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你一直都是在喊它小家伙,它难道没有名字吗?”
颜汐月听到徐宁一直都是一口一个小家伙叫着眼前这条小蛇,不禁心生好奇,轻声问道。
“名字?”徐宁微微愣了一下,喊小家伙喊习惯了,一时之间还真就没想过要为小家伙取个名字。
经颜汐月这么一提,徐宁思索片刻,脱口而出:“就叫它白灵,如何?”
“白灵,白灵,白灵根蒂长晴空,是个好名字。”颜汐月笑靥如花,第一次伸出手,尝试着轻轻碰了一下小家伙,哦不,如今应该称呼为白灵了。
白灵能够听的懂人言,只是不会说而已。
当听到自己有了名字,叫白灵,以后再不用自称小蛇或是被喊作小家伙了。
白灵很是高兴,也颇为亲昵主动把小脑袋凑上前去,蹭颜汐月的手。
两人就这么逗弄着一条小蛇,玩的不亦乐乎。
直到身后传来徐大彪捂着鼻子叫唤的声音,两人这才停止撸蛇。
徐宁好奇的走了过去,然后就见到徐大彪跟只仓鼠似的两腮鼓起,用手紧紧捂着鼻子,正有鼻血源源不断从他指缝往外溢出。
见到徐大彪出血量如此惊人,徐宁目光一转,落在圆簸箕上晾着的回春丹上。
徐大彪做贼心虚,见徐宁朝他身后望去,赶忙挪动脚步,用身体将徐宁的视线遮挡。
尽管徐大彪反应已然够快,徐宁却也还是瞧见到,他晾在簸箕上的那些回春丹,已然是少了一大半。
少了的那一大半去了哪里,看看徐大彪鼓起的腮帮子,以及凸起的大肚腩,便不消多说了。
“都让你吃了?”徐宁快步上前,指着为数不多的剩余回春丹,惊道,“吃这么多,你难道就不怕把自己给撑死?”
徐大彪捂着鼻子,嘴巴一动一动,一边鼻血横流,一边疯狂补充气血:“不就吃你几颗丹药而已,瞧把你给心疼的。”
因为嘴里还有没吃完的回春丹的缘故,所以徐大彪说起话来很是含糊,只能是勉强听个大概。
“几颗?”徐宁很是夸张的用手比划了一个范围,“这么多丹药,你知道值多少钱吗?”
徐大彪嘴巴依旧一动一动,甚至是还加快咀嚼速度,生怕徐宁把他嘴巴掰开,抠出里面没吃完的丹药。
他摇了摇头:“你这丹药,我此前又不是没见过,你制药的时候,还是我帮你购置的药材,这一颗顶多也就几两的银子成本而已。”
说着话,徐大彪一手捏着鼻子,一手从簸箕上又拿了一颗回春丹,张嘴扔嘴里大口咀嚼,时不时张开个嘴巴换口气。
徐宁被气乐了,决定好好吓唬吓唬徐大彪。
从怀里掏出钱家与他签订的字据,凑近了给徐大彪看:“看见没,一颗一百两,这还是原来的价,过段时间还会涨。你个狗东西,给我好好数数,你吃了多少,亏了我多少银子?”
徐大彪看到字据,上面盖有钱家的印,做不了假。
“一万两购入丹药一百瓶!”
念到这,徐大彪吓得脸都白了,手一松,两个鼻孔又在往外汩汩冒血。
颜汐月这时也走了过来,看到徐大彪跟个做错事的孩子一样,捏着鼻子在那数脚趾,便知道她这个徐叔又闯祸了。
不过,当颜汐月看到徐大彪鼻血流的止都止不住,也就没了指责的心思,而是求徐宁赶紧帮着赶紧给止一下血。
“徐大哥,你就看在人家面子上,帮帮徐叔嘛。徐叔他也是不知那丹药如此珍贵,若是知晓,定会征求你的同意,才会取用这些丹药。”
会撒娇的女人最好命,更何况还是颜汐月这等绝色佳人,在眼前撒娇。
要不是徐宁定力有两把刷子,还真就会毫不犹豫答应了。
“求我也没用,谁让他贪吃,吃这么多回春丹。他现在体内气血比年轻小伙子还旺盛!这些气血不排出体内,我帮他止了血,只会害了他。让他流,等把体内多出的气血耗尽,也就没事了。”
颜汐月被眼前这个男人气得一跺脚,皱着秀鼻,轻轻扯了一下徐宁的胳膊。
随后,她如同蜻蜓点水般,在徐宁侧脸上轻轻一吻。
徐大彪一脸生无可恋地望着这一幕,明明都躲到这来了,还是被追着杀到了眼前,掰开他嘴巴塞糖丸。
“没问题,汐月你放心,我现在就帮老徐止血!”
前一刻还很是为难,一个吻就态度三百六十度转变的徐宁,拉着徐大彪来到白灵这。
“小家伙,把他体内的血气吸走一些。”
白灵正为自己有了名字,而高兴的在原地滚来滚去,听到徐宁还是喊她小家伙,翻着个肚皮,“坐”起身来:“主人,我有名字,白灵,是您帮我取的呢!”
“别啰嗦,快点吸。”徐宁没好气催促道。
白灵俏皮地吐了吐信子,强调道:“主人,要记住,我叫白灵,不能再喊小家伙了。”
说着,白灵已经是爬到徐大彪肩头。
若非徐宁与颜汐月在一旁,让他别动,这条蛇是帮他来的。
见有条蛇爬肩头上,徐大彪非得钢刀乱舞,将之劈成蛇羹不可。
白灵爬到徐大彪肩头,只是随意这么一吸。
而后便见有丝丝血气,从徐大彪体内脱离而出,被白灵身上的红色鳞片所吸收。
“好了。”白灵一脸嫌弃,从徐大彪肩头跃至徐宁肩头,小声咕哝,“主人,这人身上怎么一股狗屎味,好臭啊。”
说着,白灵还用尾巴捂着鼻子。
从一条蛇身上看到嫌弃的表情,徐大彪觉得活见鬼了的同时,尴尬的恨不得用脚指头抠出个地缝钻进去。
这年头,人不好当啊,被人嫌弃就算了,还被一条畜生给嫌弃了。
“还好我这些回春丹都只是一成药效,换成是我之前制作的十成药效回春丹,照你这么吃,此时恐怕早就已经……”徐宁合拢五指,而后同时张开,拔高音量,“砰的,炸开了。”
徐大彪惊奇发现,鼻血真就没流了。
正暗自高兴着,暗戳戳想着要不要把剩余那些回春丹全给打包走,突然听到徐宁拔高音量,说“炸开了”,吓他一跳。
稀里糊涂问道:“啊?炸开?什么炸开了?”
“还能是什么炸开,人呗,砰的一声,就跟烟花一样,直接炸开。”徐宁正埋头翻找着什么,忽然回过头来,明明是在笑,却让人感到害怕。
这一幕,似曾相识,徐大彪心中暗道一声不妙,转身便要告辞离开。
徐宁手里拿着个木盒,却是一把将他拉住,阴恻恻道:“既然来了,不扎几针就想走?”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