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即便以后和裴冀和离,她也只想找个帅哥谈恋爱,可没打算再成亲,更没想过要自己生孩子。
况且她如今,已经有裴昭和裴楚儿两个孩子了。
她敷衍道:“娘,裴冀明年就要上京赴考了,到时候有的忙呢,这些事以后再说……”
“说的也是,行,你自己心里有数就行,娘不管你了。”
吃过饭,苏漓跟着苏氏到后山果园摘了两筐甜桔子。
在桔子园里,苏漓拿出三百两银票给苏氏,即便说明了她有钱,苏氏也是死活不肯收,。
“明年你就要去京城了,用钱的地方多了去了,这要是阿冀做了官,人情往来什么大,更要钱,这钱自己留着……”
苏漓无法,只好收回银票,心里却暖暖的。
到半下午时,她和裴冀才带着桔子回了家。
还有三天就是除夕,接下来的几日,她要么在采买年货,要么采买年后上京路上所需物品。
而裴冀要么在书房看一整天书,要么和来寻他的同窗外出。
两人日子过得倒有种合租室友的和谐。
下午,苏漓刚买了东西回家,到家门口时,一十七八岁的男子向她跑来。
男子穿着镇上少见的小二服饰,见着她,气喘吁吁问道:“请问您是裴冀裴公子的娘子吗?”
苏漓疑惑,但还是很快回答:“我是,你是?”
“我是清风茶馆的小二,您夫君在茶馆被一青楼女子缠上了,那女子非说裴公子答应了要替她赎身,却没能兑现诺言,现如今正在茶馆里闹开了……”
“青楼女子?”苏漓皱眉,第一反应是,裴冀被算计了。
原着中,除了女主,裴冀是个对所有女子都秉持清冷疏离态度的,怎么可能主动去和别的女子纠缠,还是会影响科考名声的青楼女子。
“小二哥,清风茶馆在哪?”不管什么情况,先去看了再说。
“您跟我来!”
清风茶馆并不远,因苏漓平日里并不去茶馆,所以也没怎么去注意附近的茶馆名。
“裴冀呢?”到了茶馆,并没有她想象中的大闹场面。
“裴公子几人的包间在三楼,您随我来。”
苏漓心中生疑,停下脚步问道:“不是说那女子闹开了吗?怎么这么安静?”
“是,刚刚是闹开了,是我们掌柜的怕影响茶馆生意,好说歹说才将那青楼女子请进裴公子的包间说清楚的……”
“原来如此,那你带路吧……”
“您请,这边……”小二率先上了楼梯,一直走到三楼一包间门前。
打开门对她道:“就在里面!”
苏漓刚走近,突然背后一股推力,直接将她推进包间,身后的门以最快速度关上,“咔哒”一声上了锁。
苏漓无语翻了个白眼,果然是冲她来的!
她倒要看看是谁要算计她一个村妇!
刚想绕过屏风,就见屏风后一满身酒气,长相粗犷的高壮男子走了出来,毫无顾忌色眯眯打量着她。
“果然是个难得的美人呢,对老子胃口!哈哈哈……”
“你是什么人?”苏漓后背贴墙,粗略看了下整个包间,这里只有男子一人,不足为虑。
“我是什么人?我是你男人啊,哈哈哈!来吧美人!”高壮男子目露淫光,迫不及待向她扑来。
“人渣!”
苏漓目光一冷,直接一脚把他踹飞,男子“嘭”地一声砸向屏风,在他还没反应过来时又快速把他从地上拉起,摁着他的头使劲撞墙。
“砰砰砰!”
墙面不断发出闷响。
杨三眼冒金星,疼得龇牙欲裂:“住手!住手!放开老子!”
苏漓充耳不闻,不发一语继续“砰砰砰”让他撞墙。
又是“咔哒”一声,门外的锁被打开。
不过一会,门外走廊传来几个略带急促的脚步声,还有一个女子的声音:“裴哥哥,你相信我,我真的看见裴娘子和一个陌生男子进了包间,裴娘子会不会……”
“嘭!”裴冀心急如焚,抬手推开包间门。
“放开我!求求你,饶了我吧……”
门被推开的瞬间,跟在裴冀身后的林木杨和张淮瞬间瞪大眼睛,惊住了。
他们看见了什么!
裴冀的娘子,那个身形纤细,看着柔弱无比的女子,此时正摁着一高大男子的脑袋,一下一下使劲撞着墙!
而被撞墙的男子毫无反抗之力,连连求饶。
“怎……怎么会这样……”张瑶玥也是瞪大了眼睛,满脸不可置信。
怎么会这样!
明明她是要裴哥哥看见这女人和野男人苟合的场面,好让裴哥哥休了这女人的。
可是,怎么会变成这样?
这贱女人怎么可能打得过一个男人?
“苏漓……”裴冀悬着的心稍稍放下,只要人没事就好,至于这彪悍的场面,他倒不至于太过惊讶,毕竟在去琼周的路上,他已见识过她的身手。
苏漓手上动作暂停,漫不经心侧过头,在看到裴冀身边一脸不甘心的张瑶玥时,看过众多宫斗宅斗小说的她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这狗血的恶毒女配毒害正室戏码,她也是赶上第一回了。
说来也是,除了张氏母女,她也没和别人有什么恩怨,凭张氏母女那胆子,也不太可能会敢做这种事。
除了这个三番四次纠缠裴冀,还对她心怀怨恨的人,她还真想不到还有谁了。
裴冀上前关切问道:“你没事吧?”
她微微一笑:“我没事,有事的是他……”
说着一把把手中男子甩在地上:“说吧,是谁让你做的?”
杨三趴在地上,痛得大口大口喘着气。
苏漓又是一脚踹向他后背:“装什么死,说话!”
林木杨和张淮再次瞪圆了眼睛,裴冀的娘子,可真彪悍啊……
裴冀眉头轻挑,竟觉得她这副凶巴巴的模样有些……有趣?
“是杨文!是杨文让我干的!”
杨文?
张淮一惊,杨文不是……
他看向一旁的堂妹,此时的张瑶玥在听到杨文名字时不禁瑟缩了下,心中正惶惶,哪里有注意到自家堂兄投来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