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潇月轻轻推开门扉,悄悄溜进房间,给这静谧的空间镀上了一层温柔的金边。
他缓步至安童面前,眼神中带着几分温柔与神秘,轻声细语道:“我刚才出去了,是你小时候的奶妈,她特地远道而来,只为看你一眼。”
安童闻言,眼神中闪过一丝错愕,仿佛被一阵突如其来的春风拂乱了心湖。
“我现在想见她吗?还是明天再见?”安童低声自语,声音里夹杂着一丝犹豫与迷茫。
她的心中五味杂陈,既有对过往的好奇与渴望,又有对陌生重逢的不安与忐忑。
她知道,这一见,或许能揭开尘封的记忆,找回那些遗失在时光缝隙中的温暖片段;但也可能,只是让那份模糊的印象更加模糊,留下一地无从拾起的碎片。
陆潇月见状,轻轻拍了拍安童的肩膀,眼中闪烁着理解与鼓励的光芒:“无论你选择何时相见,重要的是,这是一次重新认识自己的机会。”
她微微仰头,望向窗外那片被晚霞染红的天空,思绪飘回了那个遥远而又模糊的童年时代。
对于那段无忧无虑的日子,她的记忆如同被晨雾笼罩的田野,朦胧而难以触及
安童深吸一口气,缓缓说道:“我想现在就见她。”陆潇月微微一笑,出去到医生办公室把奶妈带到安童的病房。
来到病房奶妈紧张地搓着手,看到安童的那一刻,奶妈浑浊的眼睛里泛起泪花。
安童慢慢走向奶妈,仔细端详着那张饱经风霜的脸。
突然,安童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亲切感,她扑进奶妈怀里放声大哭起来。奶妈紧紧搂着安童,嘴里念叨着:“长大了,真的长大了,你刚生孩子不能哭。”
陆潇月站在一旁,静静地看着这一幕,心中满是欣慰。
良久,安童抬起头,脸上还挂着泪痕,却带着幸福的笑容。
奶妈抚摸着安童的头发,说起了许多安童小时候的趣事,那些原本模糊的记忆渐渐清晰起来。
这一刻,安童感到内心缺失的一角被补上了,一种前所未有的满足感充斥着她的心间。
陆潇月把安童扶到床上,轻轻握住她的手,笑道:“奶妈还给你带了许多你爱吃的点心。”说着,指了指桌上精致的点心盒。
安童打开盒子拿起一块点心放入口中。“还是熟悉的味道。”她喃喃说道。
奶妈宠溺地看着她:“只要你喜欢,以后我给你做。”
这时,病房门突然响起。陆潇月前去开门,竟是安童的父母回来了。他们一进门就看到这温馨的场景,先是一愣,随后脸上也露出了笑容。
夏正宏笑着说:“今天真是个好日子,奶妈也来了。”夏母则快步走到安童和奶妈身边,拉着她们的手感慨万千。
原来,安父安母年轻的时候一直在国外处理事务,小时候夏季季和夏季礼都是奶妈带着的。
听说奶妈来看夏季季,夏正宏先帮陆建设夫妻还有陆子琪安排好酒店,又让夏季礼带四个孩子回家睡觉。
他们夫妻俩就到医院来了,大家围坐在病床上,奶妈又讲起了更多过去的事情,包括安童小时候调皮捣蛋,全家人一起寻找她的趣事。
天色渐晚,奶妈因为路途劳累先去夏正宏安排的酒店休息了。
陆潇月好奇的问夏正宏:“那安童是怎么失踪的,这么多年怎么没有找到她。”
夏正宏叹了口气,神色变得凝重起来。“当年我们家生意上出了些状况,有人蓄意报复。那天家里进了歹徒,一片混乱之中,安童就不见了。”
“我们四处找寻,发现有线索指向一个废弃工厂,但赶到时那里早已人去楼空。后来才知道是一个犯罪团伙干的,他们把安童辗转卖到了偏远地区。”
陆潇月皱紧眉头,“那后来怎么没找回来呢?”
“那些人很狡猾,不断变换地点隐藏安童的踪迹。而且当时警方那边也受到一些干扰,线索总是断掉。五年前多亏了夏季礼有个同学在警局帮忙调查,终于找到了安童。”
夏正宏苦笑摇摇头:“刚找到安童的信息,安童又出国了,线索又断了。”
“这次季礼警局的同学兴奋的打了电话给季礼说找到夏季季了,等他们赶过去就看到绑匪刚把季季扔大海,还好季季命大福大。”
夏母眼泪哗哗流下来:“孩子回来,没有一点生气,在医院躺了两个月,我们以为这辈子就是植物人的状况了。”
两夫妻回想安童当时的情况:“两个月后病床上的安童手指微动,安童苏醒,可是不能开口说话。”
安童听到这里,眼里闪着泪光。“爸,妈,这么多年苦了你们了。”
夏正宏走上前摸摸她的头,“傻孩子,现在回来就好。”
陆潇月看着这一幕,暗暗下定决心要保护好安童,不让她再受任何伤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