千寻闻言沉默了,难得没有顶嘴。
北冥和亲队伍到达客栈,正是苏邈邈之前所在的那家客栈,与此同时,她就在对面一家酒楼望着客栈门前的阵仗。
护送和安的人不少人,让她意外的是,北冥皇帝既然送了自己最疼爱的公主前来和亲,帝王家的疼爱都是建立在利益上,哪怕是亲情。
当然她的父皇母后和别人不同。
“公主,时辰不早了,我们先歇息吧。”
“我想去见见故人。”说着她下了酒楼,往对面的送亲队伍走去,小圆子见此连忙拉住她。
“公主,我们这不是自投罗网吗?”
“别怕,我和公主还有些交情,这一年多不见,公主长途跋涉定是劳累无比,我应当给公主送一件礼物才是。”说着她款款走向那和亲队伍。
有侍卫拦住她,手中银剑拔出指着她,“站住,你是谁?”
“告诉和安,我叫李邈邈。”
和安一路上劳累奔波,这会身穿一身喜服,在婢女的服侍下用着膳食,还有婢女正在给她捏肩捶背,乍然听到侍卫说一个叫李邈邈的要见她,一脸疑惑,“李邈邈?谁啊?”
她又认真思索了一番,觉着耳熟,总感觉在哪里听过。
“公主可要见她?”
“不见。”
侍卫见此便要离开,谁知和安突然将筷子拍在桌上,“你说谁要见我?”
侍卫认真道:“一位长得很美的姑娘,叫李邈邈,说是和公主认识。”
和安咽了咽口水,眸子夸张的瞪大,她终于想起陆承州已故的夫人就叫李邈邈,她声音结结巴巴,“这鬼怎么还找上门了。”
“让她上来。”说着叫了一众侍卫护在自己周围,她则只探头探脑往外头望着。
苏邈邈进来的时候看见的便是,堂堂一国公主犹如做贼一般躲在侍卫背后,只露出一双眼睛,待和她四目相对,对方突然惊叫一声,“鬼啊!”
说着恨不得爬到侍卫身上,双手合十,表情夸张,“天灵灵地灵灵,别来找我,本公主当年一时糊涂才会刁难于你,冤有头债有主,去找该找的人。”
苏邈邈看的无语,“公主,你可仔细看看我是人还是鬼。”
对方良久惊慌从侍卫身后露出头来,鬼鬼祟祟的朝着她走了过来,试探着伸出手,轻轻推了她一下,又推了一下,“你是人吗?”
“公主猜猜啊。”说着她突然表情凶狠的往前。
和安眸子瞪大,被吓的猛然后退,苏邈邈笑的花枝乱颤。
和安见此不可置信的瞧着她,她犹豫着问,“原来你没死。”
“托公主的福,我还活着。”
和安一脸疑惑,“难道你偷偷跟着陆将军来边关了?可大家都说你死了,莫非陆将军找了神医救治你。”
“此事说来话长。”
和安不解,“你找我作甚?莫非是陆将军让你前来迎接本宫的。”
苏邈邈摇头,“我不是什么将军夫人,我来找公主是想和公主谈一笔交易。”
和安疑惑,“和我做交易?”
苏邈邈点头,“我需要公主,公主也会需要我。”
和安不解,“你一个将军夫人要和我做什么交易。”
“我不是什么将军夫人……”
-
陆承州拖着病重的身体,将青平镇翻了个底朝天,得知苏邈邈在客栈,马不停蹄就赶来了,谁知人还没见到,和安便将他拦在了客栈之外。
男人当即就要硬闯,被和亲的高官劝住,“将军,公主已经歇息了,这般擅闯于理不合。”
陆承州红着眼将对方推开,“本将的将军夫人在里面,本将要去接她。”
众人面面相觑,心中震惊无比,大家心知肚明,将军夫人早就新婚夜前晚便离世了,怎么还有将军夫人。
“将军,不可,公主已经歇下了。”
陆承州不想同他们废话,当即就要往里硬闯,被人拦住,“将军,公主乃是千金之躯,你要擅闯她的住处,这属实是不妥,将军三思啊。”
你一言我一语,众人合力将陆承州劝下。
陆承州一直守在楼梯口,不愿离去,更不愿去歇息,犹如雕塑一动不动守在那任由谁都无法劝动。
“将军,总归夫人不会跑,你先去歇息片刻吧,你身上的伤还未好呢。”
他抬手,众人不敢再劝。
翌日天还没亮,陆承州便让张右青前去伺候和安,可被和安的侍卫拦下,男人沉着脸在走廊走来走去,脸色越发的惨白,眸子一眨不眨往和安所住的那扇门望着,颇有些眼巴巴的。
……
“邈邈,我曾便说过将军最恨欺骗,若是旁人,将军定早便杀了。”
“将军很担心你,为了你险些被那黑熊吃掉,他身上本就带着伤,这些日子不顾大家的劝阻一直在寻找你的下落,生怕你有个什么闪失,自从你失踪后将军几乎没有好好睡过一个好觉,他整个人疯了一样,四处寻找你的下落”
苏邈邈没有说话,只听霍珽继续开口,“将军对公主的情意我亲眼所见,我所不太清楚你们的感情,但是我很笃定的告诉公主,将军他很在乎公主,若有必要公主何不适当的服软。”
“他在乎我还不顾我意愿给我下情蛊吗?他只不过一直不甘心曾被我玩弄于股掌中,如今他给我下蛊,我们也算是两清了,我不曾欠过他什么。”
霍珽有些汗,“将军只是太怕失去公主了,用这种极端的方式将公主留在身边。”
霍珽不知道事情真相,他下意识的向着陆承州,恐他自己都并未察觉。
“公主当真对将军一点情意也无吗?”
_
凑合着看着,明天修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