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昭,我是孙家的大少爷,不会委屈了你。”见江昭不说话,他越发得意。
“你们家确实有点钱,但你是女的,轮不到你继承。我是男的,我们家的钱都归我。”
“害羞了?你们女孩就是扭捏,没事,我不嫌弃。”孙文绍一手把花往江昭怀中塞,另一只手往她肩膀上伸。
江昭冷笑一声,一脚踹在孙文绍腹上,把那束花猛地砸在他脸上。
“你但凡多去问问呢,还想道德绑架我?”
孙文绍身后起哄的那几个男生赶紧去扶他,其中一个则是指责江昭,“江昭你在干什么,不接受也不用打人吧。”
“你们是想当太监,还是想被抠掉眼珠子,又或者是想今天破产被追债。”江昭一一扫过几人,嘴角勾着一丝讥笑,声音不急不缓。
那几人瞬间噤若寒蝉。她说得慢条斯理,笑意不达眼底,眼中一片漠然。
“江昭你有病吧!”孙文绍捂着肚子怒吼道。
“我绝非善类,但你是败类。”江昭抡圆胳膊重重地甩在他脸上,“你爸是捡了个胎盘回家养吗?脑容量为0。”
居然可笑地以为当着很多人的面,就能胁迫她答应恶心的要求。
“屎壳郎从你身边路过都得舔两口。”江昭反手又是一巴掌,打完嫌恶地抽了张纸擦擦手。
因着广场是学生集合地,她的保镖都在广场外。
孙文绍面目狰狞地扬起手,“妈的,你敢打我!”
花颜倾从江昭身后冲上来一把抓住他的手,抬腿往他膝盖上狠狠踹了一脚。
江昭见状在他另一边膝盖上又踹了一脚。
膝盖受痛,孙文绍支撑不住,直直往下跪去。
他想起来,江昭踩在他刚才想摸她的那只手上,狠狠地碾了碾。
“啊啊啊啊!”孙文绍痛得面目狰狞,想用空着的那只手去抓江昭,却被花颜倾用笔记本抽他。
“脑浆摇匀了再跟我说话。”江昭笑着,逐渐加重力气。
孙文绍忍着痛向周边人求助,刚刚帮着他起哄的陌生男生立马往后缩,有几个还跑了。
他又看向自己特意找来起哄的几个男生,几人垂着头装鹌鹑,假装没看见。
江昭看着那几人,突然有个好主意。
她拿过花颜轻手上的笔记本,走到那几人面前。
“到处咬人,生怕别人不知道你们什么品种吗?”一人一抽,边抽边骂,“村头老婶子剁的馅都没你们几个嘴碎。”
这种帮着起哄,给无辜女孩压力的帮凶,江昭见一个抽一个。
“既然你们都知道我是谁,那么,今天不能让我满意的话。”她似笑非笑地拖长音调,眸中溢出的压迫感让人不敢直视。
“赵鑫知道吗?现在是太监了。”江昭低头漫不经心地看着自己的手指。
有点可惜,今天要上学,没把手术刀带过来。
几人紧张地咽了咽口水。孙文绍花钱请他们过来起哄,他说江昭是个腼腆内向的女生,很好拿捏。
他们这才敢冒着得罪江家的风险过来,没想到江昭一点都不好惹。不仅不好惹,还有股狠劲。
“明白明白,肯定让您满意。”
“是是是,我抽死这不要脸的东西。”
几人立马动作,配合着对孙文绍拳打脚踢。
这边动静不小,负责维持秩序的志愿者和老师都过来了,一起过来的还有江浔之。
江浔之本来在广场外等江昭,他今天是以家长的身份过来,没有惊动任何人,但还是有眼尖的人认出了他。江昭所在学院的院长再三请他,他只好和院长聊了几句。
等保镖告诉他大小姐被人胁迫了的时候,江昭已经扇完人了。
看见过来的老师和院长,孙文绍顶着被扇肿的脸哭喊着,“救命啊!江昭打人了。”
“你该庆幸她今天没背包,只是轻轻地打了你几下。”江浔之神情淡漠,从江昭的包里掏出一只羊角锤。
羊角锤锋利的角泛着寒光,在看见江昭跃跃欲试的神情后,孙文绍吓傻了。
这和霍家太子爷说的不一样啊!不是说江昭脾气软胆很小吗?
“昭昭,天热孙破?”江浔之轻声询问。这个词还是他从江昭那学来的,天凉王破,现在天气热,也可以破。
“让我来练练手。”江昭看了一眼吓破胆的孙文绍,勾起一抹坏笑。
“好,都听你的。”江浔之应下,温润的嗓音掷地有声,“让某些人见识一下我们家第二个继承人的厉害。”
“只有没用的玩意,才会把我是男的当成优点。”他冷淡地瞥过孙文绍双腿间,目光沉沉。
孙文绍几人被请出去,开学典礼如约举行,作为家长的江浔之在广场外观礼。
等江浔之走后,江昭看着江浔之出现后默不作声的花颜倾,“刚才谢谢你咯,花颜倾。”
“不客气,你也帮过我。”花颜倾恢复成往日面无表情的模样。
她的情绪波动非常小,刚才江浔之出现时,江昭从她脸上捕捉到了一丝可能的情绪变化。
对于这个明显刻意接近的女生,江昭终于找到苗头,好奇地心痒痒:“能问一下你和我哥有什么特殊的关系吗?”
“你相信孙文绍的话?”她依旧没什么表情,但语气有一丝波动。
“我怎么会相信人渣的话,人和人之间又不是只能有一种关系。”江昭就没往那个方向想。
“你哥哥是个很好的人,希望你们能好好的。”说完这句话后,她不再说话。
江昭好奇得紧,但套不出话也只能先放下。
参加完开学典礼后,江昭带着江浔之随意地在校园里逛着,给她介绍自己常去的地方,顺便分享一些趣事。
海大内有好几个公园,两人寻了一处清静的地方,坐在树荫下乘凉。
“哥,我记得你大学读的是海大。”套不出花颜倾话的江昭想套江浔之的话,“你读大学的时候有什么有意思的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