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精灵耳男人的态度非常傲慢,并且高高在上,但是汪匀反而松了口气的模样笑了起来。
“是这样的,帅哥,我背包里是没有什么好东西,但我手里还提着有在海底捡到的一些乱七八糟的玩意儿。”
“我第一次进国运局游戏,也不知道什么是能被判定出的资源,所以什么都有点儿。”
他试探着看向站在海兽上的男人,阳光刺眼,视线高低差距又有点大,他其实没怎么看清楚男人具体什么表情,长什么样子。
“帅哥,你得先让那个帅宠兽放开了,我才能打开游戏背包,才能把手里提着的东西给你看啊。”
精灵耳男人不想看汪匀那副谄媚作态,他抬起手摸了摸自己宠兽脑袋上的鳞片,那手十分白净,指节修长根根分明,在阳光下的指尖甚至仿佛透明。
“放开那家伙吧,白龙。”
“戏陨。”
戏陨尨(long)脑袋在男人手下享受的蹭了蹭,松开了对汪匀的捆绑,但并没有松开厄茤魔藤。
汪匀仿佛一点都不在意自家宠兽没被松开,笑呵呵的把手里那个塑料袋提出水面,送到那庞大的海兽身下。
精灵耳男人和他的宠兽都没去接,任由那装得满满的塑料袋缓缓沉入海底。
“那种垃圾就别给我看了,没什么好看的。”
顿了一下,他语气严肃了点,道:“快点,别磨磨蹭蹭的浪费时间。”
“你要是不想走了,我也可以让你一直在这儿待着。”
“没有磨蹭,没有磨蹭,帅哥,我这不是正在放开权限吗,我惜命呢,我还有一大家子人等着回去救命。”
汪匀边说边打开自己的游戏背包权限,又接着开了共享。
【您打开了游戏背包共享权限,请选择游戏背包共享对象。】
游戏系统提示音在汪匀耳边响起,他看向站在海兽身上的男人。
【是否确定其为共享对象。】
“是。”
在汪匀话音落下时,蓝发精灵耳男人也听到了游戏系统提示音在耳边响起。
【玩家汪匀向您共享了他的背包,是否接受共享?】
“是。”
【您已接受玩家汪匀发起的共享背包,请问您是否开放自己的背包共享权限?】
“否。”
因为共享游戏背包是有距离限制的,超出三米距离就会自动断开共享,所以精灵耳男人丝毫不担心汪匀会把装进背包的资源转给他的队友。
他对自家宠兽的能力很是信任,方圆百米除了自己和这个丑男人,绝对没有第三个人类。
汪匀这边的情况比较稳定,早在发现水面上那巨大黑影的时候,他就把所有资源给丢了出去,任由其沉到海底随便哪个位置。
所以他现在丝毫不介意共享自己游戏背包,背包里都是一些可有可无的玩意儿,对方那个实力不知道高处哪儿去,能看上那些垃圾?
……
林元刚开始看到汪匀的长相时,以为他是一个很正派,很老实的人。
但当汪匀遇到对手后所表现的一系列反应,那卖惨卖得一点不磕巴的话和影帝级的表演……
林元就感觉到自己还是见识少了。
看人不能只看表面。
看宠兽也是——
汪匀身边被绑着没放开的厄茤魔藤,一直都是一副很温顺的模样,一点不张牙舞爪。
虽然她的老妈一直在以自身为实例的教她这个道理,但她到底是缺乏经验。
而且自家老妈给她的感觉,和不相熟的陌生人给她的感觉是截然不同的,是两码事儿。
老妈外表和行为言语的巨大反差,林元只会觉得她就是这样的。
而陌生人给出的表现,尤其是从上帝视角观看,可以非常清晰直观的感受到那个人有多装模作样。
林元觉得自己也可以学学这种表演行为,万一以后就用上了呢。
相比于只是状态看起来有点惨的汪匀,旁边直播分屏里的严冬就惨得多了。
严冬和波觅螺在树林里花费了很多时间,也没见到离开的希望。
一是波觅螺体型实在太大了,非常的不方便,虽然波觅螺也能用技能开路,但严冬觉得情况不明,得先保存能量和体力。
于是严冬只能自己开路,不仅要清理出自己通过的,还要清理出波觅螺能通过的。
幸好进游戏前背包里准备了不少的工具,虽然也很费事儿,但总好过什么都没有。
严冬和波觅螺没有挪动太远的距离,就有人寻声找了过来。
来人的宠兽是王级的水溶枭,一只长了两对翅膀,飞在空中的青色鸟类宠兽,水风双属性,动物系的强攻型宠兽。
水溶枭的体型正常状态下都很大,站在地上是甚至比波觅螺的壳都还会高出一米多。
但对面的水溶枭体型竟然只有半米左右。
严冬注意到这只不大的水溶枭右脚处绑着一个东西,但他没认出来。
直觉告诉他那个精致的环状物体和水溶枭的体型一定有关联,可是自己的世界并没有任何一个国家拥有那样子的物品。
水溶枭的速度非常快,两方人马几乎刚一照面,严冬就被撞得向后倒去。
他都还没看清楚对面是男是女呢。
还好身后就是自家宠兽,严冬被自己的宠兽小肉肉伸出一只钳子扶住了。
然后双方就展开了激烈的斗争,最后可能是触发了什么游戏机制,或者是打斗动静实在太过分。
严冬和波觅螺被几根从树枝间垂下来的粗大藤蔓紧紧缠绕着吊了起来,离开了脚下踩着的土地,动弹不得。
而对方宠兽因为实力高出己方整整一个等级,又有风属性的加成,敏捷点拉的非常高,所以一下就避开了瞬间向他们席卷而去的藤蔓。
作为将级的波觅螺本身被王级水溶枭压着打,此时被捆得像个粽子一般,严严实实的没有丝毫反击能力。
幸亏波觅螺的壳厚实,防御能力不弱,严冬跟着被反哺了很高的防御力,不然一人一兽在被困住后,任由对手甩鞭子,飞风刃的情况下只会伤得更严重。
对方像是发泄情绪一般疯狂对着被吊起来的一人一兽输出,好一会儿才渐渐停歇下来。
奇怪的是被那样猛烈的攻击对待,捆绑住严冬和波觅螺的藤蔓竟然不见丝毫损伤,明明之前还能被严冬用普通工具给轻易剪断。
有着这奇怪的藤蔓在中间做缓冲,能落在严冬和波觅螺身上的攻击其实不算太多,都是些从藤蔓缝隙间挤进去的。
衣服被鞭子抽得东破一块儿,西破一条的,伤口虽然在缓慢渗血,但还好都是皮肉伤。
波觅螺更是没有大碍,整个肉体往壳里面一缩,风刃鞭子也就只能落在壳上,留下些深深浅浅的刮痕。
波觅螺倒是不肉疼,它主要是心疼。
自己精心保养的大房子,变得破旧不堪。
水溶枭的御兽师是个中年男子,留着一撮长长的胡子。
穿着打扮也不像是为海洋主题的游戏准备的,就是看起来很普通的宽大灰色长袍。
“鄙人乃左命君,方才失态了,还望阁下见谅。”
“呃……”
严冬就见那中年男子捋捋自己的胡须,一副与方才发疯状态判若两人的平静模样。
一时间都不知道该说什么。
合着你失态了,受伤的是我呗。
他在心里大大翻了个白眼。
“不见谅也没关系,还请阁下主动交出自己所有的资源,不然休怪鄙人手下不留情了。”
左命君也没想从那青年人嘴里听到什么好话,自顾自地说着自己的话,也不管对方听不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