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厂长都敢骂,更何况我只是一个小小的帮厨呢!”
何雨柱本来心情就糟糕透顶。
听到老王这番话,顿时火冒三丈。
他猛地从椅子上站起身来,正打算好好教训老王一顿。
可就在这个时候,一个后厨的职工慌慌张张地从外面跑了进来。
“不好啦!出大事啦!”
“上级部门的领导来厂里视察了!”
“正好看到了那些标语!”
后厨的众人一听这话,都纷纷停下了手中正在干的活儿。
“嘶!竟然被上级领导给撞见了!”
“这下可有热闹看了。
上级领导看到了,肯定会找杨厂长问个清楚。”
“是,杨厂长这次怕是要头疼了。”
一个后厨职工转过头,看向何雨柱。
“我看更头疼的应该是何雨柱吧。”
“弄出这么多标语,还被上级领导看到,杨厂长估计气得都想杀人了。”
“等这阵风头过去,何雨柱就等着被收拾吧!”
听到这话,原本正要骂老王的何雨柱,一下子就愣住了。
他心里暗自叫苦,这下可真的是闹大了,居然连上级部门领导都看到了。
何雨柱忍不住悲愤地大喊起来:“杨凡!你这个混蛋!”
“我何雨柱到底哪里招惹你了!”
“你非得把我逼上绝路吗?!”
傍晚时分,下班的铃声准时响起。
何雨柱就像一具没有灵魂的躯壳,机械地收拾好自己的东西,拖着沉重的步伐回家去了。
这一整天,他都在担惊受怕中度过。
心里一直忐忑不安,就怕厂里突然通过广播,通报对他的处罚,让他再次滚回锅炉房去。
在这样极度恐惧的心情下,他连像往常一样做几个好菜装在饭盒里带回家的心思都没有了。
在回家的路上,不少厂里的工人都对着他指指点点。
他们脸上的表情满是嘲讽之意。
好不容易回到了四合院,何雨柱一眼就看到杨凡正坐在自家门口休息。
一看到杨凡,何雨柱心中压抑已久的怒火瞬间熊熊燃烧起来。
要不是杨凡,他当初怎么会被冤枉,被贬到锅炉房去受苦。
要不是杨凡,他今天又怎么会如此担惊受怕,惶惶不可终日?!
在愤怒情绪的驱使下,何雨柱大步冲到杨凡面前,伸出手指,指着杨凡的鼻子,愤怒地骂道:“杨凡!你这人太卑鄙无耻了!”
“居然使出这么下作的手段来算计我!”
院子里的住户们原本都在议论着何雨柱在厂里写标语骂厂长的事情。
听到何雨柱突然开骂,都纷纷停下手中的事情,朝这边看了过来。
杨凡斜着眼睛瞟了何雨柱一眼,不紧不慢地说道:“何雨柱,你是不是脑子有毛病?”
“什么下作手段,你可别血口喷人。”
“我和你平时基本上没什么来往吧!”何雨柱怒不可遏地吼道:“你少在这儿装糊涂!”
“我问你!”
“今天厂里那些标语,是不是你写的?!”
这话一出口,院子里的住户们都露出了鄙夷的神情。
还有不少人忍不住翻起了白眼。
杨凡更是对着住户们摊开双手,无奈地说道:“大家都听到了吧?”
“还是熟悉的套路,熟悉的味道!”
“我还以为易中海那老家伙一死,这个院子里就没人会故意针对我了。”
“没想到,何雨柱和易中海一样,但凡出了什么事,就想把责任推到我身上!”
“我不禁在想,之前何雨柱给易中海料理了后事。”
“是不是连易中海那一套诬陷人的本事也一并学去了。”说到这里,杨凡还对着何雨柱摇了摇头,故作惋惜地叹了口气。
“何雨柱,不得不说,易中海当初还真是没白疼你这个干儿子!”
“你这干儿子当得可真称职!”
“不仅给你干爹料理后事,还把你干爹的那一套坏毛病都继承了下来。”
“我想易中海要是泉下有知,看到这一幕,肯定会感到无比欣慰吧!”
何雨柱,平日里风风火火的食堂大厨,此刻却满脸怒容,像一头发怒的公牛,猛地冲向杨凡,手指几乎戳到了对方的鼻尖,大声吼道:“杨凡!你少在这儿混淆是非!”
“肯定就是你干的好事!”何雨柱的声音高亢且带着不容置疑的气势,在院子里回荡。
“你休想抵赖,这事绝对赖不掉!还有,别把我和易中海那老奸巨猾的家伙扯到一块儿,我跟他可没有半毛钱关系!”何雨柱一边说着,一边愤怒地挥舞着手臂,仿佛要把心中的怒火都宣泄出来。
杨凡却不慌不忙,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似有若无的笑意,不紧不慢地朝着何雨柱伸出手,淡淡地说道:“既然你这么笃定,那你倒是拿出证据来,证明厂里那些标语是我涂上去的。
我杨凡又不是什么神通广大的神仙,难不成还能在不被察觉的情况下,越过你们厂保卫科的重重巡逻,然后熟门熟路地在你们厂的各个角落都涂上标语?你用脑子好好琢磨琢磨,这怎么可能呢?”杨凡的语气平和,却字字在理,每一个字都像是一把锐利的剑,刺向何雨柱的论断。
何雨柱听到这话,瞬间愣住了,原本滔滔不绝的嘴巴像是被胶水粘住了一样,说不出话来。
他按照杨凡的话仔细一想,还真是这么回事。
轧钢厂的保卫科每天都在认真巡逻,就算是对厂里再熟悉的职工,想要躲过巡逻,一口气在各处都涂上标语,那也是难如登天。
更何况,杨凡根本就不是轧钢厂的职工,对厂里的内部情况根本就不熟悉,怎么可能做到这件事呢?可是,如果不是杨凡,那又会是谁有这么大的胆子,做出这样的事情呢?何雨柱的心里充满了疑惑,却又找不到答案。
就在何雨柱哑口无言,站在原地不知所措的时候,周围围观的住户们都纷纷开始发表自己的看法。
“傻柱,你也差不多行了。
易中海以前那套老掉牙的手段,你怎么还拿出来用呢?”一个中年男人皱着眉头,满脸不满地说道。
“就是,想想易中海都已经去世那么久了,坟头草都长得老高了,傻柱你难道是想重蹈他的覆辙吗?”一位大妈撇了撇嘴,脸上带着一丝嘲讽的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