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锤子下去,呼雷懵逼了。
起初,他以为是他受折磨时间太长,产生幻觉了。
可很快他就发现,这不是幻觉。
虽然不知道眼前这个男人是怎么进来的,但他确实是真正存在的。
看着呼雷突然变得凶狠的目光,郇愉知道这孩子被自己敲醒了。
“呦~你终于清醒了~”
“那么,要做个交易,哈基雷?”
没人知道郇愉和呼雷做了什么交易,但后者并未逃脱监牢。
只是,当狱卒照例前来查看时,却隐隐听到了呼雷的大笑声...
.......
另一边,彦卿也了解了这次发生的事情。
比较让他在意的是,步离人为何会突然不顾代价的攻击公司的船...
还有一件事,他觉得他有必要去地衡司报个官。
毕竟他的飞剑...
想想这件事,彦卿就感到羞愧。
他堂堂云骑骁卫,罗浮有名的天才剑士,竟然被一个来路不明的小姑娘给抢了飞剑?
说起这位小姑娘,此刻她本人正拿着一串琼实鸟串满足的吃着。
而在她前方不远处,一名白发苍苍的闭目老人吸引了她的注意。
对方与周围的环境格格不入,偏偏又好像很合理...
最主要的是,云璃发现周围的人似乎都看不到这名老人?
云璃顿时警惕起来,她三下五除二炫完了鸟串,然后接近这位老人。
刚来到他身边,老人猛地睁开了眼。
他的眼神并不混浊,反而炯炯有神。
“不错,不错。”
老人突然抓住云璃的手摸了摸,然后又一个闪身来到她身后,探了探她周围。
速度之快,云璃完全没有反应过来。
没等她红温,老人摸着胡须,一副神棍的语气对她说道。
“小姑娘,我观你骨骼惊奇,恰好老夫这里有本秘籍,你可愿拜我为师,习得那绝世武技?”
哈?她这是遇到神棍了?
云璃心中这么想道,可身体却不受控制,啪的一下开始行拜师礼。
“哈哈~好,很好。”
“乖徒儿,为师还有事,这本秘籍你先练着,为师过段时间会来考验你的进展。”
老人说完,将一卷羊皮卷和一袋不知哪来的琼实鸟串丢给云璃。
然后,在后者懵逼之际,飘然离开。
“...?”
云璃小小的脑瓜有大大的疑惑。
她就这么水灵灵的多了个师父?
她拿着羊皮卷和琼实鸟串有些不知所措。
冷静下来后,云璃开始思考。
自己刚刚身体不受控制,大概率也是那个便宜师父干的。
这么看来,他很不简单。
但云璃还是有些委屈。
谁家好人强行让人拜师啊?
思索片刻后,云璃决定先将这件事告诉自己爷爷——朱明仙舟将军「怀炎」。
“糟了!时间要来不及了!”
看了眼时间,云璃加快脚步。
期间,她看了一眼羊皮卷上的内容。
「焰分噬浪尺」?
可是...她是用剑的啊!
云璃再次感觉自己这便宜师父不靠谱。
.......
郇愉刚偷摸回到队伍中,三月七就凑了过来。
“说,你又偷偷摸摸整什么啦?”
三月七抱着胸看着郇愉,跟星一样的屑样。
果然人与人在一起时间长了就会传染。
星的屑,郇愉的颠,都已经多多少少影响到列车组的众人了。
只是一般来说,一个人的潜意识很难发现这一点。
再加上有一个更颠的,其他人做点微微抽象的大家也会觉得很正常。
“我就去周围转了转,真没干啥。”
郇愉一脸无奈和无辜。
“真的吗?你信吗?我不信。”
闻言,郇愉故作叹息,然后四十五度望天。
“唉。”
“人心中的成见就像是一座大山。”
“没关系,三月,我不怪你。”
郇愉说着,眼眶中流出两行泪。
这一幕让三月七心中警惕,上次郇愉这副样子,可是给星穹列车淹了...
在它变成水柱前,三月七捂住他的嘴,阻止其作妖的同时果断开口打断施法。
“停!咱可没那个意思。只是你也不想想自己之前都做过什么事...很难不让人怀疑吧?”
“好了,你先别当戏精了,咱们先去司辰宫见景元将军吧!”
三月七说完,扯着郇愉就往司辰宫方向跑。
丹恒看着这一幕,不知该欣慰还是无奈。
“走吧,咱们也跟过去。”
........
司辰宫
“星穹列车的诸位,好久不见!”
景元带着标志性的微笑,向几人问好。
而在他身边,还有一位老者,他即是朱明仙舟的将军——怀炎。
“嘿~景元元,最近一切可好?”
郇愉跳到最前面,见到他,景元眼皮一跳,想起了不堪回首的过往,还有隐隐不祥的预感。
“有朋自远方来...”
景元话到一半,郇愉主动结果下半句。
“虽远必诛?”
很好,景元脸上的笑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尴尬。
这不祥的预感应验的也太快了吧?!
对付郇愉,景元总结了一个办法。
「冷暴力」
简单来说就是忽略他,不跟着他的抽象思路走就行。
“咳咳!容我向各位引介,这位是「朱明」仙舟的天将,烛渊将军,怀炎。”
“哈哈。不必如此正式,老朽此行便衣简从,与来观礼的游客并无区别。”
怀炎哈哈一笑,景元注意到他的眼神似乎不太对,他寻着怀炎的视线看去,这才想起白珩。
尽管丹恒在注意到怀炎时,就下意识挡在白珩身前,但很显然,她身前的人并不足以遮掩她本人。
考虑到种种因素,景元心中嘶了一声,嘴上则是继续介绍怀炎。
“炎老不仅是帝弓的将军 亦是工造司的百冶;戎马倥偬之外,更擅长百般工巧。如此人瑞,在天将中亦是独一无二。”
“将军也好、百冶也罢,都不过是应时加身的名头。老朽早已卸任数次,只是如今局势变化,元帅再度征兆,我不得不走马上任。”
“说到底也怪我,活得实在是太久了些,难免遭人非议。”
怀炎没有再将视线停留在白珩身上。
虽然对于眼前之人死而复生很惊讶,但有些事,不适合在人多眼杂的地方说。
景元也知道这点,打算之后向怀炎解释。
至于答案他信不信...景元觉得很悬。
“拜见怀炎将军。”
众人拜会之际,另一道声音也传来。
“爷爷爷爷!我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