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你知道自己现在在哪吗？”
铺垫了这么久，赵凡就等着赵平提出这最关键的问题。
明明都是好几十岁，甚至可能几百几千岁的“老头”了。
可赵凡却依然像是献宝一样，期待着把自己的壮举分享给哥哥。
“哪？”
对于现在所处的位置，赵平也是非常好奇。
不过赵平马上又关注到弟弟的另一个变化，疑惑道：
“你之前不是变得惜字如金吗？”
“怎么又变回叽叽喳喳的样子了？”
再次重逢，赵平发现赵凡又有变回话痨的趋势。
“那不都是为了积攒吐槽能量嘛！”
“之前在给另一张九级卡牌充能，所以不能说话。”
“现在卡牌已经被我用掉了。”
“在重新印制前，我就没必要强迫自己沉默寡言。”
“哥，你知道不说话有多难受吗？”
“哥……”
“……”
这一刻赵平万分后悔自己的嘴欠。
这随口一问，却好像打开了赵凡的碎嘴开关。
“别废话，接着说。”
这时候要是不打断他，赵凡可以把话题歪到天边去。
“哥，这个世界群，是一尊太虚真神。”
“我们在太虚真神的神躯内部！”
“什么？”
听到这，赵平直接被吓出了一身冷汗。
聚变反应都烘不干的那种。
对于这个世界群，他也有很多猜测。
原先以为这里是某个走到末路的超凡世界群，又或者是某个特殊的星界秘境之类的。
但他从来没有往太虚真神这方面想过。
太虚真神啊！
这是创造了卡牌世界和万法世界的伟大存在，是太虚中真正的神灵。
知道太虚真神的存在后，赵平还将七级后的“神级单位”改成了“英雄单位”。
一方面是为了修正翻译错误。
另一方面也是觉得自己不配，要主动避讳。
现在听到赵凡告诉自己，这里可能是一尊太虚真神的神躯。
“那我之前……”
一想到自己在神躯内一圈一圈地瞎逛，
各种核弹洗地，
带着华夏人族过来掠夺空泡和生命能量。
甚至还召唤光州世界，让整个世界群陷入彻底的终结……
“不对！”
“如果真是太虚真神，那祂怎么会坐视我在这肆意妄为？”
“就算拉来光州世界，也不可能毁灭自尊太虚真神吧？”
很快赵平就发现了华点。
他何德何能，可以杀死一尊伟大的太虚真神。
“因为祂早就死了呀！”
原来，在星界里当街溜子的时候。
一不小心，赵凡就晃荡到了一个还没有彻底毁灭的世界投影。
通过这个世界投影，他借助一张“顺藤摸瓜”卡牌，找到了与生物潜意识海联系在一起的物质世界。
顺带一提，这张“顺藤摸瓜”是赵凡从追杀他的星界生物那学来的。
这里是一个以异兽晋升为途径的超凡世界。
在太虚真神的恩赐下，这个世界会源源不断地生成生命能量。
这些生命能量可以帮助异兽繁衍、生长、和进化。
借助生命能量的外挂，异兽世界群强大到能称霸诸天。
但因为未知的原因，异兽赖以生存的生命能量开始日渐枯竭。
没有生命能量，就代表没有高等级的异兽。
此后不要说征伐诸界了，他们连宿敌的入侵都阻挡不了。
因此，整个异兽世界群都陷入了末日到来的绝望。
当然这些赵凡都不关注。
他关注的，是这些世界在星界的投影跟其他世界不太一样。
作为星界的老顾客，赵凡见过的世界投影也有几个。
但这些投影要么欣欣向荣、要么毁灭后诞生灾厄、要么被星界生物入侵甚至占据。
像这个世界投影这样。
没看到入侵的星界生物，也没有因为毁灭而诞生灾厄或诅咒。
这着实有些奇怪。
于是热衷于采风的赵凡探索欲暴涨。
之后的很长一段时间里，他就泡在这个世界投影上，对其展开了深入的研究。
但这个枯竭到彻底荒漠化的世界投影上。
除了那些没有智慧，只能依靠自律性活动的异兽潜意识外，几乎没有更多的生物。
好在顺着这个世界投影，赵凡意外地找到了与之关联的其他世界投影。
为了搞清楚世界的真相，他决定去往另一个世界。
当然，在离开之前，赵凡习惯性地在这留了一张“海内存知己”。
“所以说……”
没错，赵凡提到的那个世界投影，就是赵平第一次进入此界的降落点。
“那不是物质世界吗？”
“怎么会是世界投影？”
对于星界的了解，赵平远不如赵凡。
但他不敢打断赵凡，否则话题又会被带偏到天边去。
所以虽然心中有疑惑，但赵平还是耐心听赵凡讲故事。
顺着被他命名为静川和能海的能量世界，赵凡游历了一遍世界群，也途经过虚空熔炉。
最后他被能海带到了一个新的世界投影，这里被一种真菌占据。
接下来的事，赵平通过蕈人的口也听说过了。
但赵平遇到的蕈族，和赵凡遇到的灵界生物蕈族，可不是一个概念。
赵平遇到的，是弱小的、能够交流的蕈族漏网之鱼。
而赵凡遇到的，是侵蚀了整个世界投影，只会无限腐化和增殖的恐怖存在——星界生物。
那会儿蕈族还没有“族”这个概念，只能称为真菌类星界生物。
但自从经历过被星界生物追杀后，赵凡就致力于印制出，能对星界生物造成伤害的卡牌。
于是“流言如刀——蜚语”应运而生。
这就是前面赵凡提到“积攒吐槽能量，为卡牌充能”的那张卡牌。
虽然卡牌名称是装逼了一点。
但并不会影响这张卡牌的攻击本质——灵性洪流。
靠着灵性洪流的冲刷，以“附骨之疽”响彻星界的真菌类灵界生物，就这样被赵凡直接搞残。
偶有一些漏网之鱼，也被赵凡的“碎嘴”攻击给洗脑了。
这也是赵平遇到蕈族时，蕈族还知道伪装、知道交流的原因。
其实这都源于“流言如刀”，是它在残存蕈族躯体上留下了灵性印记。
这也导致新生的真菌有了种族的概念，将自己命名为蕈族。
受到灵性影响后，蕈族还煞有介事地增殖出许多蕈人个体。
因为在他的“固有印象”里，种族就是由很多几个共同组建的。
而真正的蕈族，其实是类似赵平在虚空熔炉强制催生的真菌丛林那样。
是只会凭借生物本能拼命增殖的菌群。
“……”
听到这，赵平忍不住暗骂了一句。
没有灵性洪流的“点化”，蕈族甚至都不会“诞生”。
还有什么“静川”、“能海”、“虚空熔炉”、“能虫”，
甚至连“要是能虫来”这些骚话，
全都是赵凡留下的。
所以说蕈族有个鬼的种族传承，全特么的是赵凡留下来的吐槽！
“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