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追风带出来之后,康穗直接骑在追风身上,开始朝着一个方向狂奔。
这里是一片大草原,在不远处还能看见沙漠,在地图上也有大草原,不过康穗并不清楚这里到底是哪里,所以只能找附近最近的城镇看一看了。
康穗骑着马,跑了两个时辰,才慢慢的穿越这一片不算大的草原和沙漠,来到了一个小村庄。
不过这个小村庄很奇怪,从康穗进来开始,就没有看到一个人,周围也并不凌乱,地上也没有血迹,看起来至少没有被打劫过,康穗就很好奇。
这里的人都不劳作的吗?怎么一个人也没有看见。
转了两圈,还是没有看见一个人,康穗就下马,随意走进了一个空荡荡的,虚掩着门的屋子里。
康穗有礼貌的敲了敲门:“你好,请问有人在家吗?”
没人回答。
康穗直接推门走了进去。
屋子里陈设很简单,只有一张桌子和四条椅子,其它的东西几乎没有,可称得上是家徒四壁了,康穗的指尖擦过桌子,沾染了一点灰尘。
这里的灰尘并不厚重,看来这屋主人并没有离开太久,所以才没有落下太多灰尘。
不过康穗奇怪的点就在这里,这里看起来并没有发生过什么事情,那为什么这里的人一夕之间全部消失不见了呢?
“哒哒哒……”
一阵轰隆的马蹄声传来。
康穗耳尖的听到了。
他连忙赶出去,把追风收进了空间里,然后重新进入屋子,透过窗户看着屋外的情景。
村子里来了一堆身材高大,面目黝黑的人,每个人身上几乎都穿着兽皮的衣服,而且这些人都骑着一匹肥马,说着康穗听不懂的话。
康穗仔细的打量着那些人。
只见那为首的人扫视了一圈周围,然后让手下的人下马,开始四处搜寻。
康穗看着那些人凶神恶煞的模样,眉头皱了皱,这些人看起来不像是好人,也不像是大铭人,眼看着有一个人马上要搜查到自己这间屋子了,康穗一个闪身,躲进了空间里。
因为猜不到外面发生了什么事情,康穗只能耐着性子等待了半个小时,然后才从空间里出来。
屋门大敞,一扇门歪歪扭扭的挂在门框上,桌子椅子被劈碎了,散落在满地。
看样子是被人暴力破坏掉了。
屋外还有说话的声音。
康穗透过窗户朝外看去。
看见那群人似乎是一个人也没有找到,气急败坏的在原地骂了半天,康穗实在是听不懂,眼看着那群人翻身骑马走了。
他走出屋子,看着远去的人,牵出追风,不远不近的跟在了这群人后面。
他倒要看看,这群人到底是来做什么的。
康穗跟着那群人走了一个时辰,又看见他们进入了另外一个村子,最后抓出来了两个头发花白的老人。
康穗眉头皱的更紧了,紧紧的盯着这些人。
那两个被抓住的人被拉到了几人的中间,为首的那名男子抽出自己的马刀,狞笑着朝一人身上劈去。
擦!他在杀人!
不管这群人好坏,但能对着无辜的老弱下手就是在干坏事。
康穗忍不了了,直接抽出自己身上的箭,三箭齐发,直接射中了举刀的人和他身边的两个随从,利箭射穿心脏,三人同时倒下了。
眼看着那边已经乱了阵脚,有人提着刀就要找箭的来源。
看着还剩下的十几个人,康穗继续拉弓搭箭,又射杀了四五人,看着那些人如同无头苍蝇一样的躲藏了起来,还有那两个被抓的人没法儿挣开束缚,只能仓皇的躲进附近的屋子里,那些野蛮人也全都四散跑开了,康穗才停下手。
继续观察情况。
过了一会儿,那些人似乎是觉得安全了,纷纷走出来,去扶地上的几具尸体,康穗看着他们扶着尸体上了马,打马就跑了,也没有继续去追。
他现在要搞清楚目前的情况。
于是康穗骑着马,走上前,到了村子里。
那两个村民躲在自己藏身的地方不敢出来,地上只有凌乱的杂草和血迹。
康穗道:“刚才是我救了你们,可有人出来告诉我一下这是什么情况?”
康穗的话音落下,半晌后,屋子里很快走出来一个头发花白的老者,他泪眼婆娑的看着康穗,问道:“你是太子殿下派来救我们的人吗?”
太子殿下?
康穗摇了摇头,道:“我只是路过此地,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看见那些人举刀要杀人,就顺手救下了你们,这位大爷,你能告诉我这里发生了什么事情了吗?为何我刚才经过一个村子里,一个人都没有?”
大爷一听康穗不是太子殿下派人来救他们的,眼睛立马就黯淡了下来,但听到是康穗救了他们,还是心怀感激,对着康穗道:“这里是十里屯,前几天,胡人的军队已经打到了附近,太子就派兵来迁走了附近村子里的所有人,我们因为一些事情,没来得及走,被迫留在了这里,而刚才那些人,就是穷凶极恶的胡人!他们每到一个村子,都喜欢屠村!女人和小孩儿就被他们抓走了,我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康穗听完点点头,问:“那你们为何不走?”
老头似乎是很为难的样子,康穗看了看老头,道:“你们现在也走不了了,刚才那些人肯定还会回来的,你要是告诉我你为什么不走,我还能继续救你,带你走。”
老头子一听,眼睛亮了,他道:“我在地窖里存了两千斤粮食,之前太子派人来带我们走的时候,我舍不得粮食,就留下来了。我们之前一直躲在地窖里,没想到今天就被发现了。”
“愚蠢,命重要还是粮食重要?”
康穗很少骂人,除非忍不住。
太子已经尽量在降低人民的伤亡了,居然还有人为了几千斤粮食而不要命。
老头被康穗说的无地自容,低下了脑袋。看着地上的灰尘,也不敢再吱声。
粮食就是他的命啊。
不过落到今天的境地,他也不敢反驳青年的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