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霁，我真的好喜欢你。你很强，也很好闻。”
刹娅见怀中的雪霁没有反应，继续加强攻势。
“但是那些都不是关键。我们族群里，崇尚强者为尊，只要够强喜欢的人就会回应我的心意。”
“可当我看到你，我看到了强者的另一种可能。你能在强大的同时，保持那颗温柔的心。”
“你救了我弟弟，救了凌潇潇，还有莉莉丝和伊娃。你身边的人越来越多了，而我还是没有什么变化。”
刹娅翻了个身，将雪霁护在身下。
“刹娅……”雪霁将手伸出，想要触碰她的脸。
但伸出的手将要触碰到脸颊的时候，却被刹娅抓住。
“我不够强，在你的世界里也总是添乱。”
说着说着，刹娅眼泪掉了下来。
“没有的事，刹娅。”雪霁将她抱入怀中，任由她哭泣。
“我和凌潇潇、莉莉丝她们比不过，其它时候还总是差一点，我不甘心。”
“反攻A市的时候，明明就差一点，为什么那魔花却自己枯萎了啊！你们一个个都这么强，我又怎么才能留在你身边，呜呜呜～”
她在雪霁的怀中歇斯底里，不再掩饰自己的情绪。
这一次与强大与否无关，在第一次面对该隐的时候，刹娅就感受过那种由时间带来的差距。
真正让她无法接受的是，那种差距还在扩大的绝望。看过她们俩讨伐该隐的录像后，刹娅开始怀疑自己是否真的有站在她们身旁的资格。
这种感觉由于她对雪霁动了心的缘故，被放大为一种自卑。
“我从小到大，总是能赢，无论是比什么。可为什么，当我喜欢上你之后，就再也没有赢过。”
“为什么！”
雪霁没有说话，由着她哭，一直等到她哭累了，消停了。这才开口道：“刹娅你现在和人类没有什么区别了呀。”
“都学会攀比了哟。”
“攀比？”刹娅将埋在雪霁胸口的头抬起，红着眼睛眼巴巴望着雪霁。
“就是别人拥有的，你也想得到。”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
“只是喜欢我？”雪霁抢先说出刹娅的想法。
“如果你只是喜欢我，为什么要在意输赢呢？”雪霁捧着她的脸说道，“你已经尽力了，谁也不能责怪你，何况没有你，我也不能直视我自己的内心。”
“你将自己和我身边的人作比较赢了又如何，输了又如何。”雪霁说着，捏了捏她的脸。
“赢了我就能把你……”
“嗯？把我怎么样？”
刹娅话到嘴边，连忙改口，当面说要把雪霁绑回去做压寨夫人实在也太不正常了。
“我是说，赢了我就能向你表白了。”
“那你现在做的又是什么？”
“额，我在表白。”说着，刹娅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
她这么一笑，雪霁也笑了。
“你的表白给我的印象很深，第一次见有人表白是压着别人哭的。”雪霁故意这么调戏她，“哭得脸湿漉漉的，真厉害。”
被雪霁这么一说，刹娅才注意到雪霁上半身几乎全湿了。胸前的轮廓若隐若现。
“我，我，我……对不起。”刹娅脸色一红，雪霁拿出毛巾给她擦脸的时候更是尴尬得很。
雪霁轻轻弹了下她的额头，说道：“笨蛋吗你，这种事也说对不起？”
“其实相对于我身边的其他人，你也是一种特别，不是吗？”
“我也很特别吗？”
“你比起她们来说，特别的正常。”
……
A市山间别墅，凌潇潇面前的地板上，是她碎成七块的手机。作为管家的夏瑾在一旁，默默将自己的手机揣入兜里。
刚做完这个动作，一抬头，她就看到了凌潇潇目的明确的神情。
“唔，用我的手机能看吗？”
“我真的很不正常吗？”
“额，是有点，毕竟大小姐你和雪霁同学的故事有点扭曲了。”
“那还是不听了吧，我试着正常一点吧。”凌潇潇看着地上无辜的手机，突然想到，如果雪霁真的被她牢牢掌控在手中，是不是最后也会变成这样。
“还是算了吧。”凌潇潇选择暂时松手。
夏瑾在一旁表情僵硬，心想：“放任别人挖墙脚感觉也不太正常，但是别人挖雪霁同学我总觉得一点都不意外呢。”
“或许雪霁同学也不太正常吧。”夏瑾额头流下一滴冷汗。
……
“正常也是一种特别吗？”刹娅有点摸不着头脑。
雪霁长叹一口气，只觉得狼王化形后，她在自己身边竟然是最正常的一个人，这一现实太过悲哀。
“你没有凌潇潇那样极端的爱恨，没有说不出话，也没有和我连成一体的限制。”
“对比起来你可太正常了。”
刹娅想了想，还真是，自己的身份在这一众重量级中，已经是很正常的一个了。
“那时，你叫我去把凌潇潇带回来，不愿意看到我迷失的样子。”
说起这件事，刹娅还有点不好意思，毕竟又把雪霁撞进水里一次，她们俩的相处每次都是靠这个增加关系的吗？
雪霁不知道刹娅的胡思乱想，继续说道：“你就像一个灯塔，让我找回了方向。”
“相遇以来，你的陪伴我一直记在心里。”
“你在黑色雷霆中的坚持，在血色荆棘中的提醒，还有日常生活中的点点滴滴。甚至于在这片星空下的表白，在我的心中都已经留下不可磨灭的记忆。”
“如果可以，请留在我身边吧。”
雪霁转过身，背对着繁星于刹娅回首相望。
浪漫的氛围让在她们附近，扛着摄影机在高速世界中转播的伊娃都有些失神。
但伊娃仍旧没有说话，即便刚才好像被雪霁的那一番话冒犯到了。
这一刻，只有在远处的夏瑾，独自一人观看这一切。
她在凌潇潇身旁，露出了姨母笑。
“快抱她，快抱她呀！”
“没错，就是这样。直接上去亲，她顶不住的！”
夏瑾看得起劲，甚至忘记了一旁的凌潇潇。
下一秒，她的手机躺在地上，被砍成了八十一块。
“我给你报销。”
说罢，凌潇潇走入地下室的练功房。
夏瑾能感受到，整座别墅的颤抖。
她已经汗流浃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