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太郎,你不觉得吗?
这坏家伙偷走了我的钱包啊,教训他一下,理所应当,理应如此。
你说是吧,对吧,承太郎。”
承太郎沉默。
不正常,不对劲,可他也说不出什么来。
还有就是,承太郎想到了桑塔纳的所作所为,忽然感觉花京院做的也不算过分了。
究竟是自己的道德一降再降,还是见多识广,承受能力变强了。
承太郎不想知道。
“把他扔到局子里吧。”
承太郎用这句话做了结尾,接过地摊老板递过来的椰汁,递给花京院。
椰子汁性寒,可以缓解肝火旺盛、胃火旺盛、肺火旺盛,具有败火功效。
花京院接过来,没有喝。
两人无声的对峙,静静等候下文。
花京院率先服软。
“男人嘛,每个月总有那么几天。
旅途劳累,心情不好,承太郎,你会理解我吧。”
承太郎什么也没说,转身就走。
花京院没理会渐行渐远的承太郎,眼笑眯眯的看向一边,树上正静静蛰伏着几只独角仙。
花京院张开嘴,咬向聚成一堆的独角仙,虫肉在口腔中爆浆。
嘎嘣脆,鸡肉味,蛋白质含量是牛肉的七倍。
一直谨慎的承太郎猛然回头,看到了花京院嘴角残留的昆虫须足。
白金之星,可是能看到黑暗中的苍蝇的存在。
周围没有人,承太郎压了压帽檐,准备动手。
风衣兜中传来短信声。
手插进兜里,屏幕上,来电短信上四个大字。
[交给我吧]
承太郎战意退却,目光头一次怜悯的看待敌人。
“祝你好运,”
承太郎对花京院说完,转身就走,不留一点倦怠。
花京院嘴里咀嚼着虫子,快走几步,想要追赶承太郎。
“花京院?”
身后,传来了“承太郎”的呼唤,带着好奇疑问。
花京院,不,应该是迪奥的手下拉巴索,震惊的看着眼前的承太郎。
怎么搞的,眨眼功夫,承太郎咋从自己眼前来到了身后。
这个场景是不是似曾相识。
模拟着花京院的脸,拉巴索小心谨慎的打量眼前的承太郎。
有种说法,是人眼中的世界,其实是内心的倒影。
好似小偷看谁都是贼。
拉巴索第一次感觉,自己好像陷入了幻术,什么时候?
还是说对面有和我同类型的替身使者。
“怎么了?花京院,愣着做什么?”
眼前的承太郎声音低沉,抬了抬头,另一只手里拿着一杯饮料。
“我知道了,你不愿意喝椰汁对吧。”
承太郎……不,应该是伪装成承太郎的桑塔纳,笑颜殷殷的冲着拉巴索。
以肉眼难察觉的速度,飞快替换了拉巴索手中椰汁。
“请,”桑塔纳动作优雅,单手朝拉巴索摊开,标准的像是请主人用餐的管家。
惊的拉巴索脊背发凉……你正常点,严肃点,这样我害怕。
拉巴索下意识听从命令,就像是六神无主的人下意识听地位崇高者的指挥。
饮料触碰到舌尖,拉巴索的舌头似是被咬了一口,苦辣刺激的味蕾发痛。
通红着脸,拉巴索怒气冲冲的看向桑塔纳。
“怎么了,花京院,这明明是你最爱的浓缩苦瓜汁配魔鬼辣椒粉,是不合心意吗?
不够苦?还是不够辣?
可这已经是极限了,异国他乡,尝到原味的可不容易。
饮料店的老板可是带着三层口罩才敢制作呢,现在还在刷工具。”
拉巴索气急的手冒青筋,刚要翻脸。
桑塔纳不知不觉间释放了气息。
拉巴索打了个哆嗦,眼前的对手忽然变的恐怖起来,驱使替身的战斗本能,竟然连发作都显得困难。
明明对方浑身破绽,偏偏有一种,我一动,就会被对方打死的感觉。
错觉,一定是错觉。
如此安慰自己,拉巴索挤出了笑,准备一会,不动声色的扔掉着垃圾饮料。
可桑塔纳没准轻易放过他。
“花京院,你喝啊,别浪费。”
“为什么现在还没喝,你不说心情不好的时候就喜欢喝这玩意嘛。
感情深,一口闷,是不是感情淡了。
还是说,你不是花京院?”
桑塔纳释放的威压愈发恐怖,拉巴索甚至都能感受到,贴在自己皮肤表面的替身在颤抖。
“我喝,喝饮料,多是一件美事啊。”
伸头一刀,缩头还是一刀,早死早超生。
闭着眼,拉巴索一口闷下。
像是吞下了一口岩浆,火辣辣交杂苦涩,从口腔蔓延到胃部,不断灼烧。
鲜血直涌冲脑门,头在晕,脑血管都要撑爆了。
闭上眼,仿佛能看见天堂。
拉巴索张了张嘴,嗓子哑到话都说不出。
桑塔纳看了一眼,转身就走。
拉巴索伪装都不装了,替身黄色节制插到嘴里,流淌到了胃中。
黄色节制将饮料掠夺一空,洗胃,但刺激的感觉仍尚存脑海,受伤的味蕾仍在打颤。
桑塔纳走到缆车旁。
下一站的目的地正好要坐火车,坐缆车到达火车站购票,还可以观光整座城市的风光。
拉巴索将樱桃放在嘴里,灵巧的舌头不断翻滚,樱桃翻而不碎。
reo~reo
京中有善口技者,从此君王不早朝。
拉巴索用舌头的转动,缓解舌苔被辣出的痛觉。
看到桑塔纳站在栅栏边上,拉巴索手向前伸,意图将桑塔纳推下高台。
扑空了,桑塔纳灵活躲闪,反手一把将拉巴索摁了下去,居高临下的站着问道。
“我就知道你想要跟我开玩笑,我只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心。
咱们是朋友,你不会玩不起吧,对吧。”
拉巴索怒目而视,手抓住栏杆才没能摔个粉身碎骨。
不屑嗤笑着,拉巴索手臂用力翻了上来。
“你就是这样对待你的朋友的?”
面对拉巴索的质疑,桑塔纳显得很委屈。
“朋友之间开个玩笑怎么了,你不是也想跟我开这样的玩笑嘛,没想到你这么小气,还是不是朋友了。”
“是,”拉巴索眼都在冒红光,咬住后槽牙,恨不得啖其肉,食其骨,断其筋,饮其血。
但最终还是来了一句。
“咱们可是要做一辈子的好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