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阳城内的建筑错落有致,屋顶多为青瓦覆盖,屋檐翘起,显得古朴而典雅。街道宽阔,青石板铺就的路面平整而干净。街道两旁,商铺林立,酒旗招展,叫卖声此起彼伏。布庄、粮店、铁器铺、茶肆等应有尽有,显露出一派繁荣景象。
不过陈星宇还是发现丹阳郡在繁荣中透露着一丝衰败,只是丹阳郡的底蕴比较足,也没怎么受黄巾军的波及,所以才显得比较繁荣罢了。
丹阳郡城外的农业进行的井井有条,其实离不开一个人。要说陶谦还是有可圈可点之处的,比如让陈登担任典农校尉就是一个很英明的决定。
也是由于陈登兢兢业业的忙于农事,这才让丹阳郡显得富足,跟此时中原别的大城那种荒凉感截然不同。也是因为有了粮食富足兜底,丹阳郡城里的商业氛围才能这么活跃,商业气氛才这么好。
任典农校尉的职务等级只是略低于周昕这个太守,只是两人完全是两套班子,不存在谁管理谁,一起效忠于陶谦罢了。
正当陈星宇和太史慈才找了个酒馆点了点肉食和当饮品的酒时,帆船带来了如白雪般极品的细盐,如仙酿般美酒,还有不少新奇食物的消息很快就传遍了丹阳郡。许多富商,豪门的管事开始乘坐轿子,或者骑着马匹就往港口赶。
陈星宇见到此景象,心中一乐,谁要是说古人没商业嗅觉,陈星宇第一个不答应。
太史慈也注意到了这点,笑道:“司马,看来我们此行丹阳郡这一站应该是满载而归了。”
“希望吧,嘿嘿。”陈星宇也笑道:“只要货好,不愁卖不出去,毕竟识货之人还是不少的,哈哈,来,走一个!”
与此同时,丹阳郡的公房内,陈登正坐在案前处理公务。他手中握着一卷竹简,埋首农桑之事,眼下正是秋收时节,事物繁多。
这时几名典农吏员走过,一边搬运着要下发的文书,一边交谈:“我听说,港口传来消息,说是夷洲司马陈星宇率领船队来了,还带来了许多新奇货物!等下我们下值了一起去看看?”
另一吏员:“好啊,正有此意,说不定还能买到好东西带回家,刚好我前阵子纳了个小妾。”
“。。。。。。”
陈登闻言,眼中闪过一丝惊喜,放下手中的竹简,站起身来询问:“你们可说的是夷洲司马陈星宇?可是那位文采斐然、才华横溢的陈星宇?”
属下连连点头:“正是他!陈校尉,您也要去看看?也要去采买货物吗?”
陈登毫不犹豫地说道:“当然要去!你知道那陈星宇在何处吗?”
属下不确定的回答:“或许应该就在那几艘怪模怪样的船上吧。”
没多久,一个人骑着匹马的陈登,急匆匆地赶往港口。一路上,他的心情既激动又期待。陈登博览群书,学识渊博,对陈星宇的文采仰慕已久,一直想有机会与他结交。如今陈星宇亲自来到丹阳郡,他怎能错过这个机会?
不得不说,古代的文人是疯狂的,也是执着的,在某方面也是纯粹的,或许跟古代娱乐消遣方式简单,需要精神食粮有关吧。
可惜陈登在码头扑了个空,询问了水手才知道陈星宇进了丹阳郡城,于是又连忙返回城内打听。好在丹阳郡城是陈登治下,找个人真不难。
经过小半时辰的寻找,陈登终于找到了酒馆,见到气质迥然不同的一个青年,陈登快步走上前,拱手说道:“这位可是夷洲陈司马?”
陈星宇转过头,见来人气质儒雅,衣着不凡,心中已猜出几分,便拱手回礼:“正是在下。不知阁下是?”
随即陈星宇视线里出现了一行字:地明星,白面郎陈登:翩翩书生,明明如月。(目前归属势力:陶谦,忠诚度60%)
陈登微微一笑,说道:“在下陈登,现任丹阳郡典农校尉。久闻陈将军大名,今日得见,实乃三生有幸!”
陈星宇见陈登对陶谦的忠诚度才刚刚及格,眼中闪过一丝惊讶,立刻收拾好自己的情绪,亲和的笑了起来:“原来是陈校尉!久仰久仰!传闻陈校尉在丹阳郡的农事管理上成效斐然,今日得见,果然名不虚传。”
陈登谦虚地摆了摆手:“陈司马过奖了。丹阳郡的繁荣,离不开百姓的努力,我只是尽了些微薄之力。倒是陈司马,文采斐然,才华横溢,今日能得一见,实在是我的荣幸。”
“陈校尉太客气了。你我就不要在互相恭维,陈校尉不知肯不肯赏脸,坐下来喝一杯?你我在慢慢聊天?”陈星宇发出了邀请,主要是才60的忠诚度让陈星宇心里有了歪心思。
而且如果不出意外的话,陶谦不久就要挂了,陈登算是陶谦手下唯二看得上的人才了。如果能忽悠过来协助自己推广新型农作物,管理农业,那简直不要太好。
没想到陈登一点也不矫情,撩起袍服坐下,笑着说道:“正有此意。”
陈星宇连忙叫来小二,又重新沽了一坛酒,又点了些酒菜。接下来的气氛格外和谐,太史慈频频敬酒,陈星宇也有意结交,很快就跟陈登熟络了起来。
聊了阵子诗词歌赋,文学典籍后,陈星宇把话题转移到了此次的贸易上,毕竟船队还要经常来,夷洲的很多东西已经产能过剩,只有对外输出赚取财货物资回哺夷洲才是最佳的办法。
陈登虽然精于农桑,对商贸里的弯弯绕还真不熟悉,反而觉的陈星宇给丹阳郡带来优质商品是件好事。三言两语就决定了以后的合作,不过陈登不想继续深聊,看得出来陈登还是有这个时代固有的成见,看不起商贾。
见到目的已经达到,陈星宇自然也不傻,又把话题转向了别处,两人开始谈天说地,说起了如今的乱世,又说起了各自的抱负,当然,陈星宇也不忘夹带私货。
向陈登说起夷洲并非荒凉之地,而是生机勃勃,如果陈登有兴趣可登上以后固定的商船去夷洲。而且夷洲风景与这丹阳郡比也算是各有特点,是一处散心的好地方云云。
毕竟现在陈登的东家陶谦还健在,陈星宇要是直白的挖墙角还是不太好。这是一种给人很不道德的行为,所以就比较含蓄的进行了招募和暗示。
陈星宇相信,只要陶谦一挂掉,陈登如果后面不如意的时候,总会想起自己说过的话的,这就叫心理暗示。
这一聊就聊到了夕阳西下,三人相谈甚欢,酒馆外。丹阳郡的街道上依旧熙熙攘攘,不过随着夕阳西下,到处都是归家的人,陈星宇也不得不结束了与陈登的攀谈,返回船队了。。
第二天一早,留下一艘帆船继续进行与丹阳郡的贸易,陈星宇带着其余的两艘海豚级继续逆流长江而上,这次陈星宇的目的是内陆的洞庭湖,因为陈星宇此行的重要目标,长沙攸县的黄忠就在那驻军。
只是陈星宇没想到,此行的路上还会碰上他想不到的人,所以陈星宇还有闲心欣赏着长江两岸秀丽非凡的壮美河山。汉代没有工业污染,长江水当真是清澈见底,后世灭绝的长江豚也随处可见。
此时的夷洲,陈星宇走后,郭嘉吴懿负责内政,赵云于禁负责军事,加上个吴刚负责警备司,淡水城里依然发展迅速,井井有条。
唯一让郭嘉头大的就是那些匠人申请汇报的事项,对于这些奇技淫巧,擅长谋划策略的郭嘉是真不懂啊。看着需要那么多物资和财物,批吧,怕浪费,不批吧,又怕耽误了正事。所以郭嘉头发都愁白了两根。
不但陈星宇感觉人才缺乏,此时的郭嘉也感受到了压力。挖空心思思考,一翻回忆起来,还真想到了一位不是那么熟悉,还真有可能找到的人才。
中平六年(189年),董卓之乱,关东兵起,董卓迁都长安。
荀攸与议郎郑泰、长史何颙、侍中种辑、越骑校尉伍琼等人商议说:“董卓无道,天下人都怨恨他,虽然他聚集了不少精兵,但实际上不过是一个匹夫而已。我们应该刺杀他以谢百姓,然后借皇帝的诏令来号令天下,这是像齐桓公、晋文公那样的霸王之举。”
事未成就被人发觉,收何颙、荀攸入狱,何颙忧惧自杀,荀攸言语饮食自若,恰好碰上董卓被杀而得以免罪。
弃官返归,又被官府征召,考试名列优等,升迁为任城相,没有赴任。荀攸因蜀汉地险城坚,人民生活殷实,于是请求担任蜀郡太守,因道路不通,停驻在荆州。
所以郭嘉推断,这位与自己并不是很熟,但是颇有才华的荀攸此时应该是无官无职的时候。如果这时伸出招募之手,很大概率是能成的。
而且对荀攸,郭嘉是有一定了解的,这位荀攸是早慧之人,洞察事物,谋划人心的本事那是十分高明。不但小道有智慧,在治国和治理的大智慧上也是出类拔萃。尤其是对大势的判断和谋划,有着一种神奇的直觉。
其实郭嘉关系最好,最熟的是荀彧,这位可是郭嘉同乡,相交甚深。当初一起投奔袁绍,都感觉袁绍并非明主这才放弃,后来就天各一方了。
如今荀彧已经是曹操的司马,位高权重,深得曹操信任,郭嘉不觉的荀彧在对陈星宇不了解的情况下会来夷洲。而且荀彧出身颍川荀氏,荀子之后。其祖父荀淑知名当世,号为神君。荀淑有八子,号称八龙。
所以荀彧有着这个时期士族人的通病,那就是注重出身,陈星宇虽然被朝廷册封了个司马,未必就能进荀彧的眼睛。
荀攸和荀彧虽然是同姓,可是荀攸却是小家族出身,而且荀攸从小失去父母,是投靠叔父才长大的。所以自身并没什么门户之见。就这样,郭嘉一封洋洋洒洒,拿着夷洲最新制作出来的夷洲纸写的书信就交给前往自己老家颍川的商队,托他们带着两个吴班手下的游侠探子送信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