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子萩愣怔许久,任由侍人摆弄。【难道是…,穿越…了?
这真是,离离原上普,根本就没普啊………】
她身上还是力虚,但正常行走坐卧已是没太大影响。
有时候,她感觉自己仿佛是在梦中,有种不真实的感觉,就好像自己是走马观花的游客,身在其中却心在其外。
眼睛也看不真切,被人搀扶着走出屋子,扶上马,随即鼓乐齐鸣,她却不知要去往何处。
【呵,希望这荒唐的梦境,能快点结束,我还等着……,我还等着什么呢?】
脑子一时有点混乱,好像有人和她说要她等他………可那人是谁,她又没有印象。
【我这,究竟是怎么了?那脑海中有时候突然浮现的零星画面,是这具身体原本的记忆?
难道……真的是穿越了?
这怎么行,师父和师兄还等着我呢。
可……说不好我现在在另一个时空的身体已经死了呢?】
心中思绪纷杂,不由自主的被人又搀扶下马,不多时,手中被塞进一条绸布。
她大致能分辨是红色的,应是囍绸。
可她心中更奇怪了,【这个架空的朝代,结婚风俗很不一样,怎么感觉男女颠倒呢?】
她正疑惑,却听一声高唱;“一拜天地~”
她愣了片刻,头被人轻轻压着鞠了个躬。
“二拜高堂~”
她又被人轻轻压着换个方向鞠了个躬。
“妻夫对拜~”
【嗯?妻夫?不该是夫妻么?】
电光石火之间,她脑海中浮现一个不甚清晰的画面。
她手中拿着大红囍绸,看着一扇屏风前,清冷矜贵的男子………
零碎的画面又闪过一把红伞下,坐在轮椅上沉着冷沉的男子。
画面很模糊,人也辨不出模样。
脑子里很乱,她抬手敲了敲头。
却被一双温暖的手扶住,然后在她背上轻轻拍了拍,随即又压着她脑袋,鞠了个躬………
“~礼成~新娘新郎~送入洞房~”
随着噼噼啪啪的又一串鞭炮锣鼓声,她又被人扶着跨过门槛,走向别处。
这次不同的是,她手中红绸的另一端,牵着另一人。
而那人,就是她的新郎。
不多时,喧闹声逐渐远去,她被搀扶着走进一角房内,模糊的视线中,是满屋的红。
“新娘挑盖头~”
手中被塞进一物,应是秤杆,接着是在
一声声唱和中,三挑盖头。
全程,她就是个工具人。
一切结束,她被搀扶着坐到大红床榻上,衣角和新郎的绑在一起,因为坐的近,衣料偶有摩擦。
姬子萩感觉有点尴尬,于是屁股往旁边挪了挪。
却听,旁边一道细小温润的声音道;“妻主,饿么?要不要吃点东西垫垫肚子?”
声音很好听,一听就是……【不对,他叫我什么?……妻主?】
【这个架空的朝代,难道是个女尊国?妻主这称呼……很···女尊啊!】
【我说呢,这婚礼一副乾坤颠倒的别扭感,要是女尊国,那就说得通了,男嫁女娶,为女尊。】
见她发愣不搭话,徐子瑜微抿着唇,眼睫下垂,心中更是涩然。
须臾,他小心翼翼的又道;“妻主···,你若实在不愿勉强这桩婚事,那····待你我行房后,我便可放你自由。
此事,我会和大姐说清楚的。”
“不,抱歉,我只是···脑子混乱,一时反应不及,你刚才说什么?”
想到,既然堂都拜了,这又是女尊国,如果自己真的一走了之,那他,的境况应该会很难看吧。
可她现在真的是脑中混乱不堪,就像她置身在现实和虚幻的夹缝里,前后都是迷雾,这种困境让她进退两难。
一室寂静,本该喜气热闹的婚房,却被尴尬蔓延。
直到,一旁站立的侍人,点燃红烛,随即道;“女娘,郎君,百年好合早生贵子,奴们去外间伺候。”
说罢,侍人们鱼贯而出,随即也合上了房门。
姬子萩僵硬着脊背,内心是慌乱的,她不清楚自己此时这具身体的身世背景,醒来就是拜堂成亲,委实让她措手不及。
忽然,她感觉旁边的人动了,只听他小心翼翼,声音轻颤,似乎也在紧张。
“妻主,子言帮你宽衣。”
随着温软的话语,一双手靠近自己,姬子萩僵硬着身躯不知该不该拒绝。
她犹豫着道;“我···,我自己来便好。”
她此话一出,徐子言无措的急忙收回手。
他们之间要说喜欢实在勉强,本就是一场利益交换,可徐子言见姬子萩那唯恐避之不及的模样,最终还是忍不住默默流下了眼泪。
他知道,她也许会不情愿,可他是男子,这世间男子清白大过天,如果不成亲他便不可能与她····
那自己身上的胎毒便无法清除。
思及此,他轻言细语的缓缓诉说;“我父君怀我的时候,遭了小人暗算,中了毒,所以生下我之后,便身体一直不好。
后来在我两岁时,便一病不起,去了。
母亲伤心难过,从此不问世事,出家为尼。
我从父胎里便身有胎毒,从我懂事起,我就知道,我和别人不一样,我会早逝。
大姐寻遍名医,二姐为了我苦心钻研医术,只为了让我多活些时日。
终于磕磕绊绊的,我也活过及笄之年,但胎毒,也越来越无法压制。
直到前些时日,二姐说她找到了可以彻底抑制我体内胎毒的办法,只要找到龙舌草,再用一根万年人参的根须便能抑制我体内胎毒。
于是,二姐她当天等不到天亮她就偷偷跑出去寻龙舌草,可二姐她天生方向感迟钝,总是迷路。
就算是她生活了快二十载的家,她偶尔也会迷糊。
可她还是义无反顾的冒险出去寻那医书上记载的龙舌草。
皇天不负有心人,月前,她真的找到了,于是她让大姐带她去百里山脉的百岁山求取,万年人参根须。
但却在去往百岁山的途中,二姐遇到一挚友,生死垂危,急需龙舌草续命,可龙舌草只有一株,她在两难之中左右为难。
后来,二姐又提出一两全之法,因为她那挚友,体质特殊,修习的功法要靠男子元阳恢复····,且她体内聚集有百种毒素,其中一种火蛇毒,恰巧可解我胎毒之苦。
故而,若我嫁于她,可助她恢复内伤,而我与她····,
便也能逐渐清除体内胎毒。·”
姬子萩听的眉头紧皱,【这女尊,男生子就够她震撼了,竟然还越听越玄幻了,那靠男子元阳的功法不就是武侠小说的邪门武功,双修么?
而他说了这么多,也就是在向自己说明,这场婚事的由来,和今天她们不得不圆房的理由呢?
这还真是···奇葩她妈给奇葩开门·····奇葩到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