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禾烨看着楚婉云欣喜的模样,以为她已完全被自己安抚住,心中更是宽慰。
而楚婉云则乖巧地依偎在季禾烨怀中,表现出一副温顺体贴的样子。
实际上,两人此刻都各怀鬼胎。
季禾烨想着暂时稳住了楚婉云,便能继续推进与乔冉的婚事,从而借助乔家的人脉为自己的仕途铺路。
而楚婉云则谋划着如何在暗中破坏季禾烨与乔冉的关系,好让自己成功上位成为正妻。
就这样,在表面的和谐之下,他们暂时解决了这个棘手的问题
乔冉才不管季禾烨和楚婉云在那如何谋划盘算呢,她正沉浸在自己的小世界里。
此刻的她,正从空间中不断地拿出各种令人垂涎欲滴的美食。
那些曾经在末世里想吃却又不敢吃的东西,如今一一呈现在眼前。
想起在末世的时候,哪怕是一包简单的泡面,她都只能干吃,就因为怕那泡面的香气会引来不必要的麻烦和危险。
现在可不一样了,来到这个古代世界,她终于可以随心所欲地享受这些美食。
她兴奋地拿出一桶香气扑鼻的红烧牛肉面,烧上热水,看着热气腾腾的水汽升腾而起,她的眼中满是期待和满足。
紧接着,她又掏出了一包薯片,那“嘎吱嘎吱”的清脆声响仿佛是世间最美妙的音乐。
还有巧克力、蛋糕、冰淇淋等等,各种各样的美食堆满了桌子。
乔冉迫不及待地撕开泡面的包装,倒入调料,热水一冲,那浓郁的香味瞬间弥漫在整个房间。
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感受着这久违的幸福味道,脸上洋溢着无比陶醉的神情,喃喃自语:“哎呀,可馋死我了,终于能痛痛快快地吃个够啦!”
乔冉正吃得津津有味,满心欢喜地享受着这难得的美食盛宴。
突然,窗户毫无预兆地被敲响,“笃笃笃”的声响在这安静的房间里显得格外突兀。
乔冉被这突如其来的动静吓得一激灵,整个人瞬间僵住,手中的食物差点掉落。
她反应极快,连忙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满桌的美食一股脑儿地收入空间
紧接着迅速拿起空气清新喷雾,对着房间各个角落猛喷,试图掩盖食物残留的香气。
做完这一切,她才定了定神,小心翼翼地打开窗户。
窗外,一张人神共愤的俊脸映入眼帘。
不过,美中不足的是,这张脸的主人太过消瘦,身上几乎没有一点肉,仿佛一阵风就能将他吹倒。
乔冉摇了摇头,在原主的记忆里努力搜寻着关于此人的信息,这才恍然想起,眼前之人正是季禾烨的弟弟季禾煜。
乔冉定了定神,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无波,对着季禾煜询问:“怎么了?”
只见季禾煜默默地递过来一个馒头和一个鸡蛋,他的眼神有些躲闪,声音低沉:“看你好几天没去吃饭,他们也不会给你留,这是我留着的,给你。”
乔冉闻言一愣,在原主的记忆里,他们之间好像很少有接触,彼此交集甚少。
想到季禾煜在季家那比自己还低的地位,她不禁心生疑惑,脱口而出:“这不会是你自己偷偷省下来的吧?”
季禾煜听到这话,身体微微一颤,却没有回答,只是默默地把馒头和鸡蛋轻轻放下
然后转身匆匆离去,只留给乔冉一个略显落寞的背影。
乔冉坐在桌前,手托着下巴,双眸紧闭,在她看过的小说里仔细搜索着关于季禾煜的信息。
季禾煜并非季家的血脉。
他小时候和他的娘亲周芷柔流落在外,过着颠沛流离的生活。
周芷柔生得貌美如花,一次偶然的机会,被季禾烨的父亲季仲天看上。
季仲天非要纳她为妾
起初,周芷柔性格刚烈,宁死不从,她不愿为妾,只想过清清白白的日子。
奈何他们孤儿寡母,势单力薄,没有任何反抗的能力。
最终,周芷柔被迫成为了季仲天的妾室,她的儿子也改名季禾煜,他们母子这才在季家留了下来。
季仲天虽然喜欢周芷柔,但他背后还有正室季夫人,以及多房姨娘。
周芷柔越是得宠,她们在背后就越是变本加厉地为难他们母子二人。
而在这其中,特别是季禾煜,所有人都因为他不是季家的血脉而肆意欺负他。
打骂、恶作剧从不间断,季禾煜经常吃不饱饭,穿不暖衣,过着凄惨无比的生活。
后来周芷若难产,最终一尸两命。
失去了娘亲的庇护,季禾煜在季家的日子变得更为艰难。
在周芷柔离世后,年仅十五岁的季禾煜试图要回自己的官籍,离开这个如同地狱般的季家。
但是,季家又怎会轻易同意?
他们非要季禾煜把这些年他们娘俩在季家的吃穿用度都还清,共计二百两,才肯给他官籍。
那时的季禾煜,连饭都吃不饱,又哪里来的二百两银子?
就这样,他被迫留在季家,继续遭受着非人的对待。
直到后面原主乔冉掌管家事之后,季禾煜的日子才稍稍好过了一点。
乔冉可怜他的遭遇,经常给他开小灶。开始的时候,季禾煜满心戒备,是拒绝的。
他讨厌季家的每一个人,认为他们都是自私自利、薄情寡义之辈。
但随着时间的推移,他慢慢发现,乔冉和他们是不同的。
乔冉也是个可怜人,同病相怜的境遇让他不再拒绝乔冉的好意。
即便如此,他们之间也很少交谈,只是在这冰冷的季家,彼此心照不宣地给予对方一丝温暖和慰藉。
乔冉坐在椅子上,思绪不由自主地回到了刚刚见到季禾煜的场景。
他如今才十八岁,竟比原主还小两岁。
可谁能想到,就是这样一个在季家备受欺凌、看似毫无出头之日的少年,日后会成为权倾朝野的大人物。
据小说里的记载,季禾煜选择了走科考之路,并且展现出了惊世骇俗的才华,一路三元及第,可谓是春风得意。
但他的人生并非从一开始就一帆风顺。
在他参加乡试之时,本应是凭借真才实学金榜题名,却不曾想被有权有势之人暗中顶替,无处申冤。
那时候的他,满心愤懑与不甘,却又无可奈何,只能忍辱负重,继续埋头苦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