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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皆沉浸在张威兰的讲述里,听雨阁正厅安静得落针可闻,唯有她那清冷又带着几分沧桑的嗓音,如潺潺溪流,牵引着众人的思绪。

“刚进王府第二天,沐雅就寻了过来,把蓝月亮的手书递到我跟前。那手书上的字,笔锋飘逸洒脱,可谁能想到,里头藏着的竟是一场他人布下的祸端。那信上说邀我去湖心亭议事,当时我心里就犯嘀咕,蓝月亮若真有重要事儿,大可以大大方方迈进王府,何苦挑这么个偏僻地儿?可念头一转,又琢磨着,说不定是关乎表哥的机密事,或是要敲打我,告诫我守好本分,这种私密话,自然不想旁人听了去。我向来不是那等胆小怕事、柔柔弱弱的性子,没多犹豫,便应下了这邀约,径直朝着湖心亭去了。”

神秘的黑衣人早就在湖心亭四周蛰伏,宛如暗夜中的饿狼,只等猎物踏入陷阱。这些打手,皆是精挑细选,历经严苛训练,为的就是今日万无一失。他们身着统一的黑色劲装,行动起来无声无息,蒙着的面只露出狠辣又专注的双眼,周身散发着让人胆寒的肃杀之气。

张威兰微微闭了闭眼,似是要把当时的紧张与无助重新攥紧:“等我赶到湖心亭,还没来得及站稳脚跟,就觉出不对劲儿了。四周猛地蹿出好些个黑衣人,个个蒙着面,眼神里透着肃杀。彼时的我,武艺虽说还算得上不错,可和如今比起来,终究差了火候。他们一拥而上,刀光剑影晃得我眼花缭乱,我左挡右避,没几下就有些招架不住了。眼瞅着包围圈越缩越小,脱身无望,我瞅准那片湖水,心一横,想着跳湖兴许还能寻条活路,哪知道刚纵身一跃,就被一股大力给拽了回去,到底没能逃掉,眨眼间,就被黑衣人制住,拖去了一处神秘所在。”

说到这儿,她眉头紧锁,脸上闪过一丝痛苦之色:“待看清周围,我惊得头皮发麻,这儿竟和湖心亭长得一模一样!还没等我回过神,就瞧见个男子背对我站着,身姿高挑又挺拔,单看背影,那气度不凡,活脱脱是个光风霁月的谦谦君子。可他一张嘴,吐出的话却比三九寒天的冰碴子还冷硬:‘张姑娘,在下欲借你一双眼睛用一用。’话音未落,身旁的沐雅面无表情,掏出匕首,朝着我的眼睛就刺了过来。刹那间,钻心剧痛如汹涌潮水,将我瞬间淹没,眼前一黑,整个人便昏死过去。”

她深吸一口气,稳了稳情绪:“再醒来时,我已经被粗重的锁链死死捆在湖心亭底,身子被迫挺直,就好像我是根柱子,撑着这座要命的亭子。往四周一看,以亭子为中心每隔十米,一圈一圈的层层叠叠全是尸体,那些尸体都鲜活的如同活人,面部表情活灵活现诡异至极。日子一天天过去,在这浓重怨气的反复浸染下,它们的魂体渐渐化作了鬼魅,影影绰绰,围绕着尸身,阴森可怖。说来也怪,这么久了,别说是周围那些尸体,就连我自个儿,都没发生尸变。后来我琢磨,恐怕是我与这一圈圈尸体散出的阴气,都被那看不见的大手,一股脑儿拿去滋养某个庞大又隐秘的阵法了,让这片空间愈发邪性,也愈发牢不可破。”

张威兰轻轻叹口气,续道:“被困湖底的日子,我的意识就像风中残烛,时明时灭。每一回清醒,周身的寒意就往骨头缝里钻,恨意与不甘也在心底疯长,可我却半点法子都没有。不知熬了多久,突然有一天,我察觉到周围气息有了异动,好似有一股磅礴外力,正狠狠撞击着这片被阴气捂得严严实实的空间。紧接着,锁住我的铁链开始剧烈摇晃起来,发出令人胆寒的嘎吱声。我能感受到,那股神秘外力越来越猛,和维系阵法的阴气较上了劲,相互撕扯、碰撞。就在我觉得自己要被这两方力量给绞碎的时候,‘咔嚓’一声脆响,几根锁链居然断了!我瞅准机会,把心一横,朝着外力涌来的方向拼命挣扎。每挪动一寸,都好似有千万根针在扎我的皮肉,疼得我几近昏厥,好在最后,借着一阵汹涌暗流,我猛地从湖水里冒出头来,当我终于破水而出,满心期待着能畅快呼吸那久违的新鲜空气时,却惊觉,胸腔并无丝毫气息的流动。那一刻,我才恍然惊觉,湖底的那场挣扎,不过是一场虚妄的幻梦,我的肉身,依旧被囚于那暗无天日的湖心亭底。唯有一缕孤魂,机缘巧合下,挣脱了阴气的裹挟,逃过了沦为鬼魅的宿命。

死里逃生的瞬间,我竟也同步知晓,原来自己早已死去多日。往昔的不甘、恨意,如沉睡千年后猛然喷发的火山,汹涌的怨气裹挟着磅礴能量,从我这具灵魂之躯中呼啸而出。曾偶然翻阅张家古籍,我依稀记得些许鬼道修炼法门,在绝境之中,那便是我唯一的救命稻草。我沉下心,依着古老晦涩的记载,于混沌中摸索前行,一点一点吸纳、炼化周身的怨气,滋养着这脆弱又顽强的灵魂。

日复一日,年复一年,每一分每一秒,我都在与命运的魔掌死死相搏。功夫不负有心人,随着修为逐步攀升,我竟一路突破桎梏,踏入鬼仙之境。曾经困住我的那神秘阵法、邪异空间,此刻也尽在掌控。这一方天地,俨然成了我的领地,任我主宰。

自此,但凡心怀恶意、妄图擅闯此地之人,皆成了我掌心的猎物。他们带着贪婪、算计踏入这片空间,却不知,从迈进门槛的那一刻起,命运的齿轮便开始无情反转。我只需轻轻抬手,便能将他们周身的生气抽离,化作精纯阴气,融入这空间与阵法之中。他们的灵魂,就此被困,永无解脱之日,只能在无尽的黑暗里,沦为滋养这片邪域的养分。

而那阵法,好似在经年累月的吞噬下,竟生出了懵懂灵智,凭空生出诸多灵异诡物不说,还擅自开启了连通地府、各鬼域的神秘节点,妄图挣脱我的掌控。可它终究小瞧了我,我怎会容忍这半路杀出的“程咬金”?不过瞬息之间,我裹挟着鬼仙之力,如苍鹰扑兔,径直冲向那新生的灵智。一番激烈缠斗后,我将其彻底吞噬,把这神秘叠加空间的所有秘密,牢牢攥在手心。

时光悠悠流转,不知不觉,已过了百余年。这片空间,在我的经营下,越发幽深诡谲,成了世间生灵谈之色变的禁忌之地,却也是我漫长岁月里,唯一的安身之所。

在这悠悠百余年内,那道曾如噩梦般的身影,好似人间蒸发,再也没在这片阴森之地现身。可他的族人,却似飞蛾扑火,前赴后继地朝这儿奔涌而来。瞧他们那架势,或是妄图将我困于湖底的尸体捞出,或是打着主意,要把我这游荡许久的灵魂给拘走。直至此刻,我才如梦初醒,原来从一开始,我便是他们精心布局、蓄意养成的一枚棋子,只等在怨气的侵蚀下,化作彻头彻尾的厉鬼,为他们所用。

谁能料到,命运偏就爱开玩笑,我竟在重重绝境里,寻得一丝生机,借着机缘巧合,一路突破,摇身一变,成了超脱怨气掌控的鬼仙。时光仿若白驹过隙,转瞬,六百多年的岁月呼啸而过。我盘踞的这片地界,历经岁月沉淀、灵力滋养,早已脱胎换骨,化作一方能随心挪移的神秘界域,说是我专属的遗迹也不为过。

我守在这儿,并非眷恋往昔恩怨,只是心中有执念,放不下那靖边王墓中的表哥。卧佛岭中路的靖王墓,承载着我与表哥往昔的点点滴滴,不容旁人惊扰。我知晓,那幕后黑手的后人,始终贼心不死,妄图打通此地,直抵靖边王墓。所以,我便立在这必经之路上,犹如一道坚不可摧的屏障,以鬼仙之威,阻拦一切心怀叵测之人,护表哥安息之所,千年万载不受滋扰。

在静谧的听雨阁内,气氛仿若被岁月凝住,蓝月亮率先打破沉默,她缓缓靠近张威兰,声音低哑酸涩:“威兰,这些年,愧疚像巨石,日日夜夜压在我心头。沐雅那贱婢,贴身伺候我多年,我竟没看穿她包藏的祸心,让她设计坑害了你,只要想起,我便寝食难安。还有那赐婚……”蓝月亮深吸一口气,眼中满是复杂情绪,“这本该是你的姻缘,是我生生夺了去。家族规矩森严,我和威灵早断了成婚的念想,可情难自控,不知不觉就走到了一块儿。哪怕如今愧疚得肝肠寸断,我也从不后悔与他相爱,那些偷偷相聚的时光,是这荆棘世间,我仅有的暖。我不敢求你原谅,只盼你能懂我的真心。”

张威兰缓缓抬起眼眸,眼神空灵悠远,似要穿透阁中迷雾,望向时光深处卧佛岭中路那座巍峨宫殿。许久,她朱唇轻启,声音轻如微风,却透着不容置疑的笃定:“月亮,莫要再自责,我怎会不知表哥心意。打从一开始,我便没打算介入你们之间。家族传承重若千钧,我怎能弃之不顾?何况……”说到此处,她眼中闪过一抹温柔眷恋,“我们自幼一同长大,那些青梅竹马的过往,桩桩件件,早已刻进心底、融入骨血,叫我怎能轻易割舍?即便明白他心有所属,守护他、守护儿时情谊,于我而言,也是心甘情愿。”言罢,她微微垂眸,把绵延情思藏回心底。

蓝月亮静静听完,终是忍不住轻叹一声,目光里掺了几分复杂与不忍:“难道,你一直都不清楚,威凌他……并不爱你吗?你何苦为了他,在这阴森之地守了整整六百余年啊。”这声质问,在听雨阁中悠悠回荡,撞碎了岁月积攒的沉默。

遥想当年那场灭顶祸事,至今仍如同一把锐利的钩子,狠狠地撕扯着五位鬼王的心。彼时,大家满心都是虚妄的贪求,一门心思地追逐那些超脱掌控的东西,却没料到,命运的反噬来得如此迅猛又惨烈。

张威凌,张家最优秀的孩子无论文治武功,还是血脉强度都是翘楚,位极人臣,封王守边,手握军权,风光无限 ,却因被陷害最终血染黄土,力竭而亡;蓝月亮,恰似温婉灵动的仙子,却也香消玉殒,消逝于那场混沌灾祸;还有威兰,更是遭逢惨绝人寰的厄运,被歹人残忍剜去双目,在秋波亭那本该满是诗意的地方,咽下最后一口气。至于暮云村,八千多条鲜活热乎的性命啊,前一刻还满是人间烟火气,眨眼间,就被黑暗吞噬,没了丝毫声响。每一回午夜梦回,那一幕幕惨状就在眼前走马灯似的晃悠,五位鬼王满心满肺都是蚀骨的悔恨,犹如被浓稠的墨汁死死裹住,挣脱不得。

“哎,咱几个造的孽哟,这心里头啊,天天跟油煎似的。”一个鬼王长吁短叹,脸上的褶子都快拧成麻花了。

“就是,当时咋就猪油蒙了心,为什么那么固执,为什么要逼迫威凌那孩子,这下可好,作了这么大孽!”另一个也耷拉着脑袋,悔得直跺脚。

胖子在一旁听了好一会儿,早就忍不住了,麻溜儿地凑上前,操着那口诙谐的腔调说道:“我说四位张家的老前辈呐,您几位可别再搁这儿把自个儿往死胡同里逼咯!就算当时您几位大发慈悲,袖手旁观,那些个肚子里全是坏水、心怀鬼胎的家伙,早就对暮云村这块肥肉垂涎三尺啦!瞅瞅那神秘兮兮的比翼双飞蛊,还有张家人讳莫如深的长生秘密,哪一样不是闪着诱人光芒的大肥肉?他们那眼珠子都绿了,惦记着迟早得下黑手,这祸事啊,躲不过去的!”胖子边说,还边夸张地比划着,把那些心怀不轨之人的丑态学得惟妙惟肖。

四位鬼王听闻这话,先是一愣,接着神色各异起来,有的若有所思,有的微微颔首,眉眼间那股子郁结之气倒是消散不少,纷纷朝胖子投来感激的目光,有个鬼王还忍不住打趣:“你这胖小子,嘴皮子倒是利索,听你这么一说,心里这块大石头,好像轻了几分。”

这时,一直沉默得如同雕塑的张起灵,冷不丁抬眼,目光直直看向张威兰,声若蚊蚋却又清晰无比地轻声问道:“您知道关于我的事吗?”这轻飘飘的一句话,却好似一颗投入平静湖面的巨石,瞬间激起千层浪,众人的目光“唰”地一下,全像聚光灯似的聚焦过来,一个个都眼巴巴地望着张威兰,满心盼着能从这位身上,掘出些关乎张起灵身世的重磅线索,好把那团笼罩许久、神秘莫测的迷雾,狠狠撕开一道大口子。

张威兰轻轻闭了闭眼,仿佛要从往昔那团杂乱的记忆迷雾里,捞出些什么。最初被困湖底时,周身灵魅肆虐,她的意识好似在惊涛骇浪里浮浮沉沉,极为混沌。彼时,只能隐约听见那些黑衣人往镇里搬运东西时的低声碎语:“圣婴”二字冷不丁冒出来,让人心头一颤;紧接着,“长白山”“青铜门”“云顶天宫”“张家”“古楼”这类透着神秘的词汇,断断续续地钻进耳朵,可还没等她咂摸出味儿来,声音就被灵魅搅得没了影,徒留满心的困惑。

后来啊,局势有了变化,张威兰机缘巧合下掌控了阵法。可汪家那些人贼心不死,屡屡派人来闯阵。抓住这些擅闯者后,张微澜施展搜魂秘术,硬是从他们的灵魂记忆里,又抠出了几条关键信息。她看向张起灵,语速不紧不慢地说道:“起灵,我从这些人脑袋里知晓了,你的母亲叫白玛 ,你似乎就是他们口中的‘圣婴’,而且,那些黑衣人背后势力,还谋划着一场针对张家的瓦解计划。还有近些年我得到的信息显示他们好像跟随着你的脚步下过好些墓,他们想去长白山云顶天宫,想进青铜门。”说到这里她好像想到了什么,就不再说下去了。

张威兰轻轻皱眉,无奈地叹了口气:“只是,这些信息终究有限。那个势力的架构和咱们张家差不多,真正的核心机密,向来只有核心的几个人攥得死死的,所以,咱们到手的这些,离真相还差着老大一截呢。”

听闻这席话,众人眼眸中瞬间燃起灼灼好奇之火。在场的各位,哪一个不清楚张威兰在张家的超然地位?她辈分极高,资历更是深不可测,历经岁月沉淀,身上仿佛裹挟着无数家族往事。长白山的青铜门,还有那云顶天宫,光是提起名字,就透着股神秘幽邃劲儿,叫人心痒痒。众人心里明镜似的,就凭张微澜的身份,大概率攥着不少与之相关的隐秘。

好些人眼神里闪烁着按捺不住的渴望,嘴唇微微颤抖,嗫嚅数次,问题都已经在舌尖上打转了,可最终还是强行咽了回去。张家的秘密,向来如同被重重铁锁封禁,深埋于家族最隐秘的角落,贸然叩问,无疑是犯了忌讳,不合礼数。

大家只能眼巴巴地望向张威兰,目光里满是期许,盼着她能善心大发,再多透露一星半点的消息。然而,张威兰仿若对这一道道热辣辣的目光视若无睹,话头戛然而止,丝毫没有要深入细说的迹象。这也难怪,张家守护多年的机密,犹如家族的命根子,怎会轻易袒露在众人跟前?即便大伙热情似火,也只能被这无形且森严的规矩,狠狠挡在探寻真相的大门之外。

说起来,那青铜门背后究竟隐匿着什么,一直是萦绕在众人心中的谜团,从古至今,无人能解。哪怕强如张威兰,在这事儿上也是两眼一抹黑。张家传承古老而神秘,祖训严苛,唯有身负天授使命之人,才有踏入青铜门的资格。可怪就怪在,但凡有幸进入又平安出来的天授者,记忆就好似遭遇一场大雾,被悄无声息地抹了个干净,那段至关重要的青铜门内的经历,彻底没了踪迹。

正因如此,青铜门内的真相彻底沦为无解之题,旁人再怎么绞尽脑汁好奇揣测,也寻不到半分有用的头绪。众人只能对着那扇屹立于长白山深处、透着无尽神秘气息的青铜门,在脑海中天马行空地勾勒门后的奇幻乾坤,可无论想象多么肆意,终究触碰不到真正的谜底,徒留满心的怅惘与不甘。

当张起灵捕捉到张威兰话语里“青铜门”“云顶天宫”的只言片语,身形陡然一顿,像是有一阵穿堂风,冷不丁吹进了他古井无波的内心。他的眼神瞬间失了焦距,幽邃眼眸深处,似有什么东西正悄然泛起微澜,往昔蒙尘的记忆碎片,仿若遥远天际闪烁不定的星芒,影影绰绰,引得他一阵恍惚。

他微微颔首,几缕额发散落,遮去了眼中大半的情绪。身体像是被一股轻柔却执拗的力量拉扯,隐隐有轻微的震颤,那些模糊的过往,在脑海边缘试探着,撩拨起丝丝缕缕熟悉又陌生的感觉。他眉心轻皱,似是试图攥住这缥缈的思绪,却只握住一手空茫,徒留些许若有若无的印象,如烟似雾,在意识里缭绕不散。

呼吸悄然乱了几分节拍,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急促,胸脯微微起伏。此刻的他,宛如置身迷雾中的孤舟,被往昔的暗流轻轻晃荡,却还寻不见灯塔的指引。双手下意识地蜷起,指节泛白,泄露了他心底那点隐秘的紧张,肌肉也绷起了几分硬挺的弧度,整个人陷在这未完全苏醒的记忆漩涡边缘,等待着长白山的雪,去彻底冲开那扇禁锢过往的闸门。

张起灵不动声色,把心底涌起的暗流狠狠压下,目光深深看向吴邪,眸中藏着复杂情绪,暗自轻叹口气。吴邪所中的比翼双飞蛊棘手万分,眼下唯一的解法,是和他结契,只要两人不长久分离,蛊毒便暂无发作之忧。

换做从前,听闻青铜门、云顶天宫的线索,他早就毫不犹豫奔往长白山,追寻那片混沌记忆了。可此刻,吴邪的安危攥着他的心,寻找雄骨完成结契才是当务之急。只有成功结契,吴邪才能真正摆脱蛊毒的威胁。

他生生忍住探寻记忆的迫切冲动,缓缓坐回原位,抬眸望向张维兰,传音道:“亚祖,吴邪他……”话未说完,张威兰便心领神会,同样以传音回应。

“不必太过忧心,吴邪身上的状况我也留意到了。他体内藏着三个奇异魂体,前些时日起了一番变故,那最弱的魂体是挖我双眼的那人的一丝灵魅,已然被吞掉,而吞噬它的,正是剩下两个魂体中较强的魂体,说来奇妙,那便是吴邪本人,只不过,是来自未来时空的吴邪。所以啊,当下这个时空的吴邪,与未来的吴邪,本质上都是他自己,没什么可担忧的。”张威兰顿了顿,若有所思,“我琢磨着,这于吴邪而言,兴许是一场难得的机缘。只是不知受了何种阻碍,两个灵魂至今没能完好融合。但机缘一到,二者归一,定能成就一个非凡之人。”

听完张微澜的传音,张起灵那一直高悬的心,“咚”地一声落了地,瞬间踏实无比。在他心里,甭管是眼前的吴邪,还是岁月那头的吴邪,都是他这辈子发过誓、拿命守护的人,绝无二话!他清楚得很,哪怕时光洪流汹涌,未来的路再难走,自己也铁定会守在吴邪身旁,寸步不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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