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郎小心。”
云妆望着那道弥漫恐怖气息雷光,没有半点迟疑,立刻挡在徐春霖身前。
辟邪金雷刹那间尽数落在身上,洞穿身躯,化作一节焦黑尸体。
“云妆!”
徐春霖跪倒在地,抱着那具焦黑尸体放声大哭。
经此一事,徐春霖更是对陈宁青恨之入骨。
“该死的畜生,倘若不将你碎尸万段,难解我心头之恨。”
“你先度过此劫再说吧。”
陈宁青淡淡一笑,在徐春霖惊恐目光中,一团金色雷光在他眼前扩大。
瞬间将徐春霖吞噬。
然而,一点灵光出现,形成一个湛蓝色结界,将徐春霖保护在内。
原本在观果中找到玉简金书,此时悬浮在他头顶,不断涌现威能。
“好大胆子。”
玉简金书之中,传来一声怒吼,蕴含阵阵雷音,足以震散普通修士神魂。
一道虚影涌出,化作一尊身披金甲的将军,正怒目冷视陈宁青。
“年轻人,命里无时莫强求,这并非你的机缘,若是巧取豪夺必定转化为孽缘,反噬己身。”
“哼,这就不用你管了。”
陈宁青大手一招,刹那间整个墓室金光绽放,雷声轰鸣。
“轰隆隆”
“辟邪金雷?”
那尊金甲将军脸色骇然,眼下的他只是一道残魂,巅峰战力早已失去七七八八,如何能抵抗得了?
还不等他做出反应,金色雷光劈下,将这抹残魂击散。
“不……你不能杀我……”
原本还以为自己得救,却没想到那道残魂瞬间轰碎。
徐春霖面如死灰,试图苦苦哀求,希望陈宁青放他一条生路。
他咬牙切齿,极力掩饰心中怨毒,“太师墓的机缘,我把它让给你,求你放我一条生路可好?”
“让给我?”
陈宁青冷冷说道:“不是你让给我,是我自己争来的!”
“放你一条生路,我陈氏宗族上千口人怎么办?”
“所以最好的办法,便是你死去。”
说着,陈宁青手指一屈,弹出一道法力凝聚而成的金针。
一瞬间,便洞穿徐春霖的眉心。
在他不甘怨毒,扭曲的脸庞下,神魂也在破灭,很快消散在天地。
解决心腹大患,陈宁青松了口气。
大手一招,那卷玉简金书,和五枚功德钱币,以及那件法宝落入手中。
“此番争斗,不知有多少人察觉。”
“若是追来,我未必能安然脱身。”
他不敢停留,立刻远遁离去。
……
徐春霖生机断绝的瞬间。
百里开外,一位身披白色法袍的儒雅中年道人,脸色急剧变化。
“怎么会这样?”
“按理来说,就在这几日才对?”
道人名叫庄如闻,来自正道大派梵火门,是为外门长老。
梵火门实力犹在乾元宗之上,因此,也就从其他几大门派势力中,争得徐春霖入门。
按照许多正派高人推算,徐春霖消化此次机缘。
最迟百年时间,修为便能重新回到巅峰状态,成就一尊阳神大真人格位。
一尊阳神境界大能,对于这些正派大宗门来说,也是难以忽略的存在。
此次前来,门中高人推算,徐春霖应该就在这几天内,得到太师墓正式认可。
无论是身怀的气数,还是命格都会上升一个台阶。
到那时候,若是与之达成收徒仪式,梵火门的气数,也会得到不小增益。
庄如闻脸色急剧变化,伸手掐诀快速推算。
只是过去两三个息,他便已经察觉徐春霖身上的气数,在快速消散。
短短两三个呼吸,便已消散小半。
“气息也没了?”
庄如闻表情迟滞,他竟已无法探查到徐春霖的神魂所在。
那必定只有一种可能。
“好胆!!”
“究竟是谁?敢从我梵火门手中虎口夺食?”
心中有些慌乱,庄如闻化作一道遁光快速赶往,一边向背后宗门发出传讯。
附近百里之内,不仅仅是庄如闻,无论是正道还是旁门术士,皆能察觉到一股崩溃的气数。
不用想,也猜测到背后发生什么事。
“真没想到,到手的鸭子飞了?”
“不错,要说此次事件,损失最大的势力要数梵火门了。”
“是啊,听说为了收下此人,付出不小代价,才换得这番结果。”
“嘿嘿,发生如此大事,更要紧的是折损了面子,梵火门岂能善罢甘休?”
有人发出幸灾乐祸笑声。
“自然不会,这小小的灵川城,怕是无法承受梵火门怒火。”
一些左道术士毫不迟疑,立刻遁走,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半个时辰后。
庄如闻来到太师墓,其他几个正道门派的内门弟子,也来到此处。
“究竟是何人所为?”
看着地上两截焦黑尸体,庄如闻强压怒火问道。
“庄道友,我们几人经过探查,也只是知道出手之人,极为擅长雷法。”
此时,一位年轻女子道:“而且一身法力极为精纯,在合一境,亦是碾压同境的存在。”
几人说话间,庄如闻蹲下身子检查了一番。
得出的信息,与这几人说的没有太大出入。
庄如闻脸色阴冷,毕竟他修为也在合一境,多年前便已修炼到巅峰状态。
如此实力,他也无从探查出手之人身份,若是对上恐怕也占不到太大好处。
“我梵火门为了此子,可是出了大力,不论背后涉及何人,我梵火门也要调查清楚!”
说完,他大袖一展,将地上两具焦黑尸体收走。
片刻之后,消失在众人眼前。
“没想到有大胆狂徒,敢火中取栗?”
“呵呵,快别说这些,消散的气运一时还未散走,咱们也能捞取些好处。”
“是啊,这一趟不白来。”
除了这些正道弟子,为聚而来的诸多左道术士,也在不停炼化气运,享受这滔天盛宴。
……
回到陈家。
陈宁青便抑制不住嘴角微笑。
他望向陈家头顶,原先黑云盖顶的气象,稍微有所缓解。
陈宁青眉头皱下来,略一思索,便知道原因。
“凡事种种,无非内外两种原因,如今外因解决,只剩下内因一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