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卫明正怕这些将领有抵触情绪,毕竟谁也不愿意一点自主权都没有,这秦勇倒是可以一用。
“秦勇,自古军中盛行一句话,叫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电台配发给你,就不担心本侯瞎指挥吗?”
秦勇用力挤到前面来:“侯爷,东北海军都是侯爷所创,历次战争,只要侯爷参与进来的全都是战大获全胜,末将只有一言——凡是质疑侯爷军士能力的都是蠢材!”
凌卫明哈哈大笑,声如洪钟,震得船舱内众人耳膜嗡嗡作响。
他目光如电,扫视众人,最后落在秦勇身上,笑道:“秦勇,你这小子年纪轻轻,马屁功夫倒是了得!不过,只会拍马屁可不是正道啊!”
秦勇面色一肃,抱拳躬身,朗声道:“侯爷明鉴!末将与同学们悉心研究过侯爷的每一场战役,侯爷用兵如神,战无不胜,末将所言皆是就事论事,绝无半点阿谀奉承之意!”
凌卫明闻言,眼中闪过一丝赞许,点头道:“好!既然你这般有胆识,今日便破例一回。
除了各支队长配发一套电台外,你这个代理船长也配发一台。日后打仗时,你便率舰在旗舰左右护卫,如何?”
秦勇闻言,顿时喜形于色,率先鼓起掌来,高声喊道:“侯爷英明!末将定当竭尽全力,护卫旗舰,绝不辜负侯爷厚望!”
其余众将面面相觑,见秦勇如此得宠,心中虽有不甘,但见周围亲兵虎视眈眈,枪口隐隐对准自己,只得勉强跟着鼓起掌来,口中附和道:“侯爷英明!”
凌卫明见状,满意地点了点头,随即正色道:“好!既然大家都无异议,这些电台每部配发五人小组,专司电台传译,收发命令。
电讯组待遇为团级,平日不干涉军务,但战时则有保证军令畅通之责任,有权处决舰长以下不听命令者!”
此言一出,众将顿时哑口无言,心中暗自叫苦。这不明摆着是在各舰上安插监军吗?一时间,场上鸦雀无声,众人皆低头不语,心中各怀心思。
凌卫明见众人沉默,冷笑一声,忽然咳嗽了一声。站在他身后的王猛会意,抬手对着天空便是一枪。
“砰”的一声巨响,吓得众将浑身一颤,周围的亲兵纷纷拔枪,黑洞洞的枪口直指众将。
众将见状,吓得脸色发白,连忙跪下,齐声高喊道:“我等愿意听从侯爷号令!”
王猛收起枪,呵呵一笑,道:“不好意思啊,各位,枪走火了。”
凌卫明满意地看了王猛一眼,旋即脸色一沉,喝道:“身为将领,如此重要的会议,竟然走火,成何体统!王猛,自去领二十军棍!”
徐干见状,连忙上前求情道:“侯爷,王将军重伤尚未愈合,还请暂且记下,日后再补上。”
凌卫明沉吟片刻,点头道:“嗯,那就先记下吧!来呀,按名册,分发电讯组!”
命令一下,海军三百艘战舰,每十艘分为一支战时编队,每支编队配发一个电讯组,一下便发下去一百多人。
此外,王猛、天草时贞等人也需联络,朝鲜、沈阳各方也快马加鞭将人员送了过去。
如此一来,王猛的亲兵队伍便少了三四百精干人手。凌卫明见状,便让他在陆战队中选拔精英,补齐队伍。
次日,海上大演练正式开始。凌卫明登上旗舰,站在指挥室内,目光如炬,盯着海图下发指令:“二十五编队,向西北方前出,与本部保持二十海里距离!”
记录员迅速记下命令,参谋长确认无误后,电台便滴滴答答响了起来。
不到十分钟,船头了望的船员便报告:“二十五编队已前出,距离二十海里,方位无误!”
凌卫明点了点头,继续下令:“三十编队,向岸上岛津家的祖坟开火!”
十艘炮舰得令,立即调转炮口,瞄准事先标记好的方位,炮火齐发。
轰鸣声中,炮弹如雨点般倾泻而下,岛津家的豪华陵寝瞬间化为一片废墟,白骨四散,陪葬的金银玉器也被炸得四处飞溅。
炮火停歇后,周边百姓见有机可乘,纷纷冒着被炮击的风险,一窝蜂冲了上去,争抢散落的财物。
散乱的脚步一下又一下践踏着岛津光久祖辈的骸骨,直到那些白骨被荒草污泥彻底掩埋。
凌卫明站在旗舰上,举起望远镜望着岸上的混乱景象,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喃喃道:“岛津光久,这便是你与我为敌的下场!”
凌卫明放下望远镜,眉宇间隐隐透出一丝凝重。转身对徐干道:“徐干,你来接手指挥。”
徐干闻言,眼中闪过一丝兴奋之色,抱拳应道:“是!”
随即大步跨上指挥台,目光如电,扫视四周,仿佛一头猛虎即将扑向猎物。
他沉声下令:“第一三五七九编队前出,三十海里后,调转与本部相向而行,作为假想敌!”
声音铿锵有力,如金石相击,震得众人心神一凛。
紧接着,他又道:“第二四六八十编队,为左翼;
第十一、十三、十五、十七、十九编队为右翼,包抄模拟舰队!
其余各舰队组成夹缝雁行阵,直冲敌人阵型!”
旗舰指挥室内,十几部电台“滴答”作响,仿佛无数细密的雨点敲打在窗棂上。几十名电讯员神情专注,手指飞快地在键盘上敲击,仿佛在弹奏一曲无声的战歌。
调度三百多艘战舰,虽费时费力,却比昔日靠旗帜、灯光传令要迅捷得多。
这些电讯员皆是凌卫明从系统中精心挑选,以高科技武装起来的高手,个个训练有素,心细如发。
若有半分差池,航线受阻,编队混乱,后果不堪设想。
各部初时虽有些混乱,但好在开练之前,各编队已有了心理准备。
除几艘战船不慎碰撞外,其余皆顺利执行了命令。
凌卫明见状,微微点头,随即下令:“搜救落水船员!今日练习效果,各舰必须反复总结经验,不得有误!”
次日,各舰、各编队反复揣摩练习,渐入佳境。
就在此时,日本前锋侦察船已悄然逼近,对东北海军外围巡逻船发起试探性攻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