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是出事了,一定是出事了,昨夜的营救肯定是失败了,说不定白老他们已经被抓了!想到这里,顾文政顿时从脚底凉到头顶,别慌,这时候千万不能慌。
今日早朝只处置了林元芳和郭淮两人,想来应该是白老没有供出他来,也对,白老那么忠于南蛮,是不可能把他给供出来的,毕竟没了白老,还有黄老,聂老,李老,可是要扶持一个像他这样得用的人他们可得耗费多少人力物力,白老只要不傻就不会把他给供出来的。
至于其他的人,不用担心,只有他和白老是单向联系的,别的人并不知道朝中那人就是他。
现在就只有一个问题了,就是这个林元芳有点麻烦,这么多年打交道,以那个老狐狸的性格多少会猜到一些他跟南蛮的关系,他是个麻烦,至于郭淮,那个蠢蛋,就不用担心了,他不过是个替罪羔羊罢了。
他估计还在沾沾自喜这么多年贪污了多少钱呢,可是他却不知道他都是在替他做了替罪羔羊罢了,那聂兵是他的人,那些贪污的钱有一多半进了他这里,郭淮只得了一小部分,到现在估计他hiatus不知道怎么回事呢,不过是贪污点银子,怎么就跟通敌扯上了关系呢!
所以白老那边应该是不用担心的,现在只有一个人,那就是那个林元芳,理清这些事情,顾文政终于从刚才的慌乱中镇定下来,没事的,他一定没事的。
这么多年了,连先皇那么英明神武的人也没有发现他哪里不对,还对他委以重任,现在的建武帝比先皇还是差点的,那么他就更不会发现这事跟自己有关了。
想到这里,他又想到了薛喜林这个变数,上次怎么就没有弄死他呢,他会知道自己是南蛮奸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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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堂上一下出现了两个南蛮奸细,这件事情不仅在朝堂上引起了巨大的反响,在京城也立马传开了,一时之间许多老百姓奔走相告,都纷纷往礼部尚书府上和兵部侍郎府上涌去。
到了就发现传言果然是真的,两府上都围满了侍卫,一箱箱金银珠宝从礼部尚书府上给抬出来,礼部尚书府上的太太小姐小妾公子们都被上了链条,一个个的从府里面出来。
礼部尚书夫人一出来,迎接她的就是一个臭鸡蛋,这臭鸡蛋像一个信号一样,随之而来的就是烂菜叶,还有人扔臭鱼烂虾,那味道简直,那臭气熏天啊。
老百姓们都群情激奋,嘴里都大喊:“卖国贼,不得好死,杀了他们,杀了他们。”
“你瞧瞧这些夫人小姐们穿的多好,那是绫罗绸缎呀,我老婆子这一辈子都没见过的好东西,朝廷给他们俸禄,他们竟然干出这等吃里扒外,通敌卖国的事情。我老婆子一个字都不认识,可是我知道大周是我的根,我这辈子生是大周的人,死是大周的鬼。
就是刀架到我脖子上,我都不会像南蛮人卑躬屈膝的。
”
老婆婆的话引起很多人的共鸣,就是,大周是他们的根,这些人怎么敢挖自己的根呀,那死了也是要入阿鼻地狱,永世不得超生的呀。
老百姓们都更加激动了,不少人甚至差点冲破侍卫的阻拦,要冲上去打户部尚书一家人,可见他们的愤怒。
禁卫军们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阻止愤怒的老百姓,还不能伤着他们,真是累坏了这些禁卫军。
另一边的兵部侍郎府外也是一样的群情激奋。
林泰麻木的往外面走,看着一群群情激奋的老百姓,他都无言见这些人。
父亲之前并没有说为什么要替那人敛财,只说自己是有什么把柄握在那人的手上了,这些年他替他挣了这么多钱,不管是什么把柄这也早该还的差不多了吧。
原来是这样呀,那人竟然是南蛮的奸细,父亲您真是糊涂呀,要是早知道这些年敛的财是替南蛮人做嫁衣,他是死活会劝说父亲去告发那人的。
现在好了,一家人都完了,父亲,你上了一艘这么大的贼船,你难道不知道吗?
那些南蛮人烧杀抢掠无所不作,还屠过大周的城池,我们大周人但凡是有热血的,都是无比憎恨南蛮人的,你怎么能叫我替南蛮人做事呀!!!!!
林泰闭了闭眼睛,痛苦的流下来两行清泪。
薛喜林此时正拿着瓜子,边嗑瓜子边看热闹,还不时的跟旁边的八卦大娘分享些可以传播的内幕,薛喜林可是找准了人的,这大娘那嘴巴,那大嗓门,以她对八卦组织的经验看来,今日从她嘴里说出的h话不到一个时辰就能传遍整个京城。
那大娘最后还留着薛喜林问道:“小伙子,你怎么知道这么多内幕啊?”
薛喜林悄悄对着大娘的耳朵说道:“大娘,我跟你说,你可千万别跟别人说哦。
我兄弟的媳妇的妹妹的丈夫家表弟的隔壁邻居进宫当了太监,这些事情都是他跟我说的,我是看大娘您面善,才跟你说这些的,一般人我才不告诉他呢。
大娘你一看就面善,而且嘴巴严,肯定不会乱说的吧?”
那大娘忙点头:“嗯嗯,小兄弟你看人可真准,你大娘我呀,就一个优点,嘴严的很,我保证不跟别人说的。”
薛喜林分享了八卦,说完自己想说的话,然后把手里的瓜子一并给了大娘,拍拍自己的手,最后看了一眼林泰,然后走了。
这林泰确实是个人物,就凭他能把四方赌坊在短短几年的时间发展成京城数一数二的赌场,就知道这人做生意方面是有些天分在的,不过可惜了,投错了胎!
跟错了队伍。
那大娘见薛喜林走了,心里痒痒的难受,刚才听的那些“秘密”在嘴巴里来回跳,就跟要烫她嘴似得,她不说出来,感觉今天就要憋死她了似得。
不行,她今日必须把这件事情说出来,反正都是大周人,怎么能算是别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