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久没运动,黎星河勉强坚持了两个小时,可结束后,她像条落水狗一样,浑身湿哒哒的倒在瑜伽垫上,大口大口喘气。
可不知不觉间,黎星河却笑出了声。
在她运动的这两个小时里,她并没有想末世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而现在全身体力耗尽,虽然累,但不管身体还是心里都有股说不出来的舒适感。
在这个末世背景下,想要活下去,有物资是不够的,还得自身实力强劲,让别人知道,自己并不是什么娇弱小白花。
黎星河开始给自己写规划,每天锻炼时间,可以根据体能加强而延长。
至于剩余的时间,可以研究一下空间。
她也想自己的空间,像沈凌那样,攻防兼备。
只是目前为止,暂时还没有什么头绪。
除了这些,黎星河每天都会听听舒缓音乐,她不想末世还没结束,就被压抑的环境逼疯。
按照各种末世文的套路,能在末世活下来的,要么实力强劲,要么依附于强者。
前者的能力自不必说,后者随时可能被抛弃,但他们都有一个共同点,他们的精神已经不正常了。
暴躁,焦虑,容易多思多想,偶尔情绪还会崩溃。
也许自己也会有那么一天,可黎星河希望,那样的自己晚一点来。
……
虽然门窗都做过处理,可住的久了,黎星河还是感觉到了屋中那若有若无的潮味。
这是独属于南方的味道。
黎星河之前准备了很多打包袋,将用不上的衣服被褥全部收进了空间,衣柜里只留了一两套。
空间本身就是个不符合常理的东西,它的时间流速虽然和现实一样,可里面种的东西,就是不一样。
之前黎星河撒下的种子,已经冒出了小绿芽,在一片泥土中,十分显眼。
而水塘旁边的几棵果树苗,为了打包方便,被修剪过的枝丫,伤口也已经痊愈,还长了不少新芽来。
提着水桶,仔细给他们浇饱了水,又给放在远处饲养的家禽投喂了点粗粮,这才离开空间。
出来后,黎星河打算去厨房弄点吃的,端着碗出来时,目光突然被下水道吸引。
阴暗潮湿的天气,家里是最容易长虫子的,而那些小虫子,最有可能从下水道冒头。
黎星河三两口扒拉完,从空间里翻出了不少材料,将下水道盖住了,可想想还是觉得不保险,又拿了包生石灰压在上面,如果真的有虫子,那直接就在屋子里多撒点,让它们有来无回。
水位持续上涨,又停水停电的,用雨水冲厕所,干净是干净,可臭味散不出去,楼层高还好,楼层低的,现在估计要爆炸了。
黎星河不想家里臭烘烘的,每天都在空间里解决,而且她住在28楼,上下暂时都没人,家里还没被荼毒,对于她来讲,算是个好消息。
又做了两个小时运动,刚洗完澡出来,房门就被敲响了。
禇清陌和沈凌一进门就看到湿漉漉的黎星河,有点疑惑。
拿出手机看了看,早上九点半。
九点半洗澡,他们都不理解是什么操作。
黎星河看懂了他们的不解,指了指还没来得及收起的运动器材。
禇清陌愣了一下,秒懂,“星河,你也开始锻炼体能了吗?”
黎星河点了点头,“嗯,好像现在只有锻炼身体,才能让我不胡思乱想。”
禇清陌动手接过黎星河手里的大浴巾,帮她擦着头发。
“我也是,网络刚断的那两天,我总是心绪不宁,本来,按照从前,我烦躁时,兜兜哄哄我,我很快就会好的,可这一次,无论兜兜和沈凌怎么哄我,我都觉得不舒服,心里有一股气在横冲直撞,我感觉好压抑。”
禇清陌嗓音柔柔的,说着自己的感受。
“后来,我实在烦的不行,就把沙包脱了出来,用力捶了好久,之后我发现,那种感觉暂时没有了。
我们俩也开始了锻炼,但基本都是下午,不像你,那么早就开始发力了。”
说完,三人都不约而同弯了弯嘴角。
天气比较潮湿,黎星河的头发虽然不长,但很厚实,等禇清陌给她擦干,已经半个小时过去了。
期间,三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
突然,窗外的风声似乎大了些,沈凌起身查看,瞳孔骤然一缩。
两个女孩子看着沈凌突然僵直的脊背,有点疑惑,禇清陌开口问道:“阿凌,怎么啦?”
“龙卷风。”
低若蚊蝇的声音传来,要不是两人一直注意着他,根本都听不见。
两人起身走到沈凌身旁,目光同样朝着远方看去。
强烈的震撼,让他们心跳不由自主漏了一拍。
顺着他们的视线,只见阴沉无比的天空,出现了一道前所未有巨型龙卷风。
他们生活的花都,虽然也处于边境,可并不靠海,但龙卷风就是出现了。
黎星河看了好久,眼睛有点发酸,用力眨了几下缓解,拿出三个望远镜,给禇清陌他们分了。
如同被上天赋予了生命的龙卷风,在城市里肆意破坏着,无论是高楼大厦,还是低矮平房,都被龙卷风剧烈撞击着。
被龙卷风光顾过的地方,无不是树木翻飞,房屋倾倒,一辆辆小汽车,面对龙卷风,如同小孩哥手里的玩具,被抛来抛去,就连漫天洪水,都被源源不断的吸走。
不知道过了多久,黎星河发现,那道巨型龙卷风开始分裂了。
不过几分钟而已,一道龙卷风变成了两道。
它们相互缠绕,碰撞,所到之处,一切阻碍皆被粉碎。
耳边传来两道剧烈的喘息声,黎星河回过神,这才发现额头上全是冷汗。
两道龙卷风并没有那么快消停,它们继续顺着风向侵袭,恰巧碰上了一座摩天大楼。
它们在摩天大楼上厮杀,融合,最后硬生生将大楼绞得粉碎,构成摩天大楼的墙体还没有来得及落下,就被龙卷风吞噬殆尽。
四十多层的摩天大楼,在巨型龙卷风面前,脆弱的像一个耄耋老人,仅仅几分钟,就被彻底抹去了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