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沉吟道,他的目光从自传上移开,投向了正在等待评判的夏倩,眸光幽深。
若说自传上所言是真,那这个女子是抄袭还是与自传上的人是同类,要是同类,那她又懂不懂制作能飞上天的铁盒?
场下的夏倩依旧自信满满,她并不知道,自己的抄袭行为即将被揭露。
她周围的人都在恭维她,目光在人群中搜寻,见到的都是或赞赏或嫉妒的目光,让她很受用。
东篱玖的嘴角勾起了一抹不易察觉的微笑,她知道,好戏即将上演。
高台上,皇上将自传合上,他的目光变得深邃而严肃,谁也猜不透他在想什么。他问德公公:“此自传是何人送来的?”
德公公道:“说是一位年轻的公子献给陛下鉴赏,奴才还未打听他姓甚名谁。陛下可是要奴才现在去打听?”
皇上点头吩咐:“别弄出大动静。”
德公公应诺离去,不多久便返回在皇上耳边轻声禀报,皇上看向东篱玖他们的方向,离得远,他并未看清是什么人。
德公公问道:“可要将此人传来觐见陛下?”
皇上摆手:“不急,等比赛结束再说,不过,你让人看好他,别叫他溜了。”
“是,奴才这就去安排。”
时间一到,不管台上的人作品完成得如何都要下台,仆人上去将所有人的作品收走。
主持诗会的官员上台请参加乐理比赛的选手上台,诗词和书法比赛的作品将由评委们进行评审。请各位选手稍安勿躁,评审结果将在诗会结束后公布。”
“乐理比赛规则是每位选手将演奏一首自选曲目,并即兴创作一段旋律,以展示其音乐才华和创造力。”官员详细解释道,“评委将根据选手的演奏技巧、曲目选择、即兴创作的创意和情感表达等方面进行评分。”
随着官员的宣布,诗会现场的气氛变得更加紧张和期待。乐理比赛的选手们纷纷上台,准备展示他们的音乐才能。
乐理比赛开始了,选手们一个接一个地上台,他们的演奏或激昂、或悠扬、或深情,赢得了观众的阵阵掌声。
最为出色的是来自京城的年轻乐师李悠扬,他的演奏技巧娴熟,一曲《流殇》被他演绎得淋漓尽致,仿佛能感受到岁月流逝带来的悲伤,又经过岁月的沉淀而释怀。
他的即兴创作更是让人耳目一新,一段融合了传统与当世的旋律,展现了他对音乐的深刻理解和创新能力。
评委们听得频频点头,观众们也为之动容。
李悠扬的表演结束后,全场爆发出雷鸣般的掌声。
紧接着,其他选手也陆续上台,他们的表现虽然各有千秋,但与李悠扬相比,似乎总少了那么一丝灵气和创新。
台上正在比赛,评委席的评委们已经将诗词,书法,丹青的作品一一过目。
夏倩心中雀跃,她相信自己的作品将会得到评委们的高度评价,甚至可能直接被皇上赏识。
夏倩和许瑞安的作品都得到几个评委的最高评价,他们将自己认为各项最好的前几名作品上交给皇上过目。
皇上看后点头,只有夏倩的被他丢到了一边,他从余下的作品中抽出一幅书法最好的作品。
上面的诗词不仅笔力遒劲,而且意境深远,与夏倩的作品相比,更显才华横溢。
皇上的目光落在了作品的署名上——许瑞安。
“这位许瑞安可是此届的探花郎?”皇上询问身边的德公公。
德公公连忙翻阅名册,回答道:“回皇上,正是他,许瑞安这两年诗词和书法颇为出众。”
皇上点了点头,对许瑞安的作品赞不绝口:“不错,不仅书法了得,诗词中也流露出不凡的才华和深厚的文化底蕴。”
德公公提醒:“她夫人也是出了名的才女,夏倩,她先前所作的几首诗您还夸过呢,他们都是有才之人,真是般配。”
他自顾着感慨,都忘了注意皇上的脸色,夏倩所作的几首诗那本自传中都有,那许瑞安的呢?
他拿过自传又仔细看一遍,见上面没有许瑞安的这首诗,心中才好受些。
不过想想也是,夏倩在许瑞安还没上京赶考前就已经传出来了才名,应该不是与夏倩一般是抄袭的。
东篱玖放出神识落在了许瑞安的作品上,心中也不免点头,确实不错,而且是他自己所作。
毕竟轮回那么多世,能作出如此佳作也理所应当。
东篱玖对他的恨意更浓,人心易变这她能接受,可许瑞安往世里不管记忆多早觉醒,他都没想过好好养育女儿成长,哪怕让她普普通通安稳一生也好。
可她却能眼睁睁看女儿一世又一世的被虐死。
现在应该轮到她东篱玖来看着许瑞安生不如死了。
高台上,除了夏倩的作品外,皇上对评委们评出的名次没有做出改动,许瑞安的作品被皇上钦点为书法与诗词双魁首。
只待晚上棋艺比拼后给各项前三者发赏赐,很快乐理比赛结束,李悠扬获得魁首,王逸之屈居第三。
第二是一名叫胡乐乐的女子,她是一位三品官的女儿,但都没公布。
此时已经到了正午,会场给大家安排好了午膳。
午膳过后,有两刻钟的休息时间,大家三三两两地聚在一起,或是讨论上午的比赛,或是交流诗词歌赋。
东篱玖依旧和赵瑾他们同行,这时场外又来了几波人,东篱玖好奇的看着。
王逸之解释道:“这些人里有些是下午要参加棋艺比赛的人!”
东篱玖点头:“原来如此!”
这时,东篱玖看见被五六人簇拥着的楼琰,楼琰也正抬头往这边看,四目相对,楼琰有些不可思议,以为自己看错了。
这三年东篱产业如火如荼,赚了大把大把的银钱,他想把东篱玖的分成给他,就是不知上哪找人。
快步来到东篱玖跟前,眼带惊奇道:“东篱兄,还真是你啊,这三年怎么都不见你出现,我还以为能独占产业了。”
知道他这是开玩笑,东篱玖笑道:“之前闭关了,这不刚出来就来京城了,正巧遇到诗会盛况,于是想着来凑个热闹,没想到还能遇到楼兄。”
楼琰哈哈大笑,拍了拍东篱玖的肩膀:“东篱兄真是好运道,闭关三年,一出关就赶上了京城的诗会,看来是缘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