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挨到县城,陆瑶已经疼的说不出话。
陆小壮便带着她去了回春堂,请大夫替她看诊。
大夫是个头发、胡子都已经花白的老头,他捋着胡须摇头晃脑,“这位姑娘舌质淡红,苔薄白,脉细,所以有上腹痛,乃脾胃虚寒之症。”
看她如此疼,大夫还在那摇头晃脑,大丫忍不住了,忙出声问,“大夫,那该如何做才能减轻她的痛苦?”
“老夫先给她施针,再配以汤药,便可缓解她的症状,但…”
大夫竟卖起了关子,陆家所有人皆目不转睛的盯着他。
可能是被盯的有些不自在,他轻咳一声,“患者以后要注意饮食,不可暴饮暴食,要三餐规律,按时吃饭,不能挨饿,不可以吃过冷、过热、甜腻以及辛辣的食物。
还要注意休息,不可熬夜,不可过于劳累,保持作息规律。
要保持心情舒畅,不可以生气、发怒,这样病就可以缓解。”
“这…就不能根治?”
大丫皱着眉,奇怪的看着大夫。
老大夫摇头,“目前还没有可以根治的汤药。”
“那岂不是要把她当祖宗供着。”
她话音刚落,便被赵氏拍了一下,“你这孩子,胡说什么呢?傻丫都疼成这样了,你还开玩笑。”
大丫转头看向躺着的陆瑶,见她额头前的发都被冷汗浸湿,脸上满是痛苦之色,忙上前抓住大夫的衣袖,“你快替她施针吧,还有药,开了我去熬。”
“别急,别急,老夫这就开药。”
大夫拂开她的手,转身走到一旁的桌前开药方,然后递给门口的小童,“接方抓药,熬了送来。”
“是。”
小童接过药方,快步往前面大堂而去。
老大夫这才不紧不慢的替陆瑶施针。
她这一病,再加上陆大壮,赶路是不成了,可他们人口又多,住客栈开销太大,陆小壮便在医馆旁租了个小院,一家人住了进去,正好方便两人看诊。
安顿好后,他赶着马车离开了县城,没人知道他去了哪。
陆瑶吃了药,又被大夫施了针,一夜好眠,直睡到第二天早上。
刚睁开眼,便瞧见陆小壮挎着个大包袱进屋。
陆瑶坐起身,朝他喊了声叔爷。
“嘘~”
陆小壮竖起食指,做了个噤声的手势。
“趁家里人都不在,这包东西你收好,找个地方藏起来,以后它就是你的了,如果…有衙门的人来问,你就说什么都不知道。
如果他们问我去了哪,就说去府城找人来接你们。”
随后他将包袱放下,匆匆忙忙的走了。
陆瑶醒来到现在还没看到过任何一个陆家人,不知道他们都去了哪,但没人正好方便她藏东西。
她也好奇是什么东西,便把包袱解开,看看是什么,结果金光灿灿,闪了她的眼。
里面不仅有金元宝,还有金镯子、金簪等,居然都是金的。
她大概数了一下,光金元宝就有十几个。
镯子之类也有不少,都是那种老款的龙凤镯,虽然样式不好看,但十打十的有份量。
像那些小的,金戒指之类的,粗略估计也有几十个。
她怀疑陆小壮连夜去了周家,但那也是周家的报应,至于这些东西,到了她手里就是她的。
简单将包袱打个结,她便收进了空间。
论藏东西,还有什么地方能比那里更安全、更隐蔽。
她刚将东西收好,便听见门外有脚步声靠近。
抬头便瞧见大丫端着药碗进屋,看见她醒了十分高兴,“傻丫你醒了?正好,药可以喝了,你趁热,我去给你拿早饭。”
陆瑶端着药碗,看着她离去的背影,感觉心里暖洋洋的,有一种说不出的情绪在身体里漫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