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单孤刀”的尸体就放在四顾门里,就等着李相夷回去看了。
李相夷和月清华拜别漆木山夫妇。
临走前,漆木山手指敲了敲酒壶,一副十分老顽童的模样对李相夷笑道:“这次就算了,下次回来,可要记得给我带壶好酒!”
李相夷看着漆木山手上的酒壶,那是当初他下山前弄坏的那个,被漆木山交给他带走修补,这次终于是物归原主了。
他笑了笑,点头应道:“好!”
岑婆瞥了漆木山一眼,总归是相夷的一片心意,再者老头子现在喝酒也不会再伤身,带就带吧。
她慈爱地看着李相夷和月清华,这几天有他们两个在,云隐山热闹了不少,现下突然要离开,她还有些不舍,但相夷是有正事,她只得道:“你们此去一定要照顾好自己,切莫再像从前那般轻信他人。”
李相夷摸了摸鼻子,眼神有些飘忽,道:“徒儿知晓。”
月清华也想到了他那些个成了百川院上层的属下,不得不说,小鱼看人的眼光在某方面确实挺精准的。
“婶婶放心,我一定会照顾好相夷的!”她信誓旦旦地拍着胸脯,保证道。
绝对不会再让那些坏人伤害小鱼!
李相夷侧头将她抓在手心里,歪头问道:“难道不是我照顾你吗?”
那斜睨的眼神仿佛在说:说说吃穿住行哪一样不是我来给你操持的?
月清华抿唇羞涩一笑,不好意思地道:“相互照顾,相互照顾嘛!”
后双眼微眯,像是在说:难道你修炼、治愈内外伤势我没照顾过?
看懂了她的意思,李相夷却眨了下眼睛,那双似桃花又似小鹿的双眸立刻显出一股无端的清澈疑惑,仿佛是在问:你在说什么?我没看懂啊!
然后赶紧将人放回自己的肩膀上,看向漆木山和岑婆,道:“师父师娘保重,徒儿这便下山去了!”
月清华面上也赶紧跟着道别道:“叔叔婶婶再见,等这次的事结束了我们再回来看你们啊!”
背后却是悄悄从身后长出一条“尾巴”,遮掩着来到李相夷的肩甲处分叉出两道,对着那上面的软肉就是一捏。
她还是心疼小孩的,担心把人捏疼了,没用多大力,只当做是他假装不懂的教训。
却不想这轻飘飘的力度尽显亲密和疼惜,直教被“惩罚”的李相夷只觉背后一阵酥麻,顺着背脊一路酸酸软软到了心底。
面上莫名一热,李相夷赶紧对着师父师娘一拱手,迅速转身飞走,生怕被看到自己的窘状。
月清华赶紧将那“尾巴”收回,一边抱紧李相夷的脖颈站稳,一边心虚地转头朝漆木山二人挥手告别,悄悄关注他们的神色:也不知道他们看到自己对相夷作怪的动作没有?
忍不住无语地拍了一下他的脖颈,道:“也不提前说一下!我要是没站稳不小心掉下去了就揍你啊!”
脖颈上清清凉凉的拍打触感让李相夷莫名地不自在起来,赶紧将人抓下来放回自己的衣襟,好歹这里微微隔着一层里衣,到也没有直接肌肤相触那般清凉敏感。
这才知错般连连保证道:“下次一定!下次一定!”
也不知道为何,分明是习惯了的触碰,李相夷这几天却多了些陌生的感觉,以至于都不太敢让月清华站在自己的肩膀上。
月清华这几天被他抓来放去都习惯了,自觉找了个方便的位置观看轻功飞行的第一视角,嘴上道了句:“那这次就先放过你了!”播放音乐当做是对小孩的陪伴,便开始欣赏风景。
一路轻功疾行,清凉的风簌簌地吹在脸上,将发红的脸颊和耳尖慢慢降温,露出原本莹白如玉的肤色,李相夷微微有些加速的心跳这才缓缓平复下来,落空的视线也聚焦在沿途的风景上。
到底尸体就在那里,也不会跑掉,于是他渐渐放缓步伐,也不着急。
月清华突然道:“要不相夷你还是骑马吧?用轻功虽然快,但一直用轻功也太耗费体力了。”
李相夷脚步一顿,接着便换了个方向,去了最近的城镇。
……
就在李相夷离开不过两天的时间,安静的云隐山突然就来了一群奇怪的家伙。
那群团伙一半是人,一半是诡,为首的那个更是诡中之诡,青面乌眼,浑身的怨气十足,阴气四散,比之除了眼睛全黑外几乎与常人无二的漆木山恐怖渗人了十倍不止。
为防来人的目标是作为诡的漆木山,岑婆率先站出,道:“来者何人,为何擅闯我云隐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