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仇?”
宴与生不理解。
不过妈妈亲他了啊,妈妈这样是爱自己的。
“嗯呢,做坏事的人是要付出代价的。”
姜笙没有详细的对一个孩子说。
“很疼吗?”
姜笙用手小心翼翼的拿起他的小手,问道。
“嗯嗯,妈妈,热水烫的真的很疼很疼很疼。”
他平时很能忍耐的。
但是这次真的很疼。
宴时遇没有回家,直接去了幼儿园,下午一想起儿子被人如此对待,他心里仿佛藏了一团火。
赵园长看到人来了就扶额。
她很愁。
可能真的该退休了。
“宴团长,事情已经解决了。 ”
宴时遇?
看着他疑惑的表情,赵园长笑了笑:“我们决定开除陈夏珊老师。此外,宴与生同学受伤我们真的很抱歉,我们会赔偿医药费用。”
宴时遇想问什么,又闭了嘴。
他匆匆回了家,姜笙难得做好了饭菜,不过都是儿子喜欢吃的。
炒土豆丝,糖醋里脊。
“吃饭吧。”
姜笙心情颇好,她擦了擦手上的水珠,水很冷,她手被冻的通红。
“下次你不要做了,等我回来。”
宴时遇眼神晦暗不明,明明那么白皙的手指,为什么碰点凉水就如此的红。
姜笙乖巧的点了点头,她只是今天突然想做,她也不愿意一直做到,手会很粗糙的。
因为宴与生伤的是右手,吃饭是姜笙一口一口喂的。
吃完饭,本来要给宴与生试的小毛衣也搁浅在一边了。
宴时遇边刷碗,边和姜笙说:“奇怪,我去了幼儿园,园长竟然说事情已经解决了。”
“嗯,我下午去了趟幼儿园。”
她把自己的丰功伟绩告诉了宴时遇,宴时遇目瞪口呆,一直印象里的她柔柔弱弱。
她竟然泼人的滚烫的水?
她还甩别人大嘴巴子?
“你这么奇怪的看着我干什么?”
姜笙走到宴时遇跟前,手在他眼前挥了挥。
“给我烧点热水,我灌个热水瓶。”
宴时遇转过身,目光停留在她的脸上,他垂着眼眸,认真的打量着她。
她长的一直很漂亮,皮肤很白,白的发光。
她的眼睛乌黑清透,一眼仿佛就能看到底了。
天真,清澈的可以看清楚整个人。
宴时遇余生的咽了咽两下喉咙。
“很危险。”
他声音低沉的说。
姜笙毫不在意,懒懒散散的说:“要你管。”
啧~
宴时遇被姜笙这懒散的模样气笑了。
她可是真能性情大变啊。
从一开始柔弱可欺的小白兔如今变成狡黠无所畏惧的小狐狸了。
宴时遇下意识的贴近她,捏住她的下巴,强迫她抬头仰望自己。
“笙笙,你要乖。”
姜笙不喜欢这句话,她为什么要乖呢。她现在很喜欢这样的自己,肆意妄为。
想干什么就干什么,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你不要命令我。”
她倔强的顶着嘴,对,她就是要这样。
宴时遇轻笑了一声。
“好。”
一个字被他咬的缠绵悱恻。
姜笙看向宴时遇,他早就不是三年前的寸头了,他的五官也很是精致,模样冷峻,眼神锋利,眉毛是眉毛眼睛是眼睛的,哪哪都好看。
两个人都在沉默的看着对方。
宴与生坐在椅子上,听不到父母两个人的动静,扭过头朝着后面喊了一声。
“妈妈?”
姜笙收回了目光,手指轻轻的捏了捏男人结实有力的手臂。
随即转身应了一声。
“怎么了?”
“我想嘘嘘。”
宴与生说完小脸红扑扑的,有些害羞。
(*?????)?*.?
晚上的时候,宴与生疼的睡不着觉,姜笙哄了又哄,终于哭的累了睡了。
她出了一身的汗。
出来宴时遇烧好了热水,但是天气太冷了,她随意的就着热水擦洗了一下急忙滚进了被窝。
被窝被男人提前暖好了,进去的时候暖烘烘的,还放了两个热水瓶。
姜笙换好衣服,抱着暖水瓶才觉得活了过来。
宴时遇倒是经常洗冷水澡,他一点都不怕冷,整个人冒着寒气。
姜笙看着他就觉得冷。
“看什么?”
宴时遇用毛巾擦着头发,嘴里冒出的哈气在空气里散开。
“你不冷吗?”
虽然她一直在北方,她真的很不习惯北方的冷,冷的动人心扉。
她有点怀念凉城,因为凉城有火炕,烧起来的时候整个房间都是暖和的。
“还好。”
他擦干了头发之后坐在床边,上衣被他随意的一勾脱掉放在了椅子上。
在姜笙震惊的目光里,她看着男人去衣柜里拿出一件秋衣慢条斯理的穿了起来。
又拿出短裤,秋裤。
一件一件的穿好,身上披了件姜笙很久以前做的棉袄。
姜笙有些眼熟,好像是她刚结婚那年给他做的那件,已经洗的发白了,她甚至看到袖口磨破了一些。
“这......这件衣服你没丢啊?”
她下意识的开口。
宴时遇背对着她,男人的背挺拔开阔,像一座山一样,“丢什么,这不还好好的?能穿。”
姜笙咬了咬唇,摸了摸衣摆。
衣摆上也有破的地方,宴时遇不穷,甚至说他家里条件很好,怎么就舍不得扔掉一件如此破旧的衣服呢。
难道是因为我做的?
姜笙心里暗想。
“我......我回头再给你做一件,这件丢掉吧。”
宴时遇随意的嗯了一声,钻进了被窝。
他一伸手把人抱进了怀里,姜笙斯哈了一声,双手推搡着,“你好冰啊!”
“给我暖暖,乖笙笙。”
他的声音低沉而撩人,姜笙身子一僵,任由着他抱着。
不过她的手也没闲着,把一个热水瓶怼到了宴时遇的肚子上,气鼓鼓的说:“你不要不要脸,你真的很凉。”
宴时遇拿着冰凉的脸蹭她的颈窝。
姜笙连连后退,又痒又凉。
可是腰肢被某个人紧紧的握着,她退无可退。
宴时遇步步紧逼,他们已经很久很久没有亲近过了,高考也考完了,那么,从今天开始,他要开始算账了。
“你.......”
姜笙觉得男人此时吓人的很,眼里的欲都快要溢出来了。
话刚说了一个字,就淹没在男人热烈的吻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