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像是一场无法醒来的噩梦。
所有围观的家伙们,都颤抖的在心里泛起了无数个杂乱的念头。
如果真是噩梦,请马上让我醒过来……
神啊,我忏悔,我曾犯下无数的过错……
妈妈,我想回家……
桑塔纳也在惆怅,踌躇于自己的无所不能,现在把能享受的,要干的,都做了。
我还要干什么呢,
“傻人有傻福,无知者无畏,海绵宝宝为什么每天都那么快乐呢。”
在那个血淋淋的现场,桑塔纳嘴里念叨着自己的烦恼。
“喂,你们说,做什么事才能让人快乐。”
梦碎了,眼前是血淋淋的现实。
脑袋别在腰间,想要活下去,就要讨这位的欢心。
周围的黑帮老大,随便放出去一个,到了外边都是呼风唤雨的大佬。
现在,一个个皱眉苦脸,逐字逐句的咀嚼着,桑塔纳话中的含义。
当然,桑塔纳的随口一谈,还真让他们琢磨出门道。
什么意思?这位把我们所有人绑来的恶魔,说自己现在不快乐。
你都快把人切成生鱼片了,你告诉我们你不快乐。
咋地,死的人不够多,不够血腥,你才会快乐?
痴迷于享乐的家伙们,想的则是,什么是快乐?
车子,票子,马子……
这是要我们行贿啊,这我熟,你早说啊,何必血呼啦的,要讲文明。
虽然想的很多,但没一个敢说的,前车之鉴摆在眼前。
万一说的没随了对方的心意,小命就嘎了。
在沉默中,桑塔纳抬起头,眼瞅着高台上的家伙就要没气了。
他得活下来,作为活招牌,活下来。
下一次,只要再有不服的,要动歪脑筋的,只要记起这个人的惨剧,就会犹豫,就会思考。
会斟酌,自己做的事,犯得着冒这么大的险嘛。
跃步跳上高台,桑塔纳摁着血淋淋的家伙,这人已经有气出,没气进了。
治疗起来很方便,瞬间生成皮肤薄膜,伤到的血管啥的接上。
但桑塔纳故意留下了满身疤痕。
醒目的,显着的,满身伤疤的家伙,摆在众人面前。
“这位先生的表演很是精彩,大家鼓掌。”
噼里啪啦
每个人恨不得把自己的手都拍红了,生怕上边的这家伙,认为自己不忠诚。
特别是看到桑塔纳瞬间把翻出的血肉治愈,所有人就更畏惧了。
这是啥,人体瞬间痊愈,科幻片?外星人?
听说德国佬整天喊着他德意志科技天下第一,这该不会是德国谋划意大利的阴谋吧。
我就知道,德国不安好心,打波兰,打奥地利,现在准备对队友下手了是吧。
要真是这样,你早说啊,我们第一个做带路党,何苦打打杀杀,多不文明。
桑塔纳很感动下面的热烈欢迎,故作谦虚的压了压手掌。
“都静静,我也没别的意思,就是单纯的想当你们老大,各位意下如何?”
下面瞬间一寂,脑子都没转过弯来。
你是说,费了这么大的功夫,把我们从秘密地点拽出来。
展现了如此神异的本领,不是为了统治意大利来的,就是单纯的当个老大?
你早说啊。
下面众人欢悦起来,七嘴八舌的进言。
“我飘零半生,只恨未逢明主,公若不弃,我等愿拜为教父。”
“教父大人,您打算什么正式宣告您到来,我想亲自为您举办宴席,邀请包括总统在内的上流人士。”
“尊敬的教父,我最近置办了一批古董,您喜欢什么什么朝代的,我现挖……现找给您。”
“教父,小女芳龄十八,生日会快到了,您看……”
攻守之势异也。
倍感没意思的桑塔纳转身就走了。
“你也太乱来了吧,”二乔正好在门口等着,桑塔纳出来一瞬间,他立马开始了诉苦。
“现在整个意大利的地下世界,已经乱成一锅粥了。
那些黑帮势力里的老二,老三,遗老们,为了争抢那唯一的位子,纷纷指责对方谋害老大,按江湖规矩,即刻讨伐不忠。
西撒没法朝你发火,大半夜电话轰炸我,朝我诉苦他都睡不好觉了。”
“那是你活该,”桑塔纳靠近栅栏,手搭在上面,看天空黑幕下眨眼睛眨个不停地星星。
“如果不是变声器发明之后,你为了找乐子,故意开着变声器,打给西撒撩骚,逗他玩。
他能记仇这么久?
没想到西撒花花公子英明一世,差点毁到你手上。
白天从西撒口中套话,晚上故意应和对方聊相似的话题,知己,相恨见晚,你是张口就编。”
“开个玩笑嘛,”二乔挠挠头,牙齿都不好意思的呲起。
“西撒不是几天后就发现端倪了嘛。”
“所以说你才是活该嘛,西撒自那以后,拿起电话,听到女声就犯膈应,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
电话轰炸你,都是你应得的。”
二乔闭口不谈这个话题,指了指身后的城堡。
“这帮人,你打算咋办。”
“不管了,爱咋滴咋滴,”桑塔纳很洒脱,“我才发现一个事实,我心心念念的那个人,还没出生。”
?
二乔不明白,但感觉惦记一个没出生的人……还是好变态。
“真不管也不太好吧,”二乔提议道,“好不容易你凑齐了他们。来都来了,管一下呗,至少维持个秩序。
你要没空闲,让其他人帮你管也行。”
“有道理,”桑塔纳点头,身体扭向二乔,拍打他的肩膀。
“那么,让莉莎莉莎当教父的任务就交给你了,你提的建议,你去办。”
“啊?”
二乔肯定不能应,反驳的话没能出口,眼前的桑塔纳如同一阵风,消失不见。
气的二乔骂出了外语。
“阿西吧,你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