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时,她怒从心头起,想也不想便脱口骂道:“哼!陆文楚你笑什么笑!几日没出现在王府,可真会躲清闲!”
骂完,也不等陆文楚有何反应,她便头也不回地快步走了。
陆文楚最近没出现在王府里,是因为他忙着为临泗王招兵买马谋划大事,可一点也没有闲着。
多年以来的相处,他早已习惯了安宁郡主的刁蛮任性,根本没把她说的话放进心里,只是摇摇头后便转身走进了书房。
陆文楚轻轻合上房门,请安道:“见过义父!”
临泗王坐回书桌前,眼中闪过一丝狠厉:“文楚回来了啊,交代你办的事如何了?”
陆文楚上前一步,靠近临泗王,压低声音说道:“放心吧义父,已经在顺利进行了。”
临泗王微微点头,脸上露出一丝得意的笑容:“好极了,本王近日又多得了些银钱,简直天助我也。有了这笔钱,正好可以很好地继续巩固本王的军事实力。”
陆文楚拱手道:“如此甚好,只要军事实力足够强大,义父必能成功早日夺下大权。”
临泗王站起身来,双手背在身后:“不过得加快速度了,吩咐下去继续巩固势力,还有此事切不可走漏风声。”
陆文楚应道:“义父放心,孩儿明白。”
临泗王刚刚与他商议完正事,脸上还带着几分严肃。他轻抿了一口茶,缓缓放下茶杯。
“还有一件私事,需你去办。”
陆文楚微微躬身,恭敬问道:“义父但说无妨,孩儿定当竭力去办。”
临泗王目光深邃,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你这就准备些聘礼马上送去金府,替本王上门提亲,本王要迎娶他家三小姐当侧王妃。”
陆文楚先是一脸惊讶又露出不易察觉的浅笑,想不到他自己不在京都城几天,居然错过了王府内这么多好戏码。
他忍不住问道:“义父,您要迎娶的是金府的三小姐金纱纱吗,为何这么突然呢?是计划里的一部分吗?”
临泗王眼中透露出狡黠,冷哼一声:“文楚深知我心,娶了她,本王便能更好地拿捏他们金府这颗棋子为我所用,这手到擒来的好事简直天助我也。”
陆文楚眉头微皱,不无担忧地说:“可是义父,金龙会同意吗?”
临泗王胸有成竹,大手一挥:“你只管准备好聘礼去金府提亲便是,剩下的事自会顺利进行。”
陆文楚虽心有疑虑,但也不敢违抗他的命令,只得应声道:“是,义父,孩儿这就去准备。”
陆文楚领了临泗王的吩咐后,便立刻着手安排聘礼的事宜。
他正忙得不可开交之时,吴仁神色匆匆地赶来,凑近陆文楚的耳边秘密禀报起来。
“少爷,您这几日不在王府,府中可是发生了不少大事。那安宁郡主设计陷害了程姑娘,致使她陷入困境,还有金乌为了救她竟也被王爷打入大牢。后来是金龙出钱救了人才被放出来的,最令人震惊的是,金府的三小姐还被王爷给侵犯了,所以王爷这才打算娶她。”
吴仁把临泗王府内这几日发生的事,一五一十地告诉主子。陆文楚听后心中大惊,但很快脸上又露出一道耐人寻味的冷笑。
……
『金府』
金纱纱神色黯然,脚步虚浮地被王府的人安然送回了家里。
她刚下马车走到府门口,满心以为会得到家人的关切,然而全家人都沉浸在各自的忙碌中,对她的一夜未归的事竟丝毫没有注意到。
就在金纱纱满心凄然之时;
王氏看到她的瞬间正愁心中的火气没处发,她执掌中馈多年,其他的人没发现金纱纱一夜未归,但她心里跟明镜似的。
她眉头紧锁地看着失魂落魄的金纱纱,快步上前厉声道:“你这不知好歹的丫头,家里昨晚出了这么大的事,你居然一夜未归!到底野哪去了?”
对于王氏突如其来的责备,金纱纱低垂着头,默不作声。
王氏接着说:“还愣着干什么?敢如此没规矩快跟我去祠堂,好好跪着反省!”
说罢,便不由分说地将金纱纱押往祠堂。
若是换做以前,金纱纱是不会搭理她的,但现在她却默默地跟着王氏走向祠堂,只觉得自己是一棵无足轻重的小草,任谁都能踏上一脚。
……
另一边的兰庭院内,程六初的屋内还弥漫着淡淡的药香,气氛显得格外静谧。
金乌坐在床边,小心翼翼地端着药碗,正准备喂程六初喝药。
就在这时,金纱纱的贴身婢女玫瑰急匆匆地迈着沉重的脚步跑了进来。
她面色慌张,喘着粗气地说道:“二少爷,不好了,三小姐被如夫人关在祠堂里罚跪了!”
金乌手中的药勺一顿,脸上闪过一丝惊讶和担忧。
程六初听闻,连忙说道:“怎么会这样,少熙你快去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她的声音虽虚弱,心里脸上满是焦急。
金乌看着她,眼中有些犹豫,他放心不下程六初的身体。
程六初似乎看穿了他的心思,轻轻推了推他:“我没事,你先去祠堂看看吧。”
“好,我速去速回,你乖乖把药喝了知道吗”
金乌看她点头答应,这才放下药碗,起身快步朝祠堂的方向走去,边走边吩咐芍药在屋里好好照顾程六初。
昏暗的祠堂里,金纱纱孤零零地跪着。
她那瘦弱的身躯颤颤巍巍的,然而脸上却毫无表情。
祠堂外,如夫人王氏双手抱胸,脸上挂着得意的笑容,那笑容中充满了得逞后的快意。
这时,一旁的茯苓面露担忧,小心翼翼地说道:“如夫人,这般罚三小姐跪着,要是老太君和老爷他们知道了,会不会不妥啊?”
如夫人王氏轻蔑地瞥了一眼祠堂里的金纱纱,满不在乎地说道:“不打紧,他们现在为府里那些焦头烂额的事忙得不可开交,根本无暇顾及这边。这小丫头,是时候该好好教训教训了!”
茯苓听了,不再吭声,只是在旁默默陪着。
王氏又吩咐道:“今这日头甚好,去,给我搬把椅子来,再端壶茶水。”
不一会儿,王氏悠然地坐在椅子上,轻抿一口茶水,目光斜睨着祠堂里跪着的金纱纱,眼神中满是幸灾乐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