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爷,不会耽误您太多时间。”
林序南不兜圈子,留给阮柚宁的时间不多:“你看哪天有时间?见见我这个妹妹。”
林序南想找他大哥帮忙,他们是医药,跟阮柚宁的公司没有任何相关。
就算他大哥答应,也需要找专业对口,最后还是会拐到陆家,倒不如直接联系陆萧左。
一条行不通,再想其他的办法。
“陆爷,那古画还是阮妹妹的,我都没问你要。”
陆萧左心想,进了老头手里的东西,想要出来难。
他还真敢说。
“你对每个妹妹都这么上心?”
陆萧左没想到是林序南开口,他以为会换一个人。
“我是那种人吗,阮妹妹跟别人不一样,当年我答应阮叔叔照顾好她。”
“啧。”陆萧左轻啧一声,像听到什么天大的笑话。
“人回国这么久,也没见你去看一次,现在假惺惺装什么好人?”
林序南底气不足:“长大了,避嫌。”
陆萧左哼笑:“你在酒吧跟妹子热舞的时候怎么不避嫌?”
林序南反应过来不对味:“陆爷,你好像对阮妹妹的事情很了解?”
连他见没见阮妹妹都清楚。
这不对劲,很不对劲。
陆萧左轻蔑的语气传进林序南耳朵:“你这种酒囊饭袋也能跟我比。”
他是被鄙视了?
要不是有求陆萧左,现在都想上去挑战一局,好歹练过防身术。
挑战会输,拼尽全力,一定能有一拳打在他脸上。
这种想法在他脑海里一直盘旋,就是没胆子实践。
“陆爷,既然知道,那能不能帮帮我妹子?”
“她的情况有点复杂。”
林序南也有点忐忑,不知道陆萧左会不会答应,陆萧左这人有点邪性,并不按常理出牌。
两人也挺熟的,有时也猜不透想法。
对面沉默许久,就在林序南以为陆萧左会拒绝,传来天籁之声。
“一个星期后,你带她来公司找我。”
“谢谢陆爷,您就是活菩萨。”
千穿万穿,马屁不穿。
林序南挂断电话立刻联系阮柚宁,阮柚宁连看都没看,陆续接到六七个打电话都是指责她、骂她的。
接起来就厉声道:“我管你是谁,道歉免谈。”
她正在去疗养院的路上,担心爷爷出事。
“阮妹妹是我。”
阮柚宁尴尬对着空中挥拳,就一次没看电话号码。
调整好语气:“序南哥有事?”
“一个星期后你来找我,我带你去找陆萧左,他或许有办法。”
阮柚宁终于听到一个不一样的消息,喉咙发痒,出事后都是指责他的,没有一个人帮她。
突然有人帮她,那种忍了很久的心,这一刻竟然绷不住了。
“谢谢你,序南哥。”
“咱们之间不用说谢,等事成了再谢我,我也只是帮你牵个线。”
回头他要跟陆萧左好好说说,多磨一会。
“有事记得给我打电话,别什么事一个人撑着。”
林序南也不知道说什么,方才阮柚宁的愤怒他听得出来,这几天她应该过得很艰难。
“嗯!”
阮柚宁真的快撑不住了。
从始至终她一直孤军奋战,刚回国的时候她也试图融入圈子,交几个朋友。
还没熟悉就被迫跟周泽绑定,周泽在圈内也算的上是抢手。
家庭又好,人也长得帅,出手也大方,她也曾经被迷惑一段时间。
感觉联姻或许是不错的选择,他想对你好的时候,是真的会让你心动。
喜欢周泽的不在少数,她一出现就抢走了周泽,记恨的人自然不少。
瞬间朋友没了,反而多了一些情敌。
林序南又说一些其他的,阮柚宁都不知如何挂的电话,好似看到了希望,又不敢上前握住那一道光。
林序南告诉他,陆萧左知道那幅画是她的。
陆萧左这人他没什么印象,平时都是在财经频道或者杂志上看到。
只知道是陆家老来得子,很受宠,没人敢得罪他。
九岁就拿着酒瓶子给人开瓢,十五岁开着车去撞人家大门,至于什么事阮柚宁不知道,反正每年都要来上几次。
有陆家在后面给他撑着,捅破天也有人善后。
前段时间周泽还谈论过,说要从国外回来,带回来很多项目,看能不能合作分一杯羹。
陆氏集团也曾遭遇过危机,是他力挽狂澜,不但让陆氏集团渡过危机,还成功让公司更上一层楼,成为顶尖的存在。
是她这辈子都无法接近的存在。
这样的人真的会帮她?
疗养院到了,阮柚宁收敛了思绪,调整好情绪下车。
晚上的疗养院,廊里灯光柔和。
疗养院附近的小湖在夜色映照出星空和月亮,在这里连风都变得温柔。
护理小姐姐看到阮柚宁来,立刻上前:“阮小姐你来了,阮爷爷刚睡着。”
“我爷爷这几天身体如何?”
“他这两天挺精神的,每天都要出去坐一会。”
阮柚宁松了一口气,问道:“昨天是不是有人过来找爷爷?”
“是的,也是一位老人,说是阮爷爷的朋友,两人聊得挺开心。”
阮柚宁心里多了一丝恨意,之前还以为周老爷子故意说这种话,威胁她,没想到是真的。
看样子订婚没那么容易取消。
“阮小姐你要去看看吗?”
“我一会过去,以后除了我,不要让我爷爷见任何人,真拦不住,也要打电话告诉我。”
说完递上一个礼品盒,小姑娘摆手不要。
“拿着吧,就一条项链,我觉得应该挺适合你,以后爷爷就多麻烦一下。”
护理小姐姐连忙点头保证:“阮小姐放心。”
阮柚宁隔着窗户看了一会,悄悄的推门进去,看着消瘦的老人,难受的无法呼吸。
爷爷算是唯一疼她的家人,但身体状况很差,经不起任何刺激。
可心里也多了一丝埋怨,为什么签那些合同之前没有告诉她,害她如今处境艰难。
又不忍心苛责老人,宽慰自己,或许当时他也很艰难。
她想过给爷爷转院,身体经不起折腾是一方面,更多的是她没有能力支付高昂的费用。
这里是她能力范围内,找到最好的一家。
没等老人醒来,阮柚宁就离开。
一路疾驰回到家里,拎着拍卖所取回了剩下的珠宝,一条蓝宝石项链,一个粉钻胸针。
“幸好你们还在。”
小心的收好项链跟胸针,没着急去公司。
公司有没有她都一样,去了也是牛马。
认真盘算了一下手里的资金,加上刚从拍卖行拿回来的钱,总共四百多一点。
看似不少,但在他们这种阶层,用不了几天。
“砰砰砰!”
门被砸的震天响,还夹着持续不断的门铃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