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过了古河山后不久,众人便到达了云安县去往沧澜郡的必经之地,古河镇。
远远便瞧见古河镇内燃烧的火把。
“所有人,带上口罩,切记不要在镇内摘下口罩。”
“是!”
附近的村民也越来越多,多是些老幼蜷缩在树下。
看着白药药一行人骑着狼群来,起初她们的惊恐,随即便有人反应过来,大喊:
“是云安县主!”
“云安县主来了!”
村外的百姓眼中的胆怯瞬间退去,纷纷跑上前来跪在道路两侧。
“云安县主,求您救救我们!”
白药药皱眉,翻身跳下白小一的后背。
“你们快些起来。”
看着每个人都十分狼狈的样子,白家军众人心中也并不好受。
“白杰,将带的粮食准备一下。”
“是!”
突然间,人群后面跑上前来一个十余岁的男孩,“姐姐,你有见我爹爹吗?”
“你爹爹?”
小男孩一脸担忧,“我爹爹说去东边替大家找救援了,整整一天了,还没有回来。”
白药药瞬间想到了那群山匪,“小朋友,你爹可是叫王家旺?”
小男孩眼中涌现希望,“姐姐,你是不是见过我爹!”
“放心吧,你爹没事,他们过两天就会回来啦。”
顾无咎此时凑了过去,他听到了两人的对话。
“原来他居然说的是真的!还真有个儿子。”
看着旁边发妇人,白药药问道,“婶子,宋县令可在镇子里?”
满身是伤的妇人颤颤巍巍的回道,“回县主,宋县令,宋县令重伤至今未醒。”
“重伤?”
众人面色瞬间凝重了起来。
“顾无咎,你们留在城外搭帐篷,我进去看看。”
“啊?老大我同你一起去吧。”
白药药眼神冷冽,顾无咎立马缩了缩脖子,“是!老大这里就交给我们了。”
白药药同霍未点了点头,“保护好他们。”
“好,注意安全。”
得到回应,她并未停留,快速向镇内跑去。
云水镇从房屋倒塌的情况来看要比北山村好上不少,一眼望去,还有一半的屋子没有倒塌,但是救援太迟,埋在断木及砖石之下的很多人并没有撑到宋县令过来。
三天两夜的时间,空气中弥漫的味道着实难闻。
街道两旁都是一些双眼空洞之人,瞧着许是哭的久了,整个人像行尸走肉一般蜷缩在断壁残垣之上。
零零散散的士兵瞧着精神也并不好。
白药药抓住一个侍卫,“宋县令在哪里!”
那人愣了几秒才反应过来,“你是...云安县主!”
“快说,宋县令在哪里!”
“属下带你去!”
那少年像是回过魂来一般,向前跑去,白药药紧跟其后。
百十来米的距离,就看到在镇子旁边的空地上搭着几个小帐篷,还有个大夫在外面煎药。
不等少年继续讲话,白药药便冲了进去。
帐篷内有几个人,白药药看着地上昏迷的宋县令,快步走近。
“唉?你这人,怎的直冲进来!”
原本在帐内的一名女子此时手中正拿着毛巾,白药药瞥了一眼,并未在意,冷声道,
“所有人都出去。”
“你是谁?你可知躺着的是何人,耽误了县令大人疗伤,你该当何罪!”
白药药顾不得和她们废话,左右各拎起两人便扔了出去,剩下的几人见此也连忙跑了出去。
“孙大夫,你可都瞧见了,县令有何不测,可不关我们的事啊!”
“就是,也不知哪里冒出来的,如此不懂规矩。”
孙大夫抬眼看了看帐内的身影,眼中泛出泪光。
‘县令大人有救了!’
帐内的白药药已经替宋县令完成身体检查,他昏迷的原因是后脑勺遭受了撞击。
白药药替他施针后宋县令立马吐出一口黑血,“咳!咳!”
门外正在阴阳怪气的几人听到帐内的声音,都闭上了嘴。
孙大夫连忙端着药走了进来。
“县令大人!县令大人你醒了!”
见门外来人,白药药扶着他坐了起来,“将药给我吧。”
孙大夫规规矩矩的将药递了过去,“多谢县主相救!”
白药药点了点头,示意他出去。
随后在背着宋县令的时候在药碗中加入了空间调制好的药粉和灵泉水。
“宋大人,快些将药喝了。”
宋县令接过药丸,一口将药喝下。
“咳,咳!多谢县主相救!”
“宋县令,你怎会受伤昏迷,发生了何事?”
“我无碍,在救援的时候又发生了一次小的震动,被滚落的房梁砸了一下就这样了。”
“咳咳,许是近两年锻炼的少了,身子愈发的不行了。”
白药药皱眉,有这么强的余震吗?
“宋县令,你可还记得是什么时候发生的震动?”
“嗯...大概是昨天天刚刚黑的时候。”
“昨天天黑...”白药药立马在脑海中询问,“零零七,昨日可有余震?”
零零七查询记录,“宿主,昨日并没有可以感觉到的地震,昨日晚上八点三十二分,西部确实有一点二级的地震波动,但是传到地表许是没有什么感受的。”
“宿主!检测到了强大的能量波动!”
“能量波动?可知道是什么原因?”
零零七摇了摇头,“只能估测到许是一种矿物质,具体的并不清楚。”
白药药退出空间,“宋县令你好好休息,外面救援的事情交给我即可。”
“我无碍,我同你一起出去。”
“放心吧,救援的大部队随后就到,你就安心养伤吧。”
宋县令听到还有大部队,悬着的心终于是放了下来。
白药药离开不久后,他便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古河镇不似前天晚上的北山村,哭声遍布,这里安静的过分。
仿佛整个古河镇的百姓都失去了灵魂。
白药药出来时,刚刚带他过来的少年也在门口。
“县主!”
“你们有多少人。”
“回县主,这次县令一共带了五十个衙役。”
白药药看着镇子里零零散散的官差,皱眉,“他们人呢?”
少年叹了口气,“很多人都没见过这阵仗,在镇子里待上半个时辰就撑不住了,县令晕倒后也没人组织,都跑去镇外待着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