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他什么都不肯说。”
潜龙卫首领骁龙说道。
建武帝:“他倒是有骨气,对南蛮也忠心的很,难道他不知道他自己身上还留着一半的大周血脉吗?
”
薛喜林一寻思,说不定他可能真不知道呢,要是知道自己是那些人的实验品,并且那样对待他的母亲,想来没有几个人能接受的了吧。
这件事情已经在京城传开了,很快就会传遍整个大周,薛喜林不相信以顾文政的手段和能力会不知道这件事情,那就说明只有一个可能,那就是他被那些人给骗了,并且他还深信不疑,也不知道自己的身世,毕竟他们那时候还很小,刚出生,根本不会知道这些事情的。
然后他们都由南蛮人抚养,整日灌输仇恨大周,必须万千忠诚于南蛮。
于是薛喜林赶忙上前对建武帝说道:“皇上,你说有没有一种可能,这个顾文政其实并不知道自己真正的身世呢?他一直坚定的以为自己就是南蛮人,根本不知道自己身上还有一半大周的血脉,而且那些南蛮人都是利用他们,万千把他们当猪来对待。”
建武帝一听,点了点头,“走,我们一起去看看他,好好跟他说说他的身世吧,想来他应该会很感谢朕这么好心告诉他自己的身世吧。”
薛喜林:【他也挺损的。】
进了刑讯室,顾文政被吊在一个十字架上,身上已经浑身是血了,这位潜龙卫的首领下手可真狠呀,身上皮开肉绽的,骁龙过去一盆冷水就把顾文政给浇醒了。
顾文政被冷水一激,很快就醒过来,他掀起眼皮看过来,看到建武帝,冷笑一声:“ 我生是南蛮的人,死是南蛮的鬼,你们都死了这条心吧,什么都别想从我口中问出来。
还有你,堂堂帝王,高高在上的太后,还不是被我耍的团团转,大周的皇上和太后不过如此,哈哈哈哈.....”
顾文政疯狂的笑起来,笑的眼泪都出来了,笑声牵动着伤口,也不知道是高兴的笑还是疼痛的笑。
建武帝冷眼看着他,他朝薛喜林使了个眼色,这件事情小喜子全城都在,由他来讲是最合适的了。
薛喜林点了点头,上前一步大声喊道:“好了,别笑了,你难道不知道你自己笑的非常难听吗,跟那嘎嘎叫的鸭子一样。”
顾文政被人恭维了一辈子,是极要面子的,即便现在是阶下囚,他还是觉得自己高贵无比,怎么能忍受别人说他笑的跟只鸭子似得,而且还是个太监。
他怒了!
“你才鸭子呢,你个太监无根的人,有什么资格笑话别人,要说鸭子的声音,你比我像多了。
还有,尊贵的陛下,你身边这个太监可不知道什么来路呢,当时去上朝可是所有人都听到了,他通过装神弄鬼的得到你的信任,有这样本事的人岂是他一个小小年纪的太监能有的本事。
他身后肯定有人,那天说不定神不知鬼不觉的就把你给药死了你都不知道吧,哈哈哈哈....”
他又笑了起来。
这贱人,死到临头还给她上眼药呢,要是建武帝信了他的话那薛喜林岂不是死定了。
可是建武帝会相信吗?
都说帝王生性多疑,薛喜林也不确定,于是偷偷的拿眼觑建武帝,而建武帝则是在心里笑话顾文政,你以为这样说一通话就能让朕怀疑小喜子了嘛,那是因为你不知道小喜子的真正身份,父皇怎么可能害他呢。
再说了没有小喜子你这个狡猾的老狐狸怎么可能被抓呢,所以你就死了心吧,死到临头h还满是算计,真是不枉费你这状元郎的身份呀。
建武帝笑着说道:“这个就不劳你操心了,小喜子能力出众,朕自是十分信任他的,你还是担心担心你自己吧。”
又朝薛喜林点了点头,薛喜林见建武帝是真的没有对她有什么不对的地方,毕竟系统并没有提示,所以接着说道:“顾文政,你的老家在青州,碰巧了,我也刚从青州回来。
你猜我在青州看到了什么呢?
你肯定不知道自己的身世吧。
那么临死前为了不叫你留下遗憾,就由我来告诉你真相吧。”
顾文政轻蔑的一笑,呵呵,他给他们使反间计,他们就给他使离间计,想离间他对母国的感情,那是不可能的。
他说过的,生是南蛮的人,死是南蛮的鬼,大周,在他心里,没有一点位置。
“你肯定以为我在编瞎话骗你吧,等我说完你再来下结论吧,看看到时候谁才是那个笑话。”
薛喜林于是把去青州发生的事情捡了重点跟顾文政说,尤其是说道那些女子的惨状,有些女子被关了三四年,一直生,直到生的就剩一副骨架子了,那些人就把她给扔到山下去
喂狼。
“你也是这样出生的,你一出生左肩膀上就被刻下了梅花刺青,那些南蛮人把那些女人叫做猪种,你们这些生下来的孩子叫做猪二代。
这些年你替南蛮做了这么多事情,他们对你的态度你会不知道吗?
即便你不知道真相,可是难道你从来就没有怀疑过吗?
即便你身处高位,那些人在骨子里也是瞧不起你的吧,因为你们就是实验品,就是杂种,在他们眼里,他们不过是把你们当成工具罢了,你还在这里沾沾自喜的说自己生是南蛮人,死是南蛮鬼。
就不怕下了地狱碰到你的亲生母亲,她煽你一个大比兜吗?”
外面的流言他不是不知道,什么肩膀上有梅花刺青的人是南蛮的南二代奸细,还有青州的事情也传的沸沸扬扬的,可是他一直觉得这是大周为了污蔑南蛮故意给南蛮泼脏水的,没想到事情竟然会是这样的。
不,不可能,他身上就是有高贵的南蛮血统,他根本不是大周人,身上也没有留着大周的血,他歇斯底里的吼道:“你闭嘴,你闭嘴,你休要污蔑南蛮,南蛮血统高贵,他们是不屑于做这样的事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