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会结束后的第二天一早,温之余洗漱过后,给自己换了身看得上眼的衣服,直奔地窖。
在地窖门口,温之余再一次整理了着装,让自己看上去精神一点。
美杜莎小姐一觉醒来,就看到一个长得特别好看的人类在自己面前整理衣服,眼里流露出欣赏,没有打扰。
拍了拍衣角,温之余抬头对上了正欣赏美色的美杜莎。
“咳……”被发现,美杜莎尴尬的咳嗽一声,“口令。”
哎?
温之余这才想起,什么口令,他平时都是直接进去的啊。
硬着头皮,温之余试了好几个魔药材料,结果全都不是,最后只能垂头丧气的靠在一旁的走廊边等待机会。
你问他为什么不直接石化?
他是想去见教授,不是想去见阎王。
强制开门只会破坏教授对他的印象,得不偿失的事情他不会做。
在门口等了好一会儿,就在温之余以为自己可能要等到中午的时候,地窖的门,开了。
地窖的光线有些昏暗,隐约能看到门后的黑袍身影,蛇王背着光,目光落在靠着墙壁的男人身上。
斯内普表情不愉:“进来。”
温之余求之不得,连忙跟了进去。
地窖还是和以前一样,他怀念的感受着这里的气息,斯内普坐在沙发上,目光阴冷的上下打量温之余。
“怎么,需要我请温先生坐下?”
不敢,温之余连忙把思绪收回来,规规矩矩的坐在斯内普对面的沙发上。
没等斯内普发问,温之余连忙把这几天打好的腹稿一个劲的吐了出来。
依旧是把功法比作成诅咒,说诅咒发挥后他被带回去用一些特殊的手段救了回来。
至于容貌,这就是他本来的容貌,以前是因为诅咒的压制,将他的身体封印了起来,所以呈现出以前的样子。
斯内普坐在沙发对面,静等他说完,然后掐住重点:“你的年纪怎么回事?”
“涅盘后我的身体会直接进入成熟期,现在的骨龄大概在二十五岁左右。”温之余讲解道。
无端少了十多年的成长,斯内普不太相信这个答案。
他看上去更像是二十一二的样子。
昨晚他如果不是看到这个人脖子上的伤疤,都一直怀疑这个人是假借名义。
可即使这样依旧可疑。
“去,做一瓶疥疮药剂出来,做出来的品质是完美,我就相信你。”斯内普面无表情道。
温之余瞪大眼睛,不敢相信这是教授嘴里说出来的话。
“教授,这……”
斯内普冷哼:“做不出来就滚出去。”
要了人的命了,这简直比登天还难。
温之余不想滚出去,他告诉自己,或许灵魂融合之后自己就可以做出药剂了呢?
毕竟小说中,炼丹需要的是灵魂力量,自己以前灵魂不足不能成功,说不定现在就可以了呢?
这样想着,温之余来了点志气。
斯内普和温之余一起来到了魔药室,然后在斯内普催促的目光下,拿出坩埚,本来想去拿材料却突然被止住。
斯内普从一旁的柜子里拿出新鲜的,没有处理过的材料丢给他:“一步也不能差。”
温之余:“……”
拿过材料,温之余认命的开始处理起来,这些普通的材料他处理了不下上万遍,手到擒来,闭着眼也能处理。
快速将魔药材料处理好,温之余再次拿起坩埚放好,深吸一口气,点火,丢材料,搅拌熬制。
每一步,称得上是完美无缺。
温之余默默祈祷着,手里的动作不敢停顿,斯内普在旁边聚精会神的看,手里魔杖蠢蠢欲动。
就快到了……
温之余紧张的咽了口口水,看着锅里的魔药,激动万分,然后……
轰——
温之余:“……”
上天依旧没有眷顾他。
斯内普在最后关头给两个加了个盔甲护身,严严实实挡住了喷洒而出的药液。
“好了。”斯内普对着桌面释放了清理一新,推着人离开了魔药室。
温之余欲哭无泪,有心再争取一下,却直接被斯内普推出地窖,门严严实实的关上,只留下美杜莎和他面面相觑。
关上门,斯内普回到魔药室,将炸掉的坩埚碎片丢掉,嘴角却不自然的勾起一点上扬的弧度。
还真是他。
除了那个少年,没人能在几乎完美的过程中炸掉坩埚。
想起那人被赶出去时的表情,斯内普心情大好,直接就着地窖里的飞路网到达邓布利多的办公室。
————
“你确定?”
邓布利多听到斯内普的话,眉毛皱起,似乎不太满意这个答案。
斯内普勾起嘲讽,语气凌人:“如果我们伟大的校长想听假话,我也可以勉为其难的给你编一个。”
“毕竟,我只是一个卑微的魔药教授。”
邓布利多被毒液喷得哑口无言,为了健齿魔药着想,他没有继续自讨苦吃。
耸耸肩,邓布利多从抽屉里拿出一份信,面带遗憾的在上面落笔:“看来我是没有理由拒绝了。”
被忽视的斯内普想回去拿魔药毒死面前这个长胡子老人。
这样想着,斯内普转身准备回地窖挑选魔药,却很快被邓布利多叫住。
“等等,西弗勒斯。”
斯内普转身,目光冷冷打在邓布利多身上。
老人握着回信的手顿了一下,最终还是递了出去:“可以麻烦你把这封回信带给温之余先生吗?”
“我想你的凤凰很乐意给你当信使。”斯内普意有所指的看向一旁急得快要蹦起来的凤凰。
福克斯在架子上急得跺脚,有什么信是自己不能送的?为什么要越过它去请求别人?!
“放轻松,老伙计,”邓布利多出言安慰,“我并不是不想你去送这封信,只是让西弗勒斯代交更为合适而已。”
说着,他意味深长的看着斯内普。
斯内普被他莫名其妙的眼神看得心里烦躁,顺便有点好奇为什么要自己送,几番犹豫之下还是把信拿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