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安心情非常舒畅,一脸笑容。
结果是圆满的,六叔及七叔主动尾随十叔这个石匠进来,又被赵安生动上了一课。
看到六姨与六叔等人出去购买洋灰等物质,十叔与张光棍脸上浮起高兴笑容。
张光棍一顿傻笑之后,突然想起一件事情,他忍不住躬身一礼:“姑爷,请问这个洋灰,是你亲自传授还是站在一边传授。”
十叔也看了看赵安双手,完全是一双文人的手白皙修长,上面根本就没有一个茧巴。
如果不是赵安亲口说要传授他们如何使用洋灰,他甚至会怀疑赵安是否有能力传授他们。
不过他虽然怀疑,自然不会傻到开口询问,毕竟他们陈氏这一批匠人刚刚到来,地盘不没有踩熟。
现在张光棍主动提出,让他松了口气。
“我不是说过,我会把法子告诉你们。”赵安当然知道两人想法,嘴角一勾,缓缓勒出一抹令人玩味的的笑容,“古人不是说过,师父引进门,修行靠个人,至于你们走到哪一步,这个就要看你们个人的造化了。”
“谢谢姑爷,给了我们传男不传女的本事。”张光棍一边傻笑,一边偷偷打量赵安白皙修长的双手一眼,挠了挠头,恍然大悟,“姑爷,是否这样,你把法子告诉我们,你看看我们如何做,不对就进行改进?”
“张石匠,看来你还没有傻到家。”赵安点点头,扫视张光棍一眼,脸上浮起一抹赞许,“我会给你们三次机会。”
“三次机会,难道在实验室修建三个台子不成,可是如此一来,屋子就显得小了许多。”张光棍怔了良久,才回神过来,沉思一下,又挠了挠额头,脸上浮起一抹为难之色。
赵安摇摇头,眼里闪过一抹精芒:
“屋子不大,我当然不会把大把大把昂贵洋灰浪费在这里。我的意思就是,你们在外院、中院及后院的三个天井,修建三个如同这个台子,来做为洗衣的台子。所以即使修建不好,关系也不大。”
“原来是这样。”张光棍与十叔互相看了一眼,脸上油然浮起一抹惊喜。
顿了顿,随后赵安脸色一板,变得极为严肃,口气也冰冷起来,目光缓缓从两人脸上扫过。
他沉声说道:“如果这三次机会你们也不珍惜,那我就只有另请高明了。”
“谢谢姑爷,小人必定珍惜这三次机会,请姑爷放心。”张光棍与十叔互相看了一眼,心里一颤,脖子一缩,擦了擦额头上面的冷汗,马上表态。
杜墨雨听到这里,忍不住眼睛一亮,上前两步,摇了摇赵安胳膊,一脸讨好地说道:“姑爷,奴婢也想学习那个洋灰使用法子,不知可以不?”
“我没有意见,不过你不怕你自己小手长出大把大把老茧,尽管放心大胆地学。”赵安低头,扫视一眼杜墨雨极为纤细的白皙小手,脸上浮现一抹捉狭笑容。
杜墨雨低头看了看赵安修长白皙手掌,扫视了十叔手上厚厚老茧,又把目光收回自己的手掌手掌上面,想到自己为了学习洋灰使用手艺,突然长出一层又一层老茧,脸色顿时变得几乎没有血色。
她愣了愣,顿时回神过来,吐了吐舌头,抬头望着赵安,一边打扇,一边摇摇头:“姑爷,奴婢也不希望一双女子手变成男人的手,就跟你学习化验室的知道好了。”
“我早就料到会如此。”赵安脸上划过一抹令人玩味的笑容,随后扭头对着张光棍两人说道,“十叔,张石匠,你们把这个书桌量好尺寸,然后到外面天井,找到合适位置,准备修建洗衣台。我也准备做实验了。”
“诺。”两人躬身一礼,急忙拿出尺子,开始丈量书桌,拿出本子记下,随后躬身一礼,转身退出。
赵安等着两人出去,掏出笔与纸,一边书写化学公式,一边开始计算起来。
七叔追上六叔,把身子凑近,嘴巴靠近六叔,悄悄地问道:“六郎,你如何看待姑爷?”
“姑爷?七郎,说实话,你现在服气不?”六叔一边走路,一边尽量与前面的六姨保持踩熟,不想让两人谈话被六姨听到。
“服气,非常服气。”七叔愣了半瞬,脸上立刻露出一抹佩服之色,随后眼里划过一抹迷惑,“六郎,你是秀才,老夫只是一个童生而已,想听听你对姑爷的看法。”
“老夫觉得,姑爷不但手段高明,而且才华横溢。”六叔沉思一下,眼里迸射一抹精芒。
七叔怔了良久,才回神过来,沉思一下,剑眉紧紧皱在一起:“六郎,姑爷手段高明,老夫刚才算是领教了,可是你从哪些方面觉得姑爷才华横溢呢?”
“七郎,老夫知道你最近比较忙碌,对有些事情缺乏了解,且让老夫慢慢道来。”六叔说到这里,顿了顿,开始说道,“其一,族长老爷子,非常欣赏姑爷。”
“族长老爷子非常欣赏姑爷?怎么老夫不知道此事呢?”七叔脸上露出一抹愕然,足足地愣了好一会儿,才抬手一拍额头。
六叔脸上闪过一抹得色,微微顿了顿说道:“听说四姑奶奶带着几个朋友拜见老爷子时,老爷子本来对姑爷的西装很反感,可是听到他一番关于天下形势的谈吐之后,让人重新泡茶加上座位,你说老爷子欣赏姑爷不?”
“这个确实也是,姑爷弹奏那些曲子,乃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还有其它呢?”七叔深深地吸了口气,尽量让自己情绪稳定下来,一边思考,一边问道。
六叔嘴角勾起一抹让人玩味神秘笑意,眸光满是期待与鼓励:“你觉得六姨那边人的能力如何?”
“穷得破破烂烂如同叫花子就不用说了,除了几个半吊子匠人,其余都纯粹是一群农民。”七叔愣了半瞬,扫视在前面的六姨,眼里闪过一抹厌恶,脸上划过一抹不屑。
六叔眼里露出戏谑之意:“说得好,姑爷明明知道他们不行,为何还不理睬我们,难道他不怕这一群叫花子的农民,把他吃垮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