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尘和厉无痕见状,赶忙从后面冲了出来,稳稳地扶住了苏灵萱,一脸警惕地看着李慕凡,却又不敢贸然上前,毕竟李慕凡此刻的实力太过恐怖,他们心里也没底。
李慕凡没再理会他们,默默走上前,轻轻地抱起苏沐晴的尸体,眼中满是哀伤与怜惜,转身将她交给了李慕雪,声音低沉地说道:“姐姐,拜托了。”
“唉……我尽力吧。”李慕雪看着怀中已经没了气息的苏沐晴,微微叹了口气,满脸无奈与惋惜,说完,便展开那绚丽的凤翅,抱着苏沐晴飞身而起,朝着远处飞去。如今大局已定,这里也不再需要她继续留下了。龙逸尘见此情形,也身形一动,跟了上去,眨眼间,两人的身影便消失在了天际。
李慕凡面沉如水,缓缓转身,一步一步向着苏灵萱走了过去,每一步都带着沉重的压迫感,那眼中燃烧着的仇恨之火,仿佛要将眼前之人吞噬。
“小凡,你要干什么!”剑尘见状,脸色大变,赶忙出声阻拦,声音里透着焦急与担忧,他实在不敢想象李慕凡接下来要做的事。
“干什么,当然是为师姐报仇。”李慕凡冷冷地回应道,那话语里透着不容置疑的决然,脚步也未曾有半分停顿。
“她可是你师父!”厉无痕也大声喊道,试图用这层师徒关系唤醒李慕凡的理智,可李慕凡却丝毫不为所动。
“她不配!”李慕凡怒吼一声,猛地一拳轰出,磅礴的力量如汹涌的浪潮一般朝着剑尘和厉无痕席卷而去,二人根本来不及躲避,便被这强大的力量打得飞了出去,重重地摔落在地,狼狈不堪,口中鲜血直涌。
“呵呵,哈哈哈……”苏灵萱却仿若癫狂一般,仰头大笑起来,那笑声中透着无尽的悲凉与绝望,又夹杂着几分疯狂,回荡在这寂静又血腥的战场上。
“哼,死到临头还笑。”李慕凡冷哼一声,眼中寒芒一闪,再次挥出一拳,朝着苏灵萱狠狠轰去,这一拳裹挟着他满腔的怒火,威力更甚。
就在这时,只见苏灵萱面前突然毫无预兆地出现一道红色身影,那身影速度极快,瞬间便挡在了苏灵萱身前,紧接着,竟轻而易举地就把李慕凡这威力惊人的一拳给消掉了,那场面,让所有人都大吃了一惊。
“君莫邪!你不是早就死了吗!”李慕凡瞪大了眼睛,满脸的震惊,怎么也没想到这个本应死去的人会在此刻突然出现,而且还出手阻拦自己。
苏灵萱同样也是一脸震惊,呆呆地看着眼前的君莫邪,曾经那些与他有关的回忆顿时如潮水般涌上心头,一时间,心中五味杂陈,各种情绪交织在一起。
“君莫邪,你居然还没死!”苏灵萱回过神来,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有惊讶,也有疑惑,随后她捡起地上的剑,二话不说,朝着君莫邪就砍了过来,那剑上带着她此刻复杂又冲动的情绪,攻势凌厉。
只见君莫邪身形轻盈,只是稍稍一侧身,便轻轻松松地躲过了苏灵萱的攻击,脸上还带着一抹似有若无的笑意,仿佛这攻击在他眼中不过是小孩子过家家一般,不值一提。
“好久不见了,师父。”君莫邪看着苏灵萱,嘴角微微上扬,带着几分复杂的笑意,不紧不慢地说道,那语气里仿佛藏着许多不为人知的过往。
“师父?”李慕凡眉头紧皱,一脸疑惑,心中满是震惊与不解,怎么也没想到眼前这个突然冒出来的君莫邪居然会称呼苏灵萱为师父,这其中的纠葛让他愈发摸不着头脑了。
君莫邪转头看向李慕凡,目光平静,缓缓说道:“不错,她确实是我师父,说起来,我还要叫你一声师弟呢。”那神态显得颇为坦然,可这话却如一颗重磅炸弹,在李慕凡心中炸开。
“呸,什么狗屁师弟,她也不配做我的师父,今天,我就送你们两个人上路!”李慕凡气得满脸通红,眼中怒火更甚,咬牙切齿地说道,他心中复仇的念头依然强烈,丝毫不想因为这突如其来的关系就改变自己的想法。
“等一下,苏灵萱可是苏沐晴的亲生母亲,你确定要杀她吗?”君莫邪脸色一正,目光灼灼地看着李慕凡,一字一句地说道,试图用这个惊人的消息来阻拦李慕凡。
“什么?”李慕凡瞪大了眼睛,满脸的难以置信,身子都不自觉地晃了晃,他万万没想到会是这样啊,原本坚定的杀意顿时有了一丝动摇,一时之间,竟不知该如何做了,心中陷入了两难的挣扎。
看着李慕凡这个样子,君莫邪脸上露出一抹得逞的笑意,笑着继续说道:“师弟啊,你不仅不能杀她,而且还不能杀我,因为我是苏沐晴的……亲生父亲。”那语气里透着几分得意,又似乎在等着看李慕凡更加震惊的反应。
“什么!”李慕凡仿佛遭了雷击一般,一下子愣在了原地,脑海中一片空白,这接二连三的消息实在太过突然,太超出他的意料了,整个人都有些懵了。
“你放屁!”苏灵萱像是被触碰到了逆鳞,顿时恼羞成怒,脸色涨得通红,提起剑来就朝着君莫邪狠狠斩去,那剑上的灵力涌动,显然是使出了全力,眼中满是愤怒与决绝,仿佛要将君莫邪当场斩杀才肯罢休。
只见君莫邪却像是在故意挑逗苏灵萱一样,身形灵活地闪躲着,脸上始终带着那似有若无的笑意,轻松地应对着苏灵萱那凌厉的攻击,每次都能恰到好处地避开,让苏灵萱的攻击落了空,愈发显得苏灵萱像是在无理取闹一般。
“好了,别闹了,小师弟还在呢。”君莫邪一边说着,一边轻轻挥出一掌,那看似随意的一掌却带着巧劲,瞬间就把苏灵萱手中的宝剑打飞出去,紧接着,他手臂一伸,将苏灵萱揽入怀中,紧紧抱住,让她根本无法挣扎行动,苏灵萱又气又急,却奈何不了他,只能不断地挣扎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