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灯火通明的饶家别墅。
带着身后的封于修和马田,在别墅门卫的带领下,杨巢三人进入别墅小楼大厅。
刚进入一楼大厅,杨巢脸上的笑容就微微停滞了片刻,不过很快恢复正常。
杨巢怎么都没有想到,竟然会在这里见到被他教训过的杜厚生。
就在这时,带着儿子饶夏和杜厚生一起站在大厅的饶天颂朝杨巢笑着伸出右手。
“你好,我是饶天颂,欢迎来我家做客。
我可以喊你阿巢吗?”
收起心中种种想法,扫过阴沉着一张脸的杜厚生,以及站在他身前笑容轻浮的年轻男人,杨巢同样笑着握住饶天颂伸出的右手。
“当然可以,很高兴认识你,饶先生。”
说罢,杨巢松手,接过身后封于修递过来的一瓶红酒。
“初次上门做客,我也不知道带什么礼物。
马律师说饶先生你挺喜欢喝酒的,正好前段时间,我买到一瓶92年份的啸鹰赤霞珠干红葡萄酒,还希望饶先生能够喜欢。”
“哦,是吗,92年份的啸鹰赤霞珠干红葡萄酒,那可不便宜啊。”
接过红酒,仔细看着上面的标签,饶天颂满意的点了点头。
“阿巢你有心了,这酒我很喜欢,今晚我们可以好好尝尝。”
说到这里,饶天颂这才似乎想到了什么,笑着给杨巢介绍身后的两人。
“阿巢,这是我儿子饶夏。
这是我儿子的助理,也是公司的法律顾问,杜厚生律师。
你们都是年轻人,正好可以互相认识。”
杨巢点了点头,朝饶夏伸出右手。
“晚上好,饶少,很高兴认识你。”
看着杨巢脸上那让自己不是很喜欢的笑容,饶夏不屑的撇了撇嘴。
碍于父亲之前的叮嘱,饶夏不情不愿的伸手和杨巢握了握。
“你好,阿巢。”
饶夏的话刚出口,饶天颂就不满的瞪了他一眼。
“阿巢也是你能喊的?
论能力他比你强的多,你应该喊他巢哥。”
“巢、巢、巢,”
看着十分不情愿的饶夏,杨巢笑着说道:“没事,说不定我的年纪还比饶少小呢。
饶少不介意的话,就喊我杨先生好了,我身边的朋友都是怎么称呼我的。”
‘还杨先生,你也配我喊你先生!’
心里不爽的吐槽了一句后,在一旁饶天颂的注视中,饶夏无奈的点了点头。
“那好,我就喊你杨先生好了。”
说完这句话后,饶夏就收回了手。
同时,他仿佛随意般的把手放到裤腿旁,轻轻上下擦了擦。
看着饶夏这些细微的动作以及对方看向自己时不爽的眼神,杨巢脸上笑容不变,就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现一样。
然后,杨巢朝一直盯着自己的杜厚生伸出了手。
“好久不见,杜先生,我是真的没想到,你原来是天颂集团的法律顾问。
搞了半天,大家都是自家人。
对于之前的事情,我很抱歉。”
饶天颂一直认真观察着杨巢的一举一动,看见他面对杜厚生时十分坦然的姿态,不等杜厚生给出反应,他就笑着接过了话题。
“哈哈,阿巢,这件事情我也是刚刚知道,不知者不怪,你当时也不知道厚生他是我的人。
当然了,这也是我今天把你约来见面的原因。
大家既然是自己人,就应该熟悉起来,不能再出现自家人打自家人的事情。”
“饶先生说的对,我们确实应该熟悉起来,这种事情绝对不能发生。
主要也是我一直都比较忙,抽不出时间来见饶先生。
要不然的话,肯定不会发生这种事情。”
“理解。”
饶天颂点了点头,看向杜厚生。
“杜律师,你是我们集团的法律顾问,也是阿夏的助理,以后肯定需要经常和阿巢打交道,你们一定要多多交流。
至于过去的事情,就让他过去好了。”
“我知道了,饶先生。”
杜厚生勉强挤出一丝笑容,握住杨巢的手。
“杨先生不需要和我说抱歉,既然大家都是自己人,那过去的事情就让他过去好了。”
尽管之前已经得到饶天颂的叮嘱,但是杜厚生仍然没有做好心理建设。
看见杜厚生脸上勉强的笑容,以及笑容背后隐藏的恨意,杨巢笑着和对方握了握手。
“嗯,杜律师说的对,过去的事情就让他过去好了。”
感受到杨巢十分轻松坦荡的姿态,杜厚生脸上笑容不变,心里却是恨不得活活咬死对方。
杨巢当然可以让过去的事情轻易过去,吃亏的又不是他,而是自己。
压下心中怨念,杜厚生松手,重新在饶夏身旁站定。
“好了,走吧,我们边吃边聊。”
一行人很快来到餐厅,指着餐桌上丰盛的菜肴,饶天颂说道:“阿巢,我也不知道你喜欢什么,就让厨师多做了一些菜,希望里面有你喜欢的。”
“饶先生有心了,我这个人不挑食,只要好吃就行。”
“那就好,我们坐下说。”
饶天颂把手中92年份的啸鹰赤霞珠干红葡萄酒交给佣人,让对方打开。
就在杨巢与饶天颂等人享用美食的时候,另一边,被月色笼罩的一艘轮船上,正在发生着一场血腥残暴到极点的杀戮。
“砰、砰、砰……”
随着间隔响起的枪声,软倒在甲板上的一众人发出了恐惧到极点的哀嚎。
“不、不要、不要杀我们!”
“爸爸,我不想死啊!”
“老公,救救我们,快救救我们啊!”
“……”
看着正在被一颗颗子弹收割掉性命的家人,袁家宝和韦宝邦双目欲眦,死死盯着阿bart和一干拿着枪的厨师。
“你、你们是谁,你们为什么要这么做?”
到了现在,两人才明白,所谓的‘台北七日游’根本就是一个针对他们的圈套。
对方把他们骗到船上,带离香港,来到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海上,然后给他们的食物下药。
现在的他们,就是任人宰割的鱼肉。
看着无力躺倒在甲板上的袁家宝和韦定邦,迎着他们仿佛要吃人的目光,阿bart轻轻摇了摇头。
“袁先生,韦先生,你们都是聪明人。
到了这个份上,相信不用我说,你们也应该猜到我们的身份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