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名洲长趴在地上,脸上满是痛苦与震惊,却说不出话来。
虽然刘凌身上依旧有伤,但面对一个海境的洲长,他的实力依然足以轻松应对。
只是,刘凌心中清楚,当前的局势已经不容乐观。每一分每一秒,都可能决定生死。
他紧紧抱起摇摇欲坠的程如心,脚步沉重却坚定地迈开,朝着远处走去。
程如心的身体瘫软在他怀里,气息微弱,脸色苍白,但她依然努力睁开眼睛,想要说些什么,却最终什么也没有说出来。
刘凌咬紧牙关,心中一片焦虑。
他知道,必须尽快脱离这里,才能有机会保全她。
“禁墟:八卦奇门。” 刘凌低声念道,手中已悄然展开了他精心准备的迷踪之术。
虽然比不上程如心的变幻之术那般神奇,但这场景足以迷惑周围的敌人。
那些追兵的脚步声越来越远,他们根本没意识到刘凌和程如心已经转入了另一条隐蔽的小巷。
刘凌紧了紧怀中的程如心,竭尽全力把她藏入人群中。
躲过了眼前的几个追击者,他心中松了口气,但紧接着又被一种无形的压力所笼罩——这只是暂时的,敌人仍在寻找他们。
......
......
......
几条街区的折返后,刘凌终于带着程如心回到了之前的酒吧房间当中,他快速扫视四周,确保没有人注意到他们的行踪。
将程如心轻轻放在床上,刘凌终于有了一点喘息的机会。
在进来的时候,刘凌已经将所有这里的老板和员工全部的打晕,并且关上了酒吧的大门,以确保程如心能有片刻的安宁。
其实这座房间也并不安全,但是程如心的情况极坏,不能长时间的奔波。
正当他略微放松时,门外突然传来了一阵敲门声。
那声音清脆却带着压迫感,像是一记敲打在心上的警钟。
刘凌的瞳孔猛地一缩,警觉瞬间涌上心头。
他无声地靠近门口,耳朵紧贴着木门,聆听外面的动静。
脚步声很轻,但每一步都像是沉重的锤击,让空气都变得凝重起来。
他没有时间再去想太多,动作已经出奇的迅速。眼看敌人可能已经站在门外,他几乎是瞬间反应过来,猛地挥手一掌,击向门框。
随着一声巨响,门瞬间被击碎,木屑飞散,轰然倒塌。
刘凌的身影如猛虎般冲出,他迅速抓住门口一名来人,手肘猛地一顶,将对方的脖子紧紧锁住。
那人未曾反应过来,便被他一手捏住喉咙,整个人像是被定住了,无法动弹。
“谁派你来的?”刘凌冷声问道,眼中闪过一道锐利的光芒。
他的话语带着浓重的威胁,那股杀气几乎能让人窒息。
门外的空气依旧沉寂,但那人几乎快要窒息,眼中带着惊恐的神色,却没有能力做出任何反抗。
“我问你话!”刘凌再度加大了力度,喉咙一紧,那人顿时面色一变,眼泪涌了出来,显然快要无法忍受。
随着外面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响起,刘凌的心中警铃大作,知道自己不能再拖延下去。
就在刘凌松开手,放下那名哨兵时,他的身体剧烈地颤抖着,难以掩饰自己的痛苦。
喉咙被紧紧掐住的窒息感似乎还没有完全消散,整个人像是被拉回了从死亡边缘挣扎的那一刻。
喘息之间,他艰难地吐出两个字:“邪…邪子大人……”
这声音如同一根刺直接扎进了刘凌的心脏。
刘凌的瞳孔猛地收缩,眼中闪过一抹震惊和疑虑。邪子大人?上邪会!
“你是……?”刘凌的声音低沉而沉稳,但眉头却紧紧皱起,仿佛在拼尽全力压下内心的波动。
见刘凌没有立刻继续施加压力,陈立也稍微恢复了一些气力,连忙缓慢地喘了几口气。
随后,他不再掩饰,咳嗽了两声,才终于有了力气说话:
“我是……哨兵陈立。”他说完这句话,竟从怀中拿出一枚标志性的徽章,那个徽章上刻着“上邪会”的图案。
刘凌这才松了口气,手中的力道渐渐放松,低声道:
“原来是纪念派你来的。”
尽管确认了对方的身份,刘凌的警惕心依然没有完全放下。
他没有再多言,只是回头望了一眼床上的程如心。
刘凌关上了房门,然后来到外面看着面前的哨兵陈立,嘴角微微上扬,语气也变得轻松:
“纪念她人呢?我真的要相信她还记得我啊!……”
陈立听到刘凌的问话,显得有些尴尬,他的目光有些躲闪,
“呃……哪……哪个邪子大人,纪念会长说她要等一段时间才能过来,因为她现在忙着处理炸埃及人圈的事情。
所以她应该还在忙着生产像素炸弹……”
刘凌闻言,眼角不由得跳了一下,虽然这也符合正常的故事发展吧,但听到她的哪个能炸整个人圈的炸弹还是不由的心悸。
“这倒是让我好奇,”刘凌心中暗自嘀咕,随即恢复了冷静。
他转身看向程如心的房间,心中忍不住升起疑虑:要是现在出去,安卿鱼能否解决程如心身体的情况?
刘凌回过头,对陈立说道:
“你现在身上有没有能联络纪念的东西?”
陈立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神色一动,连忙从怀中掏出一个小型像素电话,递给了刘凌:
“纪念会长让我拿这个给你,说是可以帮你们联系。”
刘凌接过电话,快速地将其接通。
电话的另一头很快传来纪念有些疲惫的声音:
“刘凌啊,你那边还好吧?”她的声音有些尴尬。
刘凌闻言,几乎是咬牙切齿地说道:
“我的好会长!真的是谢谢你还记得我!
要是你上次少喝一点酒,我可就过得好得多了!”
他那话语带着一丝刻意的调侃,然而,眼中的紧张与焦急却丝毫不见掩饰。
“先不说这些,正事是,能不能尽快过来?
我这里认识一个人,和我之前的状态差不多,情况比较紧急……”
电话那头的纪念似乎正在全力以赴,但声音却有些断断续续:
“我应该马上……”她的话音未落,突然电话断了。
刘凌眉头紧皱,焦急地叫道:
“喂……纪念!你那边怎么了?”
正当他焦虑不已,试图重新拨通电话时,突然,房间里传来了一个物品摔倒的声音,响亮而清脆,打破了所有的沉寂。
那声音像是一记闷雷,瞬间让刘凌的神经再次紧绷,迅速转身,眼神凝聚,心头涌上一股危机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