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一娜说对了,贺时年确实不想帮乔海林。
乔海林什么德行,几斤几两,贺时年再清楚不过。
如果将他放到重要的位置,先不说吴蕴秋是否同意,是否会有想法。
就连贺时年心里这关也过不去。
看着乔一娜就要发飙,贺时年道:“这件事再等等吧,哪怕要调整岗位,也不能通过吴书记,需要从长计议。”
这句话是实话。
贺时年不可能向吴蕴秋提出这种要求的。
乔一娜闻言,脸色才好看了一些,道:“那好吧,但这件事你一定要记心上,我就一个爸,机会合适,你一定要帮帮他。”
贺时年只能勉强点头。
接下来,乔一娜又道:“对了,我同事想约你吃饭,我推了好几次了,再推就有点得罪人了,明天刚好周末,要不就明天?”
贺时年最怕的就是别人通过乔一娜想搭他这条线。
他呼了一口气道:“明天不行,吴书记那边有事,我得过去。”
“后天呢?”
“再说吧,指不定又有什么事。”
乔一娜一听又嘟喃起小嘴,脸色不悦。
“你根本就不想和我同事吃饭,是不是?”
贺时年诚实道:“是,我现在身份特殊,必须爱惜自己的羽毛,被人抓到一点小毛病都可能会被无限放大。”
见乔一娜脸色不好看,贺时年又道:“你和他们说,我这段时间比较忙,等过了这段时间,后面一定抽时间补上。”
闻言,乔一娜的脸色才好了一些,叹了一口气,道:“对了,时年,我们也该商量一下婚事了吧?”
距离春节没几个月了,确实该商量一下了。
“我都行,看你。”
乔一娜道:“婚期我征询我爸妈的意见。”
“好,行。”
“婚期定下来后,国庆我们去拍婚纱照。”
“国庆应该可以。”
“去三亚。”
“几天?”
“大概3到4天。”
“那估计不行。国庆石达海的公司开业,我需要去表示一下,然后还考虑回盘龙乡看外公外婆。”
“拍婚纱照是大事,你和他们说,他们会理解你的。”
贺时年默然。
乔一娜继续道:“我爸妈说了,我家先办,办完再去你外婆家。”
“嗯,没问题。”
“宁海现在的房子相比东华州不算高,要不我们趁早去看一套?”
闻言,贺时年道:“我目前的存款只能勉强支付彩礼和三金一玉。”
乔一娜眼珠子一动,看了一眼这套房子,道:“要不将这套房子卖了吧,按照宁海的房价,应该可以卖35万左右,刚好可以付首付。”
贺时年一听就警觉起来,道:“别打这套房子的主意,这是我妈留给我的财产,我是不会卖的。”
“时年,你到底想什么?这是90年代的房子,趁着现在房地产行情水涨船高,还能卖个好价钱。”
“这不是钱不钱的问题,而是一种精神寄托,来自我对我妈的念想。”
见贺时年态度坚决,乔一娜没再继续这个话题,道:“我认识一个房地产老板,他在宁海开发了几个小区,风评口碑都不错。”
贺时年转身看向她,道:“有什么你直说,别拐弯抹角。”
乔一娜搂住贺时年的手臂,道:“我和这个老板交流过,无意中提及了考虑买房的事,他很想认识你,说价格都好说。”
“再好说,他也不至于亏本卖给你吧?”
乔一娜自豪道:“这还真不一定,只要你愿意出面。他承诺可以考虑他们的精装房。”
“出面?怎么出面?”
“总之只要你同意,这件事我去张罗。你想想啊,精装房呐,我们自己都不用考虑装修,在结婚前,完全可以住进去。”
贺时年想了想,道:“我看这事还是再缓缓吧!”
“为什么?这多好的机会呀,过了这个村就没这个店了。”
“我不想和商人有过多的往来,免得被拖下水,落得个权钱交易的下场。”
“你都还没和人家见面,八字没一撇,什么权钱交易,你太小心了吧?”
“我以前的性格大大咧咧,但当秘书后,我改变了以前的生活方式,我的职业要求我必须时刻小心谨慎。”
乔一娜一听,脸色不好看道:“那怎么办?就凭我们两人的死工资,想在宁海县好一点的小区买房,简直做梦。”
贺时年叹了一口气,道:“上次我说过,石达海回来了,接下来准备在宁海,东华以及陇西发展。”
“上次他提过,接下来会想办法拿一块地,然后开发房地产。到时候我们可以跟他买,凭借那么多年的战友情,价格上,他会给予优惠。”
乔一娜道:“他连公司都还没开张,等他拿地再盖房,这要等到猴年马月呀?”
“我们现在有住的,也不着急非得现在就买,多等一下又何妨?”
乔一娜显然不高兴了,一张俏脸急得有些通红。
想说的话,最后也没说,生生憋了回去。
“那我们什么时候去买三金一玉?”乔一娜又转移了话题。
贺时年想了想,道:“三金一玉也不是去一次就能挑选满意的,要不你抽时间和闺蜜先去逛逛,等我得空了,我们再去?”
乔一娜点了点头,道:“也行,那我明天先和我妈去看一下。”
听到卫子琴要去,贺时年只感觉头大。
乔一娜太听卫子琴的话了,指不定明天又会闹出什么幺蛾子。
但话已经说出去,也不好再收回。
“行,你们先去看吧。”
两人依偎了一会儿,贺时年突然想起了什么,道:“对了,冯安平的东西还给他了吗?”
乔一娜从贺时年怀中起来,说道:“我刚好准备说这事呢,还了,当时他的脸彻底黑了,别提有多难看。时年,这次你可是将他得罪死了。”
体制场中,要么是朋友,要么是敌人,永远没有第三者。
站在吴蕴秋一方,就意外着,永远不可能和冯安平等人尿在一起。
“我和他本就不是同路人,得罪就得罪吧!”贺时年无所谓道。
乔一娜却道:“那我怎么办?我在交通局,他是我的直属领导,抬头不见低头见,我以后还怎么混?”
“所以,上次说的,给你换个单位的事,你考虑一下。”
“我不......除非你调我去某单位担任副局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