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轮比赛的号角吹响,那尖锐的声音像是一把利刃划破山林间原本平静的空气,空气仿佛瞬间凝固了一般,沉甸甸地压在每个人心头。
骆家村沸腾了,欢呼声、呐喊声如同汹涌的浪潮,一波接着一波,此起彼伏,在山林间回荡,仿佛这里正在举行一场盛大的节日庆典。
孩子们兴奋地挥舞着小旗,小旗在风中猎猎作响,妇女们则虔诚地祈祷,双手合十,眼睛紧闭,嘴里念念有词,期盼着胜利的归来。
外村猎户的队伍则沉默不语,他们的脸阴沉得如同暴雨将至的天空,黑沉沉的,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来。
偶尔投来的目光,闪烁着狡黠的光芒,就像潜伏在暗处的毒蛇,冰冷而又危险,让人不寒而栗。
韩小凤不顾父母的反对,毅然决然地来到比赛现场,为骆志松加油助威。
她站在人群的最前方,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骆志松的身影,目光像是被磁石吸引住了一般紧紧追随。
韩父韩母在家中坐立难安,他们的脚步声在安静的屋子里显得格外清晰。
时而踱步,沉重的脚步像是敲打在地面上的鼓点。
时而叹息,那悠长的叹息声仿佛是无奈的诉说,紧张和期待的情绪交织在一起,让他们备受煎熬。
比赛开始后,外村猎户的队伍迅速消失在茂密的丛林中,就像一群敏捷的幽灵,悄无声息地融入了那片绿色的海洋。
骆志松带着队员们紧随其后,但很快他们就发现,周围的空气变得异常浑浊,一股刺鼻的烟雾弥漫开来。
那烟雾像是无数只无形的手,肆意地遮蔽了视线,眼前的一切都变得模糊不清,只能看到朦胧的轮廓。
烟雾还扰乱了猎物的踪迹,队员们开始焦躁不安,紧张的情绪像瘟疫一样迅速蔓延开来。
“怎么回事?这烟雾……”一个队员捂着鼻子,声音有些颤抖,那声音像是被捂住的琴弦发出的闷响。
“该死!他们使诈!”另一个队员咬牙切齿地说道,牙齿摩擦的声音让人听着都觉得牙根发酸。
骆志松眉头紧锁,目光如炬,他的眼睛像是两团燃烧的火焰,明亮而坚定。
他环顾四周,眼睛快速地扫视着周围的一切,试图找到这突如其来的烟雾的来源。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奇怪的味道,那味道钻进鼻子里,有些刺鼻,还带着一股淡淡的焦糊味,让他感到一丝不安。
“小妹之前说的奇怪的味道,就是这个吗?”骆志松喃喃自语道,他的声音很轻,像是一片羽毛飘落。
他抬起头,望向天空,突然,他眼神一凛:“不好……”
此时的天空被浓烟笼罩,浓烟滚滚,遮天蔽日,像是一块巨大的黑色幕布从天上垂落下来。
呛人的气味弥漫在空气中,刺激着每个人的鼻腔和喉咙,像是有无数根小针在鼻腔和喉咙里扎着,让人忍不住想要咳嗽。
队员们不安地咳嗽着,那咳嗽声在烟雾中此起彼伏。
视线模糊不清,就连猎狗也焦躁地低吼着,低沉的吼声像是从胸腔里发出的闷雷,来回踱步的爪子在地上划出一道道痕迹。
骆志松眯起眼睛,眼睛眯成一条缝,仔细观察着烟雾的走向,以及树梢的摆动。
烟雾像是一条蜿蜒的蛇,缓慢地游动着,树梢在微风中轻轻摆动,像是在无声地诉说着什么。
“风向是西向东,”他沉声说道,那声音低沉而有力,像是从地底下传来的闷响,“他们想用烟雾把我们和猎物隔开,我们逆风而行!”
队员们虽然不明所以,但出于对骆志松的信任,还是坚定地跟随他逆着风向前进。
浓烟呛得人眼泪直流,眼睛被熏得又酸又痛,像是被洋葱熏过一样,能见度不足五米,周围的一切都像是被一层厚厚的白纱笼罩着。
但骆志松却像是有某种特殊的感应一般,带领着队伍在浓烟中穿梭。
他敏锐地捕捉着空气中细微的气味变化,那股淡淡的动物气味像是黑暗中的一丝曙光,还有地面上留下的动物足迹,那浅浅的脚印像是一个个神秘的符号,他一步步地接近猎物所在的位置。
走了大约半个小时,烟雾逐渐稀薄,就像一块逐渐被揭开的幕布,视野也渐渐开阔起来。
就在这时,骆志松突然停下了脚步,他的脚像是钉在了地上一样,他举起手,示意队员们隐蔽。
透过树叶的缝隙,他们看到了一群被烟雾驱赶到一起的羚羊,羚羊们的眼睛里充满了惊慌,身体紧紧地挤在一起,它们的皮毛在阳光下闪烁着柔和的光泽。
“他们想抢我们的猎物!”一个队员低声说道,语气中充满了愤怒,那声音像是压抑着的火焰。
骆志松嘴角露出一丝冷笑,那笑容像是冰山上的一抹寒光,“他们打错了算盘。”
他迅速将队员分成两组,“一组跟我来,猎取羚羊,另一组负责阻拦外村猎户,记住,不要恋战,我们的目标是猎物。”
话音刚落,骆志松便如离弦之箭般冲了出去,他的身影像是一道闪电,瞬间消失在原地。
他端起猎枪,冰冷的枪身贴在脸颊上,他瞄准了羚羊群中最大的一只,屏住呼吸,此时他能清晰地听到自己的心跳声,像是擂鼓一样。
“砰!”一声枪响划破山林的寂静,那巨大的声响在山林间回荡,惊起了一群栖息的鸟儿,那只羚羊应声倒地。
外村猎户见状,立刻围了上来,试图抢夺猎物。
他们的脚步声杂乱而急促,像是一群疯狂的野兽。
“想抢我的猎物?没那么容易!”骆志松眼神凌厉,再次举起猎枪,接连几枪,每开一枪,他都能感受到枪身的后坐力,那股力量撞击着他的肩膀,每一枪都精准地击中了目标。
外村猎户被他的神勇吓住了,一时间竟不敢上前。
周围观战的村民们爆发出阵阵欢呼声,那欢呼声像是汹涌的潮水,一波又一波地冲击着人们的耳膜,为骆志松的精彩表现喝彩。
就在这时,骆志松注意到,外村猎户的队伍中,有一个人悄悄地离开了……
张村长阴恻恻地走到郑裁判面前,指着地上已经被抬回来的羚羊,高声说道:
“这羚羊分明就是事先藏好的!这小子使诈!他根本没打到猎物!”
他的声音尖锐刺耳,像是一把锯子在锯木头。
郑裁判看着那只壮硕的羚羊,又看了看骆志松,脸上露出了犹豫之色。
周围的议论声像潮水般涌来,质疑和怀疑的目光像针一样刺向骆志松。
那些目光像是一道道实质的光线,让他感觉如芒在背。
“这怎么可能?骆大哥的枪法我们都见识过,他不可能作弊!”
“就是!张村长,你这是输不起了吗?”骆志松的队员们义愤填膺,却也无可奈何。
他们亲眼目睹了骆志松的猎杀过程,但现在空口无凭,根本无法反驳张村长的污蔑。
压抑的氛围像一张无形的网,笼罩在整个比赛场地,空气仿佛变得黏稠起来,每个人的呼吸都变得沉重起来,那呼吸声像是拉风箱一样。
骆志松神色平静,目光如炬,直视着张村长,没有丝毫的畏惧。
但他的内心却像是有一团燃烧的怒火,愤怒于这种不公平的污蔑,他很重视自己的名誉,就像珍视自己最宝贵的东西一样。
他深吸一口气,缓缓开口反驳道:“张村长,我打猎的过程有众多村民见证,虽然他们现在不在场,但外村猎户使诈大家都看在眼里,他们没有道德底线的行为更值得怀疑。”
他的声音沉稳有力,在这压抑的氛围中,仿佛有一种无形的力量,周围的人都安静了下来,只有他的声音回荡在山林间。
就在这时,一个稚嫩的声音打破了僵局。
“我有证据!”人群中,骆小妹手里举着一个用树皮包裹着的简易记录本,大声喊道。
之前可以有简单的描写,比如骆小妹总是喜欢在哥哥打猎回来后,认真地询问打猎的细节,然后细心地记录下来。
她拨开人群,人群像是被分开的海浪,她跑到郑裁判面前,将记录本递给他:
“这是我哥哥每次打猎的记录,上面有时间、地点和猎物的种录,还有证人签名!可以证明我哥哥没有作弊!”
郑裁判接过记录本,仔细翻阅起来。
记录本上,娟秀的字迹清晰地记录着每一次打猎的细节,还有几个村民的签名作为佐证。
他的脸色渐渐变得凝重,目光也变得锐利起来。
他抬起头,看向张村长,沉声问道:“张村长,你还有什么话说?”张村长的脸色变得铁青,他张了张嘴,却什么也说不出来。
郑裁判郑重宣布:“经过核实,骆志松的猎物真实有效,本次比赛,骆志松获胜!”
欢呼声再次爆发,那欢呼声像是要把山林都震得颤抖起来,山林间回荡着胜利的喜悦。
骆志松的队员们激动地拥抱在一起,他们的身体紧紧相拥,能感受到彼此的心跳,喜悦之情溢于言表。
韩小凤的脸上也露出了灿烂的笑容,她的眼睛里闪烁着兴奋的光芒,她快步走到骆志松面前,眼中闪烁着钦佩的光芒。
韩父韩母也从紧张和焦虑中解脱出来,脸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他们走到骆志松面前,热情地握住他的手,能感受到他们手掌的温度和力度,连声称赞。
“好样的,志松!你真是我们村的骄傲!”“以后小凤就交给你了,我们放心!”
骆志松站在人群中央,感受着胜利的喜悦和众人的拥戴,他的目光望向远方,心中充满了豪情壮志,同时也在暗暗规划着未来的打猎计划,比如要探索更远处的山林,寻找更稀有的猎物等。
夜幕降临,繁星点点。
骆志松站在山顶,山风轻轻吹过,那风像是温柔的手抚摸着他的脸庞,他眺望着远方连绵起伏的山峦,深吸一口清新的空气,那空气里带着泥土和草木的芬芳,感受着山风带来的清新气息。
“新的征程……”他喃喃自语道,嘴角露出一丝意味深长的笑容,“才刚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