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说的可是在集市上卖饼的那对母女?她那饼的味道着实美妙绝伦,我也曾多次试着尝试制作,可惜均以失败告终,怎么都做不出那独特的滋味。”
说到此处,掌柜的脸上满是惋惜之色,不住地摇头叹气,那神情仿佛失去了珍贵之物般失落。
苏晓悦骄傲地微微仰头,神色间透着自信,说道:“那卖饼的正是我和我娘,不过区区一个小小的酱香饼,
对于您这规模颇大、颇具气势的店铺来说,还不足以撑起场面,我这儿有个全新的吃食想与掌柜合作,不知掌柜可有合作的意向?”
原本掌柜听到她说酱香饼出自她家,心中顿时涌起一阵难以抑制的欢喜,然而当听到是新的吃食时,刚刚提起的满怀期待的心又瞬间如坠谷底:“隔壁可是御厨,什么样稀奇独特的吃食能比宫里的还新奇独特、令人称奇?”
苏晓悦指了指隔壁酒楼,刻意压低声音,神秘兮兮地问道:“那酱香饼隔壁可曾成功仿制出来?”
掌柜擦了擦额头不停冒出的豆大如珠的汗珠,话语结结巴巴,显得紧张又犹豫地说道:“那倒是未曾,不知姑娘要做的究竟是何种神秘生意。”
苏晓悦瞧了瞧掌柜,目光中带着坚定,继续追问:“这铺子您是否能够全权做主。倘若要售卖我的吃食,这铺子需要重新进行全面的装修改造。”
“铺子乃是我家祖上传下来的,我自然能够全权做主,只是这装修所需的银钱,我……我……姑娘您也知晓,这铺子许久未曾盈利了,实在是囊中羞涩,捉襟见肘啊。”
“那装修的费用我来出,我负责精心提供吃食,您负责全力销售,咱们按照利润对半分成,您觉得这个方案如何?”
掌柜的心中一阵怅惘,犹豫许久,眉头紧锁后道:“我还未见到姑娘您所说的吃食,这,这……心里实在没底啊。”
“无妨,无妨,明日此时,我带着吃食来找您,届时咱们再详谈其他具体事宜。”
“好,那小老儿就在此恭恭敬敬地恭迎姑娘的佳音,期待姑娘的到来。”
何甜甜此刻正目瞪口呆、惊诧万分地看着面前的姐妹,心中充满了不可思议,这还是她那个向来谨小慎微、唯唯诺诺的姐妹吗?
早上刚带着她跟春妈妈谈妥合作,吃个饭的工夫,又将一家酒楼轻松收入囊中,她往后可得紧紧抱住这根如同财神爷般的粗大腿,跟着沾沾光。
姐妹俩吃完饭,又在镇上悠闲地逗留了好一会儿,先是去布庄精心挑选了一些色彩斑斓、绚丽多彩且手感舒适、柔软细腻的布料,路过肉摊时,苏晓悦豪爽地大手一挥,毫不犹豫地割了二斤猪肉,她和甜甜一人一斤。
两人就这样悠然自得、悠闲惬意地边逛边聊,苏晓悦心中忽地一动,灵机乍现,对着何甜甜说道:“何管事,我带你去个地方。”两人租了一辆老牛拉着的牛车,晃晃悠悠,很快便来到了苏晓悦购置的庄子内。
由于订购的种子都已及时送达,庄子里的庄户们都在田间热火朝天地忙着种冬麦。
田地里到处都是庄户们忙碌不停的身影,他们有的扛着沉重的锄头,有的推着结实的犁耙,干得如火如荼、热火朝天。
田地被翻得平平整整、松软适度,散发着泥土特有的芬芳馥郁气息,一粒粒种子被小心翼翼、仔仔细细地撒入土地,仿佛是在播撒着充满希望、饱含憧憬的种子。
许是有了上次对庄头一家的严厉惩处,让这些庄户不敢再因为她是一位农女而轻视她,路过的庄户们纷纷抬头向苏晓悦热情地打招呼:“东家。”
苏晓悦微笑着摆摆手,笑容亲切,示意众人继续辛勤劳作。
听到消息的福伯很快匆匆赶来,经过沈奕辰的敲打,福伯一家虽仍觉得苏晓悦配不上他们家世子,可也收敛了许多之前的傲慢之气。福伯走上前,恭恭敬敬、谨小慎微地行礼道:“东家好,不知东家前来所为何事?”
“没事,我只是随便四处转转,各位继续忙你们的吧。”苏晓悦本就清楚沈奕辰的身份,对他虽有好感,可也没到非他不嫁的程度,对于福伯的看法也并未放在心上。她遣散众人,对着福伯有条不紊地吩咐道:“福伯,庄子上人手是否充足?”
“回东家,庄子上人手够用,只是老奴想着若是能有头牛,这种植的效率想必还能大大提高一倍。”
苏晓悦毫不犹豫,干脆利落地从袖中掏出一个沉甸甸、鼓囊囊的沙袋子交到福伯手中:“这些银子您先拿着,买两头壮实的牛,倘若银钱不够,随时来抱山村找我。”
福伯微微点头,满脸感激地收下银子,就听苏晓悦继续问道:“这庄子上可有擅长绣活、手艺精湛的娘子,帮我留意一下,我想在此建个绣坊。”
“好,老奴记下了。”
苏晓悦交代完重要事项,便带着何甜甜朝着主家的宅院走去,从口袋里掏出钥匙,缓缓推开那扇沉重厚实的大门,伴随着一阵沉闷的“吱呀”声,大门缓缓开启。
苏晓悦带着何甜甜在院子里仔仔细细地转了一圈,院子里还有个池塘,里边种的荷花只有极少的一部分还在娇艳绽放,大多数都已结出了饱满的莲蓬。
苏晓悦扶着栏杆弯腰摘了一些看起来鲜嫩水灵的莲蓬,熟练地剥了皮,将白嫩嫩、甜滋滋的莲子递给何甜甜:“怎么样何管事,我这小院可否用作绣房?”
何甜甜看着院子,大眼睛里满是难以置信,惊讶得合不拢嘴:“晓悦,你是说这个宽敞的大房子给我当绣坊。”
“对啊,村里人员众多且繁杂,喧闹纷扰,咱们以后绣娘多了,在庄子上更为安全清静。”苏晓悦耐心地解释道。
“这房子确实宽敞明亮,院子里还有池塘,这些绿植还能够缓解眼睛疲劳,只是离抱山村有些距离,我奶她受不了来回的奔波劳累,我不在家她老人家独自在家我也不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