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聿在季星沫的耳边温柔耳语,温热的气息冲击着她的耳蜗。
到底在说什么啊。
困倦无比的季星沫头脑昏昏沉沉。
她并没有听清楚他究竟说了什么,直到最后的那句。
“沫沫,相信我。”
房门在她的眼前闭合,男人果决的身影消失在门后。
破败的厂房建筑内,昏暗陈旧的走廊处处透露着腐败的气息。
温婉带着徐俊在走廊中七拐八拐。
这种足以用来拍摄恐怖惊悚电影的场地却让徐俊异常兴奋。
“宝贝,这个牌局怎么设在这么隐蔽的地方啊!”
他快走几步,揽住温婉的肩头,想要与她并肩而行。
温婉清脆的笑声中充满嘲弄。
“徐俊,这你就不懂了,私人牌局不用娱乐场所抽成。”
“即使被人问起,也属于朋友之间随便玩玩的。”
徐俊点点头,对温婉的话颇为信服。
然而,这座位于郊区的陌生、破败的建筑还是让蠢笨的徐俊有些担忧。
“宝贝,如果我赢了钱,能顺利带走吗?”
他精明的小眼睛将目光聚集在温婉的娇艳的脸上,想要得到她准确且诚实的回答。
“呵呵,放一百个心吧!没人在乎你拿点钱!”
“在这个牌桌上坐着的人都是非富即贵的大人物!”
温婉像是怕他起疑似的,紧接着出言安慰。
“我带你来就是为了让你见见世面,输赢不重要。”
“别整天像个土包子似的。”
徐俊激动的狂点头,眸光中的贪婪都快溢出来。
“放心吧!有你在,我的手感特别旺,肯定能搏个大满贯!”
徐俊再次伸手将她搂进怀里。
温婉并没有如同以往那般抗拒他的搂抱,反而主动凑上去吻了他的脸颊。
“徐俊,到了地方随便玩,我有的是钱!”
“不用担心输赢!”
温婉贴心懂事的表现让徐俊越发得意。
再怎么高傲的公主不还是乖顺的跪倒在他的脚下。
徐俊乐呵呵的扳过温婉的脸颊,贪婪的吻在她的唇上。
温婉厌恶的挑了挑眉,一把推开他。
徐俊的后背狠狠撞在走廊布满蛛网和灰尘的土灰色墙壁上。
他笑嘻嘻的舔了舔薄唇,得意的笑着。
二人最终站在一扇红色木门前。
徐俊的心因兴奋狂跳着,呼吸也变得异常急促。
房门被推开,整个房间被头顶的射灯照亮。
桌面上影子无处遁形。
徐俊兴奋的走了进去。
牌桌的主位上坐着一个一脸阴狠、却面带微笑的男人。
男人的左手边坐着一个长相异常精明的三十多岁的男人。
“哎,还真是年少有为啊!”
这句话的讽刺意味拉满,温强皮笑肉不笑的招呼徐俊坐下。
“快坐,牌局要开始了!”
一身大牌的徐俊有些紧张的搓搓手,随后迫不及待的坐下。
由于徐俊的自身局限性,他根本不认识眼前这个充满威压的男人。
同时,根本没意识到温婉并没有跟着他一同进来。
温婉的哥哥温明阴恻恻的笑着,殷勤的给他点了支烟。
“兄弟,我们这牌局玩的有点大,你玩的起吗?”
徐俊拍了拍胸脯,大剌剌的保证。
“我女人有的是钱,随便开!”
听到他提到自己的女儿温婉,温强狠厉的眸光中闪过一丝杀意。
“我们赌的不是钱,是命!”
徐俊哈哈大笑,觉得这个中年男人很有意思。
“好,赌命也行!”
“我赢了的话,这个黑色行李箱我就拿走了!”
他鼠目寸光的小眼睛死死盯住桌面上的黑色行李箱。
脸上写满贪婪。
他料定那里面装的一定是一摞摞钞票。
温强笑呵呵的靠在单人沙发的靠背上,单手压在牌桌上。
“开始吧,你想玩什么?”
徐俊看了看温强,又看了看对面坐着的温明,狡黠的眨了眨眼。
“比大小!”
很快,三局牌局结束。
徐俊红着眼睛,神色越发癫狂。
在温强和温明联手下,让他一直赢。
短短30分钟便赢了1000万。
徐俊兴奋的回头去找温婉,想要跟她炫耀自己的牌技。
可房间里只有他和另外两人,并没有看到她的身影。
温强冷笑着开口。
“别找了,玩最后一局吧!”
“一千万和你的命,敢不敢赌!”
徐俊一直在赢,他的贪婪让他发狂,根本无法自控。
“来!”
“老子今天让你们看一看什么叫做神之手!”
温强如同注视一件死物那般,狠厉的眸光紧紧盯住徐俊。
他玩腻了,是时候解决掉这个小瘪三。
牌局开始。
徐俊翻开自己的牌,心脏狂跳!
想了一遍刚才用过的牌,他大口喘息着。
肾上腺素极速分泌,又赢了!
不会有人比他大的!
他猛然抬起头,兴奋的大叫。
“我……”
黑色的手提箱不知何时已经打开。
鲜血飞溅。
徐俊兴奋的笑容凝固在脸上,他刚低下头想要看清自己发生了什么。
目之所及之处,全是他脖颈喷射而出的鲜血。
来不及抬手去捂住脖颈的伤口,他便脸面朝下,重重砸在牌桌上。
温强抬起就是一脚,将凉透了的徐俊踹翻在地。
“小瘪三!我温强的女儿也是你敢染指的!”
“若要放到二十年前,老子就剁了你喂狗!”
温明立刻打开门,两名身穿防护服,头戴护目镜的人掂着巨大的行李箱走了进来。
他们快速将需要用到的设备拿出,开始着手处理徐俊。
身高1米73的徐俊经过这两个人的处理,被装进一个小小的行李箱中带离了这座废弃的厂房。
没人会知道他究竟去了哪里。
就连幕后主使温强也不知道。
知道的越少,对他和家人越安全。
温婉在车里冷冷的看着那两个穿着防护服的人上了一辆无牌照的车,提前驶离了现场。
父亲温强再一次替她解决掉这个棘手的大麻烦。
现在就只剩下季星沫这一个大麻烦。
随着众人的离去,这座废弃的建筑物再次归于寂静。
突然,一阵手机铃声响起。
草丛中的屏幕亮起。
无人接听。
两个脸庞稚嫩的男孩接近这座废弃的建筑,小心寻找着。
“徐哥的手机显示就在这附近。咱俩仔细找找!”
“他说如果三天联系不到他,就定位他的手机。他不会出啥事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