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呕!”
舒名唯蹲在一摊血迹面前,眉头紧锁。
那是凶兽的血液,应该是那一群人杀凶兽时留下的,腥气冲天,直钻口鼻。
“好冲的味。”
她找了根棍子,一边捂着嘴捣鼓血迹里的东西,一边翻白眼干呕。
可她肚中实在空虚,没有可以吐的东西,刚开始还能吐出酸水,现在只能干呕,什么都吐不出来。
好不容易适应了一点点血腥味,结果又给自己呕恶心了。
“呕!”
在翻到一个肉球之后,舒名唯终于忍不住丢下棍子跑开扶着树干吐个昏天黑地。
but,还是吐不出来。
舒名唯感觉肠子到了嗓子眼却又被她硬吞回去。
“靠,更恶心了!”
捂着鼻子舒名唯不得不跑得更远一点,直到憋气憋得快厥过去,她才停下脚步,猛吸一口气。
“啊啊啊,空气,新鲜的空气,真好,爱死了!”
舒名唯从没觉得新鲜的空气这么没好过。
“老远就闻见了,还不信,瞧瞧,这是什么!”
“血迹?”
“嗯,从血迹上来看,分不出是什么动物。”
“虎翼兽!就是虎翼兽,怎么就偏是不信呢!”
“现场打斗很激烈。”
“真是浪费,这么好的精血。下手不够干脆利落,位置也没找对,手法也不娴熟。”
“实力应该不强,可以动手,就是不知道对方有多少人。”
舒名唯正准备回去继续翻一翻那血迹时,时听到了说话声。
她不敢探头,躲到树后连头也没敢回。
这里不是她熟悉的世界,这里是异世!
在村里的时候,村民们像Npc一样每天都在重复一样的事,没人搭理她。
可她知道这里就像玄幻小说一样,每一个人都有一套自己的技能,可猎兽,可断山。
很明显,在村子被灭她逃出来后,所碰到的这些人每一个都是可以一拳杀人的狠人物。
在这种情况之下,几乎是露头就会被秒。
她不敢冒险。
“虎翼兽?不是幻觉,见死不救的家伙!”
听到他们说虎翼兽,舒名唯确定了之前晕过去时听到的不是幻觉,他看到的鞋子也是真实存在的。
想到他们的冷漠,舒名唯不由在心里低骂一声。
回头瞄了一眼,大概有五六个人。两个站在一边,其中一个女人双臂抱胸,不发一言,该是领头的。
血迹前蹲着两个人,还有两个凑上前半弯着腰。
刚才说话的应该就是血迹前的四个,那个女人和他身边的男人并没有说话。
架不住好奇,舒名唯探出半个脑袋,用一只眼观望。
“我闻得出来,就是虎翼兽!”
说话的是蹲在血迹前的一个小胖子,他十分不服气似的,脸上的肉都要皱在一起,一遍遍在强调,也不管有没有人听。
“追吗?”
左边半弯着腰的一个男子直起身,看向女子。
“追,这如果真是虎翼兽,那它的精血给这些蠢货真真是暴殄天物,我绝对不允许!”蹲在地上的另一个男子起身,语气很坚定,势在必得。
“应该是临时聚在一起的一群鼠辈,看这打斗痕迹,实力最强者应该也就是识海后期,可以追。”
另一边弯着腰的男子脸上有道疤,看着很瘆人,舒名唯只瞅了一眼就缩回树后。
他的眼神要犀利许多,抬眼时似乎朝这边看了眼,只那一眼,舒名唯感觉心跳都漏了几拍。
“被发现了吗?”
“要不要跑开,万一我一跑反而暴露了怎么办,稳住,不能乱,不要动,不要呼吸,不要呼吸……”
舒名唯心有余悸,她不敢跑,只能在心里默默的宽慰自己。
舒名唯听不太懂他们的话,只能从只言片语中拼凑大意。
听他们的意思,就是他们对那个怪物感兴趣,想要从之前那波人手里强抢,但是他们似乎也有所顾忌,不敢贸然出手。
他们所顾忌的,一定是更强者,就是不知道那是什么人物,或者说动物。
舒名唯在心中思索几瞬,想要在这寥寥数言中寻得生机。
突然,周身气息似乎停了一瞬,舒名唯瞳孔一缩,在脑子还没反应过来时双腿先是一软瘫在了地上。
“什么人?你都看到了什么?”
舒名唯只听到有人在问话,但那声音忽远忽近,她竟然琢磨不出这话是对谁说的。
“我,我什么都没看到。”
舒名唯脱口而出,她甚至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来到这个乱七八糟的世界已经两年了,舒名唯在村里也待了两年。
她刚来这里时听不懂人言,只能装成哑巴,一天天从村民们的言语中去学习他们的语言。
但是,在村子里学到的东西有限,像现在他们说的语言,舒名唯只能断章取义,拼凑大意不能完全懂。
相同的,他们也不是很能懂舒名唯在说什么,这种情况就和两个人说方言版普通话对话是一样的,得靠猜。
“我不晓得,你们说的话我都没听见,我就是路过的,我什么都不知道,大侠饶命啊,放过我吧,我上有老下有小,还有一只猫,他离了我会饿死的!”
舒名唯眼泪一把,鼻涕一把,先把自己感动了。
“?”
刀疤男看着缩成一团瑟瑟发抖的舒名唯,听她叽里咕噜,有些莫名其妙。
“聒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