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星沫顺从的跟着祁聿回到他的公寓,妈妈杨凌随后赶到。
那个吻,让季星沫内心悸动。
失去味觉这么久。
尝到甘甜的味道就很容易沉迷其中。
她竟有些期待再次品尝那种味道。
妈妈杨凌和祁聿面对面坐在客厅。
她怅然的望向祁聿身后紧闭的卧室房门。
此刻,女儿季星沫正在里面熟睡。
目光流转,投到祁聿身上时瞬间凌厉起来。
愤怒的语调中满是质问。
“祁聿,你和沫沫不是分手了吗?”
“她现在病了,你却把她带回来,你到底安的什么心!”
祁聿笔直的坐着,神色坦然,语调却异常坚定。
“阿姨,我从未想过跟沫沫分手。”
“只是那时候我和她刚失去一个孩子,都处在愤怒和伤心中,才做出不理智的分手决定。”
提到那个还未成型的胎儿,祁聿的心一阵急速跳动,痛苦渐渐爬满脸颊。
他稳了稳心神,渐渐握紧双拳,语调低沉暗哑。
“现在,我只想陪在沫沫身边,呵护她爱她。”
抬眸,漆黑的眸光一瞬不瞬的盯着眼前的妈妈杨凌。
语气坚定且决绝。
“等她心理状态好转一些,能够清醒的做决定,我就向她求婚。”
杨凌眉头紧皱,对祁聿的话半信半疑。
她顾虑许久才开口。
“沫沫和你曾有过一个孩子,你们身为父母却没保护好那个可怜的孩子!”
“现在沫沫在你身边,你若爱她,就不要伤害她!”
“我提醒你不要重蹈覆辙!”
祁聿漆黑深邃的眸子透露出令人信服的光泽,认真的点点头。
“阿姨,你放心。”
“我不会再伤害沫沫的。我会等她完全接受我!”
自从那场惨烈的车祸发生后,祁聿不分昼夜的守护在季星沫身边。
滴水未进、不眠不休的陪伴即使是陌生人也会动容。
杨凌将他对女儿的好全都看在眼里。
那份由内而外的爱仅靠伪装是撑不下去的。
最终,她起身打算离开。
祁聿拿起外套,想要送她回家。
“不用了!”
杨凌站在门边,看着102室温婉家的房门。
回头意味深长的看着祁聿。
“我知道你有一个关系不错的女性朋友。”
“但我希望你和她保持应有的距离。”
“如果你做不到,就趁早放开手,不要抓住沫沫不放。”
“现在的她已经承受不住更多的伤害。”
祁聿垂下眼帘,紧绷的嘴角最终吐出几个苦涩的字眼。
“我知道了,阿姨。”
是夜。
躺在灰色装修格调的客房中,祁聿辗转难眠。
季星沫就在他们曾经的卧室里躺着。
那些甜蜜的瞬间如同放电影般在他的脑海中一一回闪。
终于无法忍受内心的那份渴求,祁聿抓了抓头发,从床上跳起身。
轻轻打开主卧的门,窗外皎白的月光倾泻在绵软的白色大床上。
月光映照着熟睡的女孩脸庞,恬静又安稳。
祁聿情难自已的凑上前,双手撑在季星沫身子两侧。
一条腿压在床沿上。
俯下身去,想要亲吻身下呼吸轻盈的她。
就在唇即将碰触她脸颊的那一刻,停住。
就在这时,有所察觉的季星沫睁开星眸,直直看向祁聿。
那空洞的眼眸像是要将他整个人吸进去一般。
让人无法逃脱的沉沦其中。
“很甜。”
“嗯?”
祁聿模棱两可的看着她,脸颊微红的他刚想问清楚。
下一秒。
他的唇便被一团冰凉碰触。
一阵无法遏制的战栗迅速传遍全身。
祁聿的呼吸倏尔变得急促,死死盯着季星沫那双迷离的双眼。
那柔弱的眼神刺激着他,让他的理智险些崩溃。
“不行……现在还不行!等你好了……”
祁聿咬咬牙,松开情不自禁拥抱她的双臂。
将头埋在季星沫的颈窝处,努力克制着心头翻涌的爱意。
“很甜,想要!”
祁聿抬起下颌怔怔看着她,眼中满是深情与挣扎。
“沫沫,我爱你!”
“可我,我不想伤害你!”
“我想等你好了,等你清醒时亲口告诉你你愿意!”
然而。
此刻的季星沫早已陷入对甜味的渴望与追逐中。
哪里听得进去他的话语。
纤细修长的手臂环住祁聿的脖颈。
无视他身体一瞬间的僵硬,翻身将他压在身下。
俯下身吻他的瞬间,如瀑的头发吹落在祁聿的脸颊。
酥酥麻麻的触感让他无法自控的将身上的女孩紧紧扣住,禁锢在怀。
“唔……沫沫!”
季星沫终于再次尝到了味道。
那种甜味,让她发疯!
不够!
想要的更多!
祁聿被季星沫的主动撩拨得理智濒临崩溃。
猛的将她紧紧抱住,力气之大仿佛要将她揉进身体里。
音调暗哑,带着近乎无法克制的满足。
疯狂的吻在季星沫的唇上,辗转碾磨。
两人的呼吸彼此纠缠在一起,久久才喘息着放开。
“沫沫,再等等!”
他的手怜惜的捧起她滚烫的脸颊,凑近她的耳畔低语。
“等你好了,我要你清清楚楚的说出你愿意!”
“但现在!”
他颤抖着,俯身再次吻了吻她的唇角,强迫自己拉回理智。
“现在不行!我像是在趁人之危!”
季星沫看着陷入痛苦境地的他,终于发自内心的轻笑出声。
“傻瓜!”
祁聿不可置信的看着她,漆黑的眸子闪烁着雀跃的兴奋。
下一秒却红了眼眶。
“亲爱的,你!你说什么?”
她有反应了!?
季星沫揉了揉他的头发,笑意未减。
“你是傻瓜!”
最后一个字还未说出口,季星沫的唇再次被咬住。
炙热又疯狂的吻如雨点般落了下来。
呼吸在这一瞬间再次被掠夺。
国立医院附近的咖啡厅内。
祁聿细致的对坐在对面的陈墨寒说起季星沫的转变。
他由衷的感谢面前这个喜怒不形于色,冷漠如雕像的男人。
“陈医生,沫沫终于对外界的刺激有反应。”
“多谢你的治疗她才能够有所好转。”
他伸出修长且骨节分明的手指,将一张支票推到陈墨寒面前。
“还请笑纳!”
陈墨寒垂眸扫了一眼支票,身形却一动不动。
仿佛对那一串零的大额支票不感兴趣。
“她的医疗账户足够支付我的诊疗费用,你不必额外支付。”
“她是我的病人,治愈她是我的职责。”
两人分别时,陈墨寒逆着光站着。
耀眼的光线让人无法分辨他的表情。
“祁聿,她并没有被完全治愈。”
“你,最好不要过多的刺激她。”
这句既像是提醒又像是警告的话语让祁聿很不舒服。
转眼间,那个高大的身影便消失在街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