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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的玉容院,仿若被一层薄纱轻裹,静谧而又迷人。梨花如雪般绽放在枝头,微风拂过,花瓣纷纷扬扬飘落,那丝丝缕缕的香甜气息,如同无形的轻烟,悠悠地在空气中弥漫开来,似乎要将整个世界都浸润在这甜美的氛围之中。鸟儿欢快地在枝头跳跃,它们清脆的啼鸣声此起彼伏,像是在热烈地讨论着什么不可告人的小秘密,那一声声“啾啾”声,更为这清晨增添了几分生机与灵动。

阳光像是一位不请自来的访客,穿过斑驳的树叶,顺着窗户的缝隙,一缕缕地投射进来。那金色的光线,如同细密的碎金,洒在吴邪的脸上,带来丝丝暖意。吴邪正沉浸在梦乡之中,那轻柔的触感让他渐渐有了意识,他先是微微地颤动了一下睫毛,随后缓缓地揉了揉眼睛,仿佛要将那残留的困意彻底驱散。他慵懒地翻身坐起,眼神还有些迷茫,不过很快,他的目光就被床头柜上的相机吸引住了。

他心中满是疑惑,这相机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当他看到相机前那张小纸条时,吴邪的眼神瞬间变得专注而锐利。他轻轻拿起纸条,仔细端详起来。纸条上的字迹工整而清晰,他越看越觉得惊讶,这字体竟与自己的字体一模一样,就像是自己亲手写上的一般。他的手指不自觉地微微用力,将纸条捏得更紧了些,心中的迷惑如浓雾般弥漫开来。自己肯定没有写过这样的纸条,可这字体又作何解释?难道有人能模仿到如此逼真的程度?还是说……这背后隐藏着更为复杂离奇的事情?

吴邪拿起相机,起身走向书房。书房里弥漫着一股陈旧纸张和油墨混合的独特气味,四周的书架上摆满了各种各样的书籍和资料,显得有些杂乱却又充满了故事。他径直走向角落的暗室,暗室里光线昏暗,只有一盏昏黄的小灯散发着微弱的光芒。吴邪深吸一口气,稳定了一下自己的情绪,然后开始熟练地取出胶卷,他的手指微微颤抖,带着一丝紧张与期待。在那略显局促的暗室里,他全神贯注地进行着冲洗照片的操作,周围安静得只能听到他轻微的呼吸声和药水流动的声音。

随着照片一点点地显现,他的心跳也不由自主地加快。当照片上镜儿宫的结构简图完整地呈现出来时,他瞪大了眼睛,死死地盯着照片,心中的疑惑如同潮水般汹涌。他不停地在心里问自己: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是谁在背后操控着这一切?为什么要把相机放在自己的房间里?他感到一种深深的无力感,仿佛自己陷入了一个巨大的谜团之中,吴邪像一只被困在迷宫里的困兽,焦虑在他的胸腔中横冲直撞,他双手猛地扯住自己的头发,指节因用力而泛白,头皮的疼痛如同一根根尖锐的针,试图刺破那将他笼罩的慌乱迷雾,让他能在这混沌中觅得一丝清明。“不行,必须冷静。”他咬着下唇,在心底不断地给自己下着指令,那声音仿佛是从灵魂深处发出的呐喊。

他缓缓地闭上双眼,思绪仿若穿越了时空的隧道,回到了那个惊心动魄的夜晚。每一个细节都像是一帧帧模糊的电影画面,在他的脑海中艰难地放映着。“我记得那巨蟒,它的身躯庞大得如同小山丘,那森冷的竖瞳,散发着让人胆寒的凶光。我当时以为自己死定了,可怎么就……”吴邪的额头渗出细密的汗珠,眉头拧成了一个深深的川字,他在记忆的残垣断壁中努力地搜寻着,“我只记得巨蟒的血盆大口近在咫尺,那股腐臭的气息几乎要将我淹没,然后便是一片空白,像是记忆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粗暴地撕裂。我到底是怎么从它口中死里逃生的?又是怎样回到这里的?这中间仿佛缺失了至关重要的几页。”

紧接着,海底墓中的恐怖场景如汹涌的潮水般将他彻底淹没。“在那幽深得不见底的海底墓里,小哥和胖子就像人间蒸发了一样,前一秒还在身边,下一秒就消失得无影无踪。只剩下我,像个孤立无援的孩子,被那丑陋狰狞的海猴子追得屁滚尿流。”吴邪的身体微微颤抖,那是来自灵魂深处对恐惧的本能反应,“我拼命地跑,耳边只有自己急促的呼吸声和海猴子那令人毛骨悚然的嘶吼声。可最后,我还是没能逃脱,眼前一黑,便陷入了无尽的黑暗深渊,所有的感知都被剥夺,如同被抛进了宇宙的黑洞。”

“再醒来,就发现自己置身于陈墨那神秘莫测的空间领域。当时的我,满心都是劫后余生的庆幸,自然而然地以为是陈墨出手相救。”吴邪的眼神中闪过一丝疑惑,像是在努力拼凑着一块破碎的拼图,“后来在逃生甬道里,那解连环刻下的字如同导火索,瞬间点燃了隐藏在我体内的炸弹。属于未来自己的灵魂碎片像是被唤醒的恶魔,张牙舞爪地要抢夺这具身体的主导权。我能清晰地感觉到灵魂深处的挣扎与拉扯,那种力量几乎要将我撕裂。好在陈墨用一杯忘忧将那股躁动的力量镇压在了灵魂的偏远角落。”

吴邪的嘴唇微微颤抖,声音中带着一丝难以察觉的期待与紧张:“可如今这接二连三的怪事,难道是他又出现了?是他找到了镜儿宫结构图?”他在狭小的空间里来回踱步,脚步踏在地面上发出轻微的声响,仿佛是他内心思考的节奏,“如果是他,那这一切似乎就有了些许头绪。说不定,这么长时间以来,在我一次次陷入绝境之时,都是他在背后默默地守护着我,如同一个隐藏在黑暗中的影子。而他之所以没有彻底将我取而代之,或许是因为这具身体有着某种限制,让他无法长时间地掌控。”吴邪缓缓地停下脚步,长舒了一口气,那原本在眼中闪烁不定的慌乱渐渐被一抹坚定所取代,像是在黑暗中看到了一丝曙光,尽管微弱,但足以给予他继续前行的勇气。

吴邪站在那,眉头紧皱,内心像是被一团乱麻死死缠住。他的手不自觉地揪着衣角,脑海里有两个声音在激烈地争吵。一个声音在催促他把身上发生的离奇事情统统隐瞒起来,就像以往无数次独自面对危险与谜题时一样,自己解决,不要把朋友牵扯进来。可另一个声音却满是愧疚,尤其是想到张起灵,那个愿意与自己结下生死契的人,自己这样瞒着他,简直就是不讲义气的小人行径。

“张起灵都能对我坦诚相待到这份上,我却在这儿藏着掖着,算什么兄弟?”吴邪在心里暗自埋怨自己。但念头一转,他又想起过往那些日子里,张起灵总是默默背负着许多秘密,有很多关键时刻,自己都是被蒙在鼓里,只能在事后才慢慢察觉。“哼,每次都是这样,他就像个闷葫芦,什么都不跟我说,我在这儿纠结个什么劲儿?难道就只能我对他毫无保留吗?”吴邪越想越气,心里那股子委屈和不满瞬间涌了上来。

他狠狠地瞪了一眼旁边的椅子,像是把这椅子当成了张起灵的替身,冲过去用力地踢了两脚,发出“砰砰”的声响,在寂静的暗室里回荡。踢完后,吴邪的脚指头传来一阵剧痛,他“嘶”了一声,单脚跳着,脸上露出懊恼的神情,低声咒骂道:“这破玩意儿,真硬,疼死我了。”一边嘟囔,一边又忍不住担心刚刚那两脚会不会把椅子给踢坏了。这椅子要是坏了,自己一定会被挨骂。毕竟祖宅里的所有东西都是非常珍贵的,有的甚至是古董,自己这把太师椅是金丝楠木的就是古董还是在自己十八岁生日时,二叔送给自己的这要是坏了,二叔非扒自己一层皮不可。

正在自己心虚地检查古董金丝楠木太师椅时,外面猝然传来一阵敲门声。吴邪瞬间警觉,动作迅速又小心地把刚才不小心碰倒的椅子扶起来,接着快步走出暗室。他仔细地将暗室那隐蔽的暗门重新恢复原状,直到看起来就与普通的墙壁毫无二致,这才稍微松了口气,转身去打开门。

门外站着的是王妈,她微微弯着腰,脸上带着恭敬的神情说道:“少爷,老夫人今天有事外出了。早饭安排在您的院子里,我马上就叫人去请您的朋友过来。您看这早饭是摆放在您的房间里,还是放在客厅,又或者是摆在院子里呢?”吴邪听到这话,脑海中立刻浮现出自己院子里那座叫清芷的凉亭,凉亭周边花草繁茂,清晨的露珠在叶片上滚动,阳光洒下时会形成一片片斑驳陆离的光影,景致十分迷人。于是他不假思索地对王妈说:“就摆在我院子的清芷亭里吧。”王妈轻声应了句“是”,便缓缓退下,转身去安排相关事宜了。

吴邪整理好衣装,匆匆赶到清芷亭时,王妈恰好领着陈墨、张起灵和王胖子款步走来。几人相继落坐,王妈一声吩咐,佣人有序地摆上早餐后便悄然退下。餐桌上,美食琳琅满目,众人边吃边聊,气氛看似闲适。吴邪却心乱如麻,满心都是那亟待分享的秘密,他草草地扒拉了几口,便用餐巾纸匆匆拭去嘴角的残渣,霍然起身,见众人也吃得差不多了,急声道:“跟我来,我给你们看一样好东西。”

众人面面相觑,好奇心顿起,纷纷随着吴邪步入那精致的小楼。吴邪神色凝重,小心翼翼地关上房门,仿佛要将整个世界都隔绝在外。他带着众人走进自己的卧室,在墙壁前驻足,双手在墙面上仔细摸索,片刻后,他找到机关,轻轻一按,墙壁缓缓向两边划开,发出轻微的机械运转声。吴邪率先鱼贯而入,待众人都进入后,他又迅速启动机关,将暗门关合,室内顿时陷入一片静谧。

吴邪深吸一口气,从那神秘的空间里取出一张照片,递给张起灵时,手微微有些颤抖,目光中满是期待与不安。张起灵接过照片,面容平静如水,眼神却深邃无比,仿佛能穿透照片看到背后的重重迷雾。他凝视着照片,一言不发,思绪仿若飘向了遥远的镜儿宫,试图从那简略的图中找寻出被岁月尘封的线索。

过了一会儿,张起灵将照片递给陈墨。陈墨接过,目光瞬间被照片吸引,脱口而出:“这宫殿是镜儿宫的结构图?”她抬头看向吴邪,眼中带着询问与思索,吴邪微微点头,确认了她的猜测。

一旁的胖子早已按捺不住心中的好奇,见是镜儿宫的结构图,一个箭步上前,一把抢过照片,胖子将照片拿在手中,那双眼珠子瞪得犹如铜铃一般,仔仔细细地端详了好一会儿,随后嘴巴一张,那大嗓门就嚷嚷起来:“天真,你快跟我说说,这宝贝玩意儿你是从哪个旮旯里搞来的?这对咱几个来说,那可相当于开启宝藏大门的钥匙啊!就胖子我在这倒斗界摸爬滚打多年积累下来的经验判断,这十有八九就是镜儿宫的地宫结构图哇!你瞅瞅这儿,还有这儿,明明白白地标出了墓道、墓室的位置,那几个小坑坑指定就是陪葬坑了,更绝的是连机关陷阱都给标得清清楚楚。哎呀妈呀,这东西简直就是老天特意送到咱跟前的大礼啊!小天真,没想到你还有这一手,真不愧是吴三省的侄子,了不起啊!”

陈墨和张起灵听闻胖子这一通分析,也都把目光投向了吴邪。吴邪被这几束目光一盯,顿时觉得浑身不自在,眼神开始不自觉地闪躲起来,脸上也泛起了一抹羞赧的红晕,那嘴唇嗫嚅了好半天才开口说道:“我……我这不是看我三叔不在老宅嘛。昨天我回去的时候,心里就寻思着三叔的书房里说不定藏着啥秘密,就偷偷溜进去了,然后就从他书房里顺出来这么个东西。”

胖子一听这话,那眼睛瞬间瞪得更大了,脸上满是愤愤不平的神情,大声说道:“天真,你可太不够意思了!这么刺激好玩的事儿,你居然撇下胖爷我一个人偷偷干。我可听说你三叔吴三省的书房那就是个小型的宝藏库啊,里面随便一件东西拿出来都能值老多钱了。”

吴邪一听胖子这话,也瞪大了眼睛,眼神中带着愤怒死死地盯着胖子,那张小嘴不自觉地嘟起,腮帮子也跟着鼓了起来,活脱脱像一只气鼓鼓的小松鼠。他反驳道:“还不是因为昨天太晚了,我怕打扰到你们休息。再说了,这怎么说也是偷自己家的东西,哪有组团结队去干这种事儿的?而且要是被我三叔知道我摸他书房里的宝贝,他非得扒了我的皮不可,你这不是想坑我嘛!”

陈墨看着吴邪这副模样,没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张起灵表面上依旧淡定,只是那深邃的眼眸里快速地闪过一丝笑意,嘴角微微勾了勾,心里却想着:吴邪那鼓胀的脸蛋,似乎手感不错。但他瞬间又恢复了面无表情,将这份心思深埋心底。

胖子见吴邪肉嘟嘟、鼓胀胀的腮帮子,瞪着那又大又圆的眼睛,乐不可支,咧着嘴,用手使劲拍着大腿,笑得直不起腰来,嘴里还嚷嚷着:“天真无邪同志,你可太逗了,就你这模样,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在表演滑稽戏呢!”吴邪斜睨了胖子和陈墨一眼。又偷偷的看张起灵,发现他还是老样子就放下心来。

吴邪在心底悄然抹了一把冷汗,心想着可算凭借自己那套半真半假、胡搅蛮缠的本事把这棘手事儿给糊弄过去了。刚刚那场面,只要他们稍微再逼问几句关于这东西和照片的来历,自己怕是只能干瞪眼,绞尽脑汁也编不出个像样的理由。

几人笑闹的氛围慢慢冷却,陈墨敛起脸上的笑意,转头对着吴邪他们,神色凝重且认真地开口:“你们仔细瞅瞅这张图,瞧见没?结构标得那叫一个清晰,上面的记号细致入微,甚至是用刺绣展现出来的,显然是费了心思的。这物件是个屏风,小邪说是在他三叔屋里拿到的。这其中的门道可不小,这或许意味着他三叔也盘算着去镜儿宫,说不定现在人已经在那儿了。”陈墨说完,目光顺势投向张起灵,心里暗自琢磨,这吴三省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是真有什么目的才前往镜儿宫,还是故意设局引吴邪过去?

张起灵察觉到几人的视线聚焦在自己身上,他那波澜不惊的面容依旧平静如水,只是微微点了点头,表示对陈墨分析的认可。他本就话少,此刻更觉得无需多言,一切等有了更多线索再做判断也不迟。

吴邪一听三叔可能已经身处镜儿宫,心急如焚,坐立难安。他那骨子里的冒险精神和对三叔的牵挂瞬间被点燃,着急忙慌地说道:“不行,我得马上给小花打电话,问问他那边的情况,看看裘德考那伙人有没有出发。”说罢,也不等旁人回应,便急忙掏出手机,手指飞快地拨起了号码。在吴邪看来,三叔的安危和事情的真相高于一切,他可没法像张起灵那般沉得住气,此时的他满心都是尽快探寻到三叔的下落,解开这层层谜团。

解雨臣在北京有很多四合院,其中一座古朴的四合院是他的最爱,这座四合院规模不大,却散发着历经岁月沉淀的独特韵味。青灰色的砖墙爬满了斑驳的苔藓,仿佛在默默诉说着往昔的故事。

院子中央,一棵有着数百年树龄的老桃树静静矗立,粗壮的树干需数人合抱,苍劲的树枝向四周伸展,虽在寒冬腊月,不见桃花灼灼,却别有一番萧索孤寂之美,似是在默默积蓄着春日绽放的力量。每到春日,满树桃花便会如天边云霞飘落凡间,微风拂过,花瓣如雪般纷纷扬扬洒落一地,美不胜收。

桃树下,一方石桌稳稳安放,石桌上的纹理犹如天然的画卷,记录着时光的痕迹。石桌四周,错落有致地摆放着几个石凳,石凳表面被岁月打磨得光滑无比。

四合院的正房坐北朝南,木质门窗虽已陈旧,却透着一种厚重的质感。窗棂上精致的雕花,在阳光的映照下,投射出古朴的光影。东西厢房对称分布在两侧,略显低矮的屋檐下,挂着几串早已干枯的玉米,给这古老的院落增添了一抹质朴的农家气息。整个四合院布局紧凑,每一处角落都弥漫着浓浓的历史气息与宁静祥和的氛围,让人踏入其中,便仿若穿越回了旧时光。

解雨臣身着一袭月白色锦缎长袍,手里捧着一个暖炉,抬眼看向正缩着脖子在墙根下晒太阳的黑瞎子,似笑非笑地开口:“我说黑爷,您这都几个月没交房租了,是不是忘了这茬儿啊?”

黑瞎子一听,立马苦了脸,那常年戴着墨镜的脸上满是委屈,他伸出两根手指搓了搓,用他那带着独特韵味且略带沙哑的嗓音说道:“花儿爷,您这可就不厚道了。我这兜里比脸还干净,哪来的钱交房租啊。您也知道我和小哥,人吃马喂,到处都得花钱。我这眼睛还时不时得治治,小哥那失忆症也得想办法,这些可都是无底洞啊,钱都像流水一样花出去了。”说着,他又凑到解雨臣跟前,脸上堆起讨好的笑,还不忘贫嘴道:“再说了,我这心里眼里全是花儿爷您,光顾着看您的风姿,都没心思去赚钱咯。”

解雨臣轻哼一声,放下暖炉,眼神里透着洞悉一切的狡黠:“就你嘴贫。你那厢房里的暗格中全是古董宝贝,随便拿出两件,房租不就有了?”

黑瞎子像个耍赖的孩子般嘟囔着:“花儿爷,那些古董可不能动,那是我留着以防万一的。不过,花儿爷您既然开了金口,我肯定不能让您失望。我听说您要下镜儿宫,我虽然没什么本事,但跟着您下去,给您打个下手,护花儿爷周全,就当是抵债了。说不定在那镜儿宫里,还能找到些绝世珍宝,到时候全献给花儿爷您,让您更加光彩照人。”

解雨臣微微一怔,随即白了他一眼:“就你能折腾。你跟着我也好,省得在这儿整日闲逛,不过到了下面,可得听我指挥,别到处惹麻烦。”黑瞎子忙不迭地点头:“花儿爷放心,我黑瞎子定当唯您马首是瞻,您让我往东,我绝不往西。”言语间,黑瞎子那隐藏在墨镜后的眼神满是对解雨臣的关切与忠诚,虽说他平日里嘻嘻哈哈、贪财好色,但在解雨臣面前,总是甘愿被管束,只要能陪伴其左右,哪怕是险地也毫不退缩。

解雨臣正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心中那一丝甜意如静水深流般缓缓涌动,却被吴邪的来电铃声猝然打断。他抬眸瞥了一眼身侧的黑瞎子,眼神平静无波,没有丝毫犹豫或遮掩,修长的手指轻轻一点,接起了电话。

“小花,你知道吗?我可是费了九牛二虎之力,从三叔的书房里偷出了镜儿宫结构图。我和陈墨、小哥、胖子对着这图仔仔细细研究了一番,以我对三叔的了解,我敢断定,要么他已经身处静儿宫深处,要么就是在暗中谋划着前往。”吴邪的声音因兴奋而微微发颤,语速极快,仿佛不把心中的想法一股脑儿倒出来就会憋闷得难受,那股子天不怕地不怕、为了追寻真相勇往直前的劲头,尽显他骨子里的叛逆与执着。

解雨臣微微眯起双眸,沉默片刻,似乎在脑海中迅速梳理着各种信息,随后轻轻应道:“嗯,你的直觉和分析向来有几分道理。我这边也早已着手准备,所有的物资、人员皆已安排妥当,甚至还请了一位在业内颇负盛名的高手,只为确保此次行动万无一失。至于裘德考那边,暂时还风平浪静,但依我看,以他的性子,恐怕也不会耐得住太久。你也清楚,咱们华夏的年俗根深蒂固,这时候,大多数人都归家团圆,各行各业基本都处于休养生息的状态,甚少有人会在这阖家欢乐之际以身犯险去探寻古墓。所以,若要进入静儿宫,时机只在年前,一旦错过,便只能等到年后了,只是夜长梦多,变数难测。”解雨臣的声音低沉而平稳,每一个字都像是经过深思熟虑。

“嘿,咱想让裘德考那老狐狸在年前就屁颠屁颠地往静儿宫赶,那还不简单?使点小计谋,抛点小诱饵,保管他像闻到血腥味的鲨鱼,一头就扎进去。咱呢,就优哉游哉地跟在他后头,来个螳螂捕蝉,咱做那在后头捡现成的黄雀。裘德考那家伙,这时候来华夏,肯定是心里头打着小鼓,不敢亲自露面,指定让他那漂亮的养女阿宁来带队。阿宁这姑娘,看着精明,可在咱这一亩三分地,还得玩不转。我可是身经百战,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这小场面,洒洒水啦。”黑瞎子挑了挑眉毛,自信满满地说道。“到时候啊,我和小哥往那一站,阿宁保准眼睛放光,跟看到救命稻草似的,忙不迭地拉我们入伙。咱就顺势来个卧底行动,到了墓里,让裘德考在前头跟那些稀奇古怪的玩意儿死磕,什么粽子啊,机关啊,都让他们尝尝鲜。”黑瞎子坏笑着调侃。

早在黑瞎子那独特的嗓音于空气中响起之时,吴邪便极为自然地按下了手机的免提键。陈墨在一旁听着黑瞎子的话,心里不禁暗自腹诽起来,这黑瞎子,怕不是当卧底当出难以戒掉的瘾头了。在原着的世界里,他与张起灵可没少被吴三省指使着前往阿宁的队伍里暗中潜伏,这次该不会又是吴三省在背后捣鼓的什么新计划吧。

张起灵面无表情,眼神中透着一股清冷与果断,他薄唇轻启,吐出两个字:“不去。”那简洁的话语仿佛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说完后,便如同一尊雕塑般一言不发地静静站在吴邪身旁,只是那身形虽静,却隐隐散发着一种让人安心的气息。

胖子则是挑了挑他那浓眉,脸上带着一丝戏谑与调侃,咧着嘴笑道:“哟呵,咱黑爷这是打算来个双响炮啊,一边赚着花儿爷的钱,另一边又惦记着老裘的钱,这算盘打得可真响!” 其神态和语气活脱脱将他那爱打趣、性格直爽又带着些许狡黠的模样展现得淋漓尽致。

解雨臣听到胖子的话后,他那精致的桃花眼微微上挑,眸中似有流光闪过,带着几分似有若无的戏谑与威严。视线轻飘飘地转向黑瞎子,修长的手指优雅地探入怀中,须臾,一张黑卡便被他夹在指尖。

他款步走到黑瞎子跟前,身姿笔挺,步伐却又带着一种独特的韵律,如行云流水。那黑卡就在黑瞎子的墨镜前轻轻晃动,像是施展了某种魔法的信物。黑瞎子本还咧着嘴,满不在乎地调侃着,可一看到这黑卡,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随即又绽放得更加灿烂,夸张地举起双手,身体微微前倾,做出一副彻底投降的模样,操着那独特的嗓音喊道:“得嘞,花儿爷,我哪儿敢不听您的呀!您这气场,一出场我就知道,这事儿必须得按您的意思来,一切都听花儿爷的,我黑瞎子绝无二话。” 解雨臣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弧度,将黑卡缓缓收回,却依然静静地站在那儿,仿佛在无声地宣告着他不容置疑的主导地位。

宣誓完主权后解雨臣心下暗忖,此事机密非常,电话之中,恐有泄露风险。他略作沉吟后,终是拿定主意,前往吴家祖宅寻觅陈墨等人,只待寻得,再同往那隐秘之地从长计议。“电话里说不清,我来找你们,见面再谈。”言罢,他便动身,行事果决,毫不拖泥带水。

解雨臣携着黑瞎子风驰电掣般回到九门基地那隐匿于深山之中的神秘峡谷,未作丝毫停歇,便又心急如焚地赶往吴家老宅。解、吴两家本就沾亲带故,世代交好,往来密切非常,虽因解连环失踪之事儿淡了许多,但解族长确依如旧日。故而那门房见是解雨臣前来,也未及通传,径直便放了行,任他带着黑瞎子踏入这老宅之中。

不多时,解雨臣便行至玉容院。踏入这熟悉之地,往昔回忆如潮水般涌上心头。遥记当年,自己与吴邪时常于这梨花树下嬉闹追逐,那无邪小儿竟曾稚声言说要娶自己为妻,还要自己在这梨花树下为他唱一辈子的戏。念及此处,解雨臣嘴角不禁微微上扬,露出一抹难得的浅笑。

黑瞎子在旁瞧得真切,心中暗自诧异,这平日里冷峻非常的花爷,怎地见了这梨花便笑得如此惑人?正待他欲上前调侃几句时,吴邪等人已迎了出来。吴邪引着众人来到他的小楼,先是步入正厅,而后又带着众人进了方才他打电话所在的那间暗室, 解雨臣见吴邪这般行事滴水不漏,心中已隐隐有了几分推断,料想吴邪应是也察觉到自己身边恐已被人暗中安插了眼线。待众人坐定,解雨臣便向大家引荐黑瞎子。吴邪与陈墨皆是首次得见这赫赫有名的“南瞎北哑”中的南瞎,不禁都细细打量起来。

只见对面之人,身材高挑却不失矫健,一袭黑衣紧裹着修长的身躯,透着几分随性与不羁。一头凌乱的黑发肆意散落在肩头,几缕发丝不羁地垂落在那深邃而又带着些许玩世不恭的眼眸之前。脸上戴着一副标志性的墨镜,遮住了大半面容,却遮不住那从骨子里散发出来的独特气质。嘴角总是噙着一抹似有若无的笑意,仿佛对世间诸事皆洞若观火,却又只愿以一种戏谑的姿态冷眼旁观。

黑瞎子那常年被黑暗遮蔽却依旧透着锐利与不羁的目光,在吴邪和陈墨身上来回梭巡。对于吴邪,他心底自是有谱,以往吴三省多次雇他暗中守护这吴家小子,那些隐匿于暗处的观察,让他对吴邪的成长轨迹如同一条隐秘的丝线,虽不张扬却也清晰可触。只是吴邪对此浑然不知,仍在自己的世界里探寻着谜题。

而此刻,他的注意力实则更多地被陈墨所牵引。这女子,恰似一道突兀降临尘世的神秘幻影,毫无征兆地出现在吴邪的身边,且背景如深不见底的幽潭,任凭黑瞎子在道上如何使力,动用诸多关系探寻,皆一无所获,只听闻她似是道家人。吴三省对此女也是满心狐疑,诸多猜测纷至沓来,却唯独没料到陈墨对吴邪那超乎寻常的维护之意。在他们眼中,陈墨对吴邪的照拂,宛如母鸡护雏,又似严师教徒,倒真有几分把吴邪当作亲儿子般教养的架势。这般奇特的关系,让吴三省和他那两位兄长也只能无奈摇头,索性不再深究。

黑瞎子的目光像是被磁石吸引,牢牢锁定在陈墨身上。只见她乌发如墨,似云朵般轻柔地盘于头顶,以一枚白玉簪固定几缕发丝俏皮地垂落于鬓角,宛如黑色的绸缎在风中微微拂动。脑后垂落的长发如瀑布般直泻腰际,随着她的动作,似有流光在发间隐现。她身着一袭白衣素衫,那衣料似是月光下的湖水,泛着淡淡的光晕,轻柔地贴合在她的身躯之上。领口与袖口处,绣着精致的银色云纹,若隐若现,宛如天际飘荡的轻烟。腰间束着一条淡蓝色的丝带,丝带上垂挂着一枚九龙飞天玉坠,那玉坠宛如天成,九条玉龙张牙舞爪,似要冲破云霄,玉坠的形状恰似一方小巧的印玺,透着古老而神秘的气息,仿若在诉说着千年的过往。足下一双月白色绣花软鞋,鞋面绣着几朵粉白色梅花,每一针每一线都似倾注了绣娘无尽的心血,随着她的步伐,仿若步步生花。

黑瞎子瞧着陈墨,不禁有些怔愣,这女子的容貌,简直是上苍倾尽心力雕琢的绝世之作。眉如远黛,细长而微微上扬,似两片柳叶在风中轻舞;双眸犹如星子坠入深潭,明亮璀璨却又深邃幽秘,顾盼之间,仿若有华彩流溢;琼鼻秀挺,宛如玉峰直插云霄;朱唇不点而红,恰似春日里娇艳欲滴的樱桃,微微上扬的嘴角带着一抹似有若无的笑意,仿若洞悉世间一切奥秘。这般绝色风姿,黑瞎子只觉她不应属于这凡尘俗世,倒像是从那九重天阙之上,踩着云霞飘落人间的仙子。

刹那间,黑瞎子的脑海中闪过一丝恍惚,这女子的模样、神态、气质,竟给他一种莫名的熟悉感,仿佛在岁月的长河深处,在某一个被遗忘的角落,他们曾有过交集。他努力在记忆的迷宫中探寻,却一无所获,只余满心的疑惑与震撼,如同置身于一场迷离的梦境之中,不知是真是幻。

解雨臣见黑瞎子直勾勾地盯着陈墨,那眼神发愣,满是怔然,心中顿时涌起一股无名火,纤手一伸,精准地在黑瞎子肋间软肉处狠狠一拧。黑瞎子吃痛,瞬间回神,脸上立马扯出那招牌的痞笑,他向前凑了凑,靠近解雨臣,眼神中带着一丝戏谑与真挚,故意拉长了声音说道:“花儿爷,您这脸蛋儿,这身段儿,在瞎子心里那可是比啥都金贵。这世上的美人儿千千万,可在瞎子这儿,您一出来,那其他人都成了背景板。您就是那夜空中最亮的星,瞎子我呀,满心满眼都是您,就盼着能跟在您身边,给您鞍前马后地伺候着,哪怕您拿我当个消遣逗乐的玩意儿,我也乐意。”

这一番话半真半假,调侃中藏着深情。若是解雨臣有意,自能听出其中真心,顺势接受也未尝不可;若解雨臣只当是玩笑,黑瞎子也能哈哈一笑,权当是插科打诨。

胖子瞅着这场景,也跟着打趣:“大伙都清楚陈墨美得如同九天仙女,可为啥没人敢这么放肆盯着瞧?那是因为没见识过她的手段,但凡见过的,都只能把她当兄弟咯!哈哈。”陈墨听闻,柳眉轻轻一挑,凤眸微微眯起,也不见她如何动作,一股无形之力隔空袭向胖子。胖子只觉一股大力袭来,“哎哟”一声便从凳子上摔了下来。他坐在地上,一脸无辜地嚷嚷:“你瞧瞧,这下可好,谁还能有啥歪心思哟?”众人见状,又是一阵哄堂大笑。

黑瞎子见状,笑着朝陈墨走近几步,调侃道:“陈墨妹子这功夫,越发炉火纯青了,就是可怜了胖爷这一身膘,没地儿躲咯。”陈墨瞥他一眼,轻哼一声:“你也想试试?”黑瞎子连忙摆手:“妹子手下留情,瞎子可不想在地上打滚。”嘴上虽这么说,可那眼神里却依旧带着一丝探究与戏谑,似乎还想从陈墨身上找出些不为人知的秘密。

解雨臣嘴角噙着一抹若有若无的笑意,目光在陈墨、吴邪与黑瞎子之间轻轻流转,几人一番插科打诨过后,那言语间的熟稔与热络自是逃不过他的眼睛。他深知,王胖子和张起灵与黑瞎子相识已久,如今陈墨和吴邪也能与黑瞎子毫无嫌隙地谈天说地,当下这氛围,于他而言恰是个不可多得的时机。

他微微抬眼,看向陈墨,声线平稳却又不容置疑:“小墨,去你那儿吧,议事总归是你那处方便些。”陈墨下意识地愣神,心中却也瞬间明了。解雨臣口中的“那儿”,定是指空间无疑。

恰逢这几日陈墨栖身于吴家祖宅,宅中那古雅精致的园林景致,宛如一幅水墨画卷在她眼前徐徐铺展,每一处亭台楼阁、每一块山石花木,都似有灵韵,令她满心欢喜且沉醉不已。她本就对美好的事物有着独特的感知与体悟,又兼之拥有那非凡的能力,自是忍不住在自己的上空间中精心捣鼓了一番。心底正盼着能寻个契机,让吴邪等人也一同感受一番。

陈墨手一挥,众人便觉眼前景色骤变,已然置身于一座美轮美奂的园林之中。

刚入园,吴邪便被那四季名花吸引,他俯身轻嗅牡丹的芬芳,赞叹道:“这牡丹开得真是国色天香,不愧是花中之王。”黑瞎子却在一旁打趣:“花儿再美,也比不上咱这大活人有趣。”说罢,几步踏上小桥,故意在桥上晃悠,作势要跌入水中,惹得众人一阵惊呼。解雨臣则面带微笑,细细观赏着亭台楼阁的建筑细节,时而点头称赞。

琼池边,陈墨向众人介绍着池中奇景:“这七色缠枝玉荷极为罕见,你们看它的花瓣,每一片颜色都不同,且在不同时刻还会变幻光泽。”黑瞎子好奇地想伸手触碰水面,陈墨眼疾手快,在黑瞎子的手即将触碰到池面之际,迅速将其拦下,同时耐心解释道:“这池中并非水,那些鱼也不过是灵气所化的幻灵。这一池子,皆是珍贵无比的琼浆玉液。这里的灵力波动极为狂暴,一旦我们与之产生不当接触,就会触发灵力乱流,身处其中,哪怕以我们的能力也难以全身而退。”

黑瞎子眼睛亮晶晶的,满是好奇与遗憾,耸了耸肩道:“哎呀,我就觉着这地方不简单。这琼浆玉液跟宝贝似的,我还想着能不能搞点小动作,没准能让我这眼睛更灵光。行吧,既然小墨都这么说了,我肯定管住这手。不过,你咋啥都懂啊,跟个万事通似的,我都想拜你为师,跟你好好学学啦!”陈墨笑着摇摇头,手指轻轻在黑瞎子额头一点:“你这好奇心啊,迟早得给你惹出大麻烦,我自然是要多知晓些,才能在关键时刻拉你们一把。”

解雨臣看着黑白中莲,若有所思地说:“这莲花的存在,似乎有着某种特殊的寓意。”吴邪接话道:“会不会和时间或者空间的奥秘有关?”众人便围绕着这一话题展开了一番讨论,各抒己见,气氛热烈。

沿着雨花石小径前行,众人来到古典小楼前。陈墨率先推开小楼的门,带着大家走进。在一楼花草景致间,胖子像个孩子般在花丛中穿梭,不小心碰到了屏风,陈墨赶紧上前查看,生怕密道机关被触动。解雨臣则站在壁画前,仔细品味着画中的意境,对陈墨说:“这壁画的笔触细腻,定是出自大家之手。”吴邪在一旁附和:“能在这园林小楼里有如此精美的壁画,陈墨你可真是费了不少心思。”

众人走上二楼客厅,胖子一下子瘫坐在古椅上,翘起二郎腿说:“这一路走下来,可算能歇歇了。”吴邪则走到博古架前,对那些古玩珍宝充满了好奇,陈墨在旁耐心地讲解着它们的来历和价值。解雨臣坐在桌前,轻轻摩挲着桌面的纹理,感受着这古老家具所蕴含的历史气息。

来到三楼卧室区域,大家各自挑选了房间。随后,众人一同走进那扇形的书房。黑瞎子直奔那透明储物柜,拿出一瓶啤酒,打开就喝了一口,然后满足地叹了口气:“这地方虽然没信号,但有吃有喝有住,倒也惬意。”吴邪则被书架上的书籍吸引,抽出一本古籍,坐在书桌前翻阅起来,还不时和解雨臣交流着书中的内容,解雨臣也分享着自己的见解,两人谈得津津有味,陈墨在一旁静静听着,偶尔也插上几句,整个书房充满了浓厚的文化氛围与和谐的交流声。

解雨臣始终将此次前来的目的牢记于心,未有半分忘却。待众人将园子游览完毕,且休憩得已较为充分之时,他微微轻咳了两声,成功吸引了几人的目光。

“我召集大伙来到此处,是为了精心谋划我们后续的行动。”他目光坚定而冷静,扫视众人后缓缓说道,“瞎子,就由你率先行动,想办法引裘德考那伙人上钩,你向来足智多谋,此任务定能出色完成。胖子,你去筹备一些火药枪支,钱不是问题,尽量搞到威力大且数量充足的武器,这方面你经验丰富,我相信你能找到可靠的渠道与合适的装备。小墨,那原始森林中可能弥漫着毒瘴,潜藏着各种毒物以及未知生物,你需针对这些炼制些丹药,制作些特殊装备,以保大家周全。吴邪和张起灵,你们继续深入研究镜儿宫结构图,每一处细节都不能放过,这关系到我们整个行动的成败。”

言罢,解雨臣修长的手指轻轻点触手机屏幕,打开了一份详尽的资料,那是他此前精心调查的镜儿宫的相关信息,早已提前存储于手机之中。随着屏幕亮起,资料里的文字清晰呈现:镜儿宫隐匿于一片神秘的原始森林深处。那片原始森林仿若被时间遗忘的神秘之境,古老的树木遮天蔽日,阳光只能艰难地透过层层叠叠的枝叶,洒下斑驳陆离的光影,像是无数双窥视的眼睛。镜儿宫的传说在当地流传已久,却鲜有人真正知晓其确切所在与内部构造。据说,宫墙由一种极为罕见的石材砌成,这种石材在特定的月光下会隐隐散发幽光,似在诉说着久远的秘密。其内部的布局错综复杂,机关陷阱密布,有的机关与星象、五行相关联,若不懂其中奥秘,贸然踏入便是死路一条。且宫中有许多通道,看似相通,实则暗藏玄机,有的通道尽头是万丈深渊,有的则会触发致命的毒箭暗器。更有传闻称,镜儿宫深处隐藏着一股神秘的力量,能影响人的心智,让人产生幻觉,迷失在无尽的恐惧与欲望之中。那原始森林里的毒瘴,仿若邪恶的幽灵,无声无息地蔓延,一旦吸入,便会头晕目眩、呼吸困难,身体逐渐被侵蚀。毒物更是千奇百怪,色彩斑斓的毒蜘蛛,身形小巧却毒性猛烈;伪装成树枝的毒蛇,悄无声息地发动突袭;还有那拇指大小的毒蚁,成群结队,所经之处,一切生机都会被瞬间吞噬。未知生物的传说更是令人毛骨悚然,有人曾在森林边缘听到过如雷般的咆哮声,似是某种巨型怪兽在宣示领地;还有人声称看到过会发光的神秘人形生物,在树林间一闪而过,不知是神灵还是恶魔。但众人的眼神中没有丝毫畏惧,反而闪烁着跃跃欲试的光芒,仿佛已经看到了在那镜儿宫中即将展开的惊心动魄的冒险与那可能隐藏其中的绝世秘宝。

至于这镜儿宫究竟是谁的坟墓,我虽竭尽全力调查,却仍一时难以查明。解雨臣微微皱眉,眼中闪过一丝疑惑与沉思,随即他神色变得凝重起来,郑重其事地将目光投向了张起灵。“据传闻,这镜儿宫与你们张家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他的声音低沉而缓慢,似乎在强调此事的重要性与敏感性。众人听闻,也都纷纷将视线聚焦在张起灵身上,好奇、疑惑与期待等诸多情绪交织在他们的眼神之中。张起灵则微微抬头,目光深邃而平静,脸上没有显露过多的情绪波动,只是那眼神深处似有暗流涌动,仿佛在努力搜寻着记忆深处关于镜儿宫的零星线索,试图在家族那浩渺而神秘的过往中找到与这座神秘宫殿的关联之处,可一时间,他也未曾开口,只是陷入了沉默的思索之中,周围的空气仿佛都因这突如其来的消息而变得凝重压抑起来,一场围绕着镜儿宫与张家渊源的探秘之旅,似乎才刚刚拉开帷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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