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装分散,但十万人马还是会引起人的瞩目。
出了南部,这支化为平凡百姓的零落部队依旧被人密探所觉察。
“听探子们讲,他们都是南边的口音,有没有武器具体还不得而知。”
一道貌岸然的老者轻敲着桌案,缓慢的语气中带有一丝警觉。
这手法他连想都不想,就一口咬定是鹤言所为。
“这当口秘密调这么多兵,他鹤言想干什么呢?”
“管他想什么,就在此灭灭他的气焰!”
一擅自闯入的青年迈着狂步。
“你啊…鹤言武艺超群天下无双,现在还握着小半个天下,你怎么能犯这个糊涂呢?”
老者缓缓起身,望着桀傲不羁的青年,双眸中泛起着溺爱。
青年却很是不屑的晃动着脖颈。
“爹,咱也别太涨他人威风,他鹤言再了不起,不是个人。更何况这是咱雨祈洲的地界,他的人马七零八落。”
他说着抽出身后的长戟挥舞着。
“再说了,我小吕布也不是吃干饭的。”
鹤言带领的这支小分队不过十余人,他们的线路是直穿洲城。
作为长官的他为什么不坐车反倒要步行,因为可以沿途打听一下各洲的情况。
虽然精心打扮,但精锐的气势还是无法被掩盖。
所以一进入雨祈洲的地界,一干人便被人盯上了。
可鹤言以前是干嘛的,顶级杀手,反侦察能力与第六感自然强的离谱。
“这么偷看别人的隐私?那你就慢慢看吧。”
鹤言说罢便转身对士兵说。
“反正工地呢,这几天也不开工,咱们呢,也都走累了。不妨今晚去吃点好东西,然后舒舒服服的泡个脚,好好睡一觉,你们说怎么样?”
士兵傻眼了,不是急着要进王都勤王护驾吗,怎这会鹤言又要令他们。
伪装身份是包工头的鹤言就又大声道,像是故意要路人听到
“这个咱们工地的伙食呢,虽然不差,也很有营养,但是注定不能跟高级餐厅比。今个我就破费一下,咱们吃好喝好,到了工地兄弟们卖力干活,好不好?”
即便纪律严明,但说到吃,几位士兵自然馋的咽了口唾沫。
“好…好啊,谢谢大…”
一士兵面露欣喜的缓缓道,突然想起来他此刻的身份,就又立即改口。
“谢谢工头,谢谢工头!”
鹤言瞧他很是机灵,便笑着拍了拍他的手臂。
“那咱们就走吧!”
当身着邋遢衣装的他们进入高级餐厅,自然引得自诩高贵人士的众客人唏嘘不已。
“诶呦…脏死了,哪来的臭苍蝇啊。”
“瞧那一个个面土身灰的样子,这也是他们能消费起的地方?”
身着华贵衣装姿态优雅的客人们掩嘴嘲笑,可鹤言却不以为然。
别提什么女帝陛下的主人,就是封疆大吏的身份,只怕这里所有客人加起来,都不及他一人尊贵。
他们挑了个僻静的角落占了好几张桌子。
鹤言则拨打了几通电话。
“我正在雨祈洲呢,我们正在吃鱼啊,什么,今晚上又大雨?那得赶紧把工地围起来啊,就这么着吧,叶老板。”
鹤言故意压低嗓门,用很沉闷的声音囔囔道。
身姿优雅的服务员本以笑脸迎着,可看见众人的打扮,那脸可瞬间就黑了。
“哪来的臭要饭的!这也是你们来的起的地方?”
服务员双手叉腰,同时露出一副不友善的嘴脸。
“快滚快滚!别脏了我们餐厅的地方!”
他掂起一士兵脚下的手提布袋就要扔掉。
“嘿嘿嘿!我说你干嘛呢!怎么还上手抢啊!”
那士兵赶紧去护,因为布袋中裹藏的全是不能见人的东西。
鹤言也坐不住了。
“你不就是以为我们没钱吗,我告诉你,我们有的是钱,这一袋子可都是钱!”
一听说一袋子钱,那家伙眼都直了。
“一袋子钱!”
“是啊,包里还有张黑卡,黑卡你明白是什么东西吗?”
“黑卡?这谁不知道,卡里存储金额至少是九位数!”
哪怕是来这消费的常客,也没有几个有黑卡的。
他打量众人一股贫瘠穷酸的模样,就又翘起嘴嘲笑道。
“就你们…吹吧!说不定你们一分钱没有想在我们这混吃混喝!”
“你说你这个小伙计,怎么这么不懂事呢。”
鹤言挥挥手要士兵将布袋拿到他的跟前。
“好话说尽你不通人情啊,那你就来看看,看看我这一布袋钱和黑卡吧。”
鹤言说罢拉开了神秘的布袋,但他只是微微的露出一道小缝隙。
好奇心驱使服务员缓缓上前,在蹲下后瞄起那缝隙中的情况。
在看清楚里面到底是什么东西时,先前的气焰立刻被浇灭,豆大的冷汗流淌在瞬间煞白的脸上。
身子也是猛的打颤,那一刻他终于明白了什么是好奇心害死猫。
“怎么样,我这一布袋钱,够不够买下你这餐厅啊。”
“爷…爷爷…”
鹤言从中缓缓拿出了一件令他如此畏惧的器物。
那是把崭新出厂的手枪,而整个手提布袋里,正好够士兵们人手一把。
“爷…爷爷,小的…瞎了眼了…”
“那还不赶紧弄点好吃的,不然我就拿这袋子东西要了你的脑袋。”
鹤言阴冷言罢,随即放开服务员要他赶快离去。
“爷爷…您等等…我这就叫…”
他的双腿颤抖的好似已经撑不住身体的重量。
甚至还有现了一股尿骚味。
“给我夹住。”
“诶诶…诶,我叫后厨为爷爷们做好菜,上好的酒也给爷爷们拿来…”
他是气势汹汹的来,狼狈不堪的溜走。
“工头…此举不妥吧…”
将武器展现给别人,有位士兵担心会引来不必要的纠纷。
“咱们啊,早就被盯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