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名匈奴骑兵呼啸而来,打破了夜的宁静。他们挥舞着弯刀,气势汹汹地冲向侯宇等人。
侯宇冷笑一声,举起手中的连弩,瞄准了冲在最前面的匈奴骑兵。
“放!”
密集的弩箭再次射出,暴雨般倾泻而下。冲在最前面的几名匈奴骑兵应声倒地,战马嘶鸣着倒在地上,场面一片混乱。
然而,剩下的匈奴骑兵并没有因此而退缩,反而更加疯狂地冲了上来。他们挥舞着弯刀,眼中满是愤怒。
侯宇等人且战且退,利用地形和连弩的优势,不断地消耗着匈奴骑兵的有生力量。
就在这时,一个身材魁梧的匈奴骑兵突然从人群中冲了出来,他手持一把巨大的战斧,迅速朝侯宇冲了过来。
侯宇冷冷地注视着那名冲来的匈奴骑兵,漆黑的夜色中,对方挟着满腔怒火的叫喊,战斧裹挟着凌厉的劲风直砍而下,像是要将侯宇整个人劈成两半。
“蠢货。”侯宇低声冷笑,身体却在顷刻之间俯身而起。他脚下一蹬,迅速旋身避过斧刃的攻势,顺势绕到战马一侧。
低沉的马嘶声骤然响起,战马会意似地扬起前蹄,但侯宇并不打算给匈奴士兵更多反应机会。
他猛地挥拳,拳风竟暴烈如雷,狠狠砸中马头上。伴随着一声惨烈的嘶鸣,战马巨大的身子横向倒下,那骑兵猝不及防被掀翻在地。
侯宇脚下不停,刀光一闪,干净利落的结束了对方的性命。他嘴角浮现一抹冷冽的笑意:“想追老子,这可得问问你的命了。”
耳机里再次响起沈括的声音:“西北方向巡逻队五百米,除非你想全军覆没,赶紧撤离。”
“还有几个点没拿下。”侯宇抬手擦了擦手上的血渍,语气不带情绪。
“再过一炷香的时间,天就亮了,匈奴援兵会从各处赶来,到时你能不能逃出去都不好说。”
沈括虽然知道侯宇的本事,但字里行间还是有些担心侯宇。
侯宇沉思片刻,现在还是要以大局为重:
“行,你说了算。”然后对飞虎队摆了个手势,率领众人飞速撤离残存的匈奴骑兵。
尽管危机感逼迫着他们疾行,飞虎队的行动却依然井然有序,队员们手中的连弩箭匣已经用的差不多了。
他们的脚步从匈奴粮仓的阴影中掠过,最后一批粮草被队员扛上手拉车,送往己方阵线的方向。
“所有人撤!”到了这一步,侯宇再不纠结,在耳机里向沈括汇报道:
“清点了一下,大概有三成的粮草没来得及转走,还要继续吗?”
“不用。”沈括果断地道,“够了,把匈奴人饿死是下一步的事情,不是今天要做的。”
“明白。”侯宇将长刀插回腰间,抬手示意队伍加速。他目光扫过远处地势,眼神中突然露出几分阴狠,“还有,那些玩意该用上吧?”
沈括无声地笑了笑:
“说对了,在必经的山间小道埋上那三个铁盒子,稍后按我说的调整触发点。撤离时记得避开,别让自己人踩中。”
侯宇从背后的背包里拿出三个锃亮的圆形铁盒,翻看一眼后便开始熟练地挖坑、布置。
跟沈括在一起呆久了,什么稀奇古怪的玩意都不觉得奇怪了,但是侯宇对沈括却是心生敬佩,这样精巧的杀器只需轻轻一点,便能让那些狂妄的败类灰飞烟灭。
天边已渐泛鱼肚白,匈奴营地一片慌乱的叫喊声透过清晨的风传入耳中。
“侯爷,这些铁盒是什么东西?”
一名正在挖坑的队员好奇的问。
“它们是可以让敌人灰飞烟灭的东西,这东西叫做地雷!”
侯宇看了看渐亮的天色,冷笑着拍了拍手上的土渍:
“马上他们就知道,自己犯了多大的错误。”
蒙恬站在高台上,神情难掩畅快之意。他眯着眼,任晨风拂过脸颊,低头俯瞰着脚下堆积如山的粮草。
金灿灿的谷物像一片小山脉,映着初升的朝阳,散发着逼人的光辉。
这片土地,被匈奴人践踏多年,如今却承载了他们的命脉。蒙恬望着那光辉熠熠的粮草,心中不禁冷笑:“这次,看看你们还能撑多久。”
几名军需官正围着大粮堆盘算,手中的帛书翻得啪啪作响。
“最后这批粮食清点完,共计七千石。”老军需官的胡须微微颤动,语气里面是掩饰不住的兴奋,“大人,这下子够咱们三军吃上一个月有余啦!”
“那可不是咱们吃。”蒙恬大手一挥,嘴角微扬,语气里藏了几分咬牙切齿。
“是匈奴人断了口粮之后,对了,记得登记妥当,莫叫这群蛮子有了可乘之机。”
正说着,一阵急促的马蹄声从前营传来。斥候从马上下来,脸上带着混杂着尘土的汗迹:
“将军!前方山路....”他的声音还未落,就被急匆匆啜气的声音打断。
“出了什么事?”蒙恬眉头一挑,神色敛起。
“报告!方才在匈奴人追击咱们飞虎队的山路上,突然传来了三声巨响!”
斥候咽了咽唾沫,眼神既狐疑又带着一丝惧意。
“卑职看见了浓烟腾空,后来就发现,满地都是匈奴军的尸体,爬的爬、哀嚎的哀嚎,剩下的已经能跑的全都跑没影了!”
斥候话音落下,帐内顿时陷入短暂的死寂。
沈括站在军帐一侧,正低头把玩着手里的打火机,闻言抬起眼。他脸上依旧是那副波澜不惊的淡然,只是嘴角微微上挑,露出一抹莫测的笑意。
侯宇倚在帐杆上,叼着雪茄吞云吐雾,闻言挑起眉头,目光直直地锁向沈括。
“看来是那玩意儿派上了用场?”
沈括不置可否地点了点头,目光瞟向一旁的地图:
“地雷按你埋的方位,配合山路的地形,只要匈奴人一脚踏上去——”他伸出手指轻轻一弹,发出清脆的一声轻响,“结果只会比你想象得更惨。”
“哼!有点意思!”
侯宇眯起眼睛,森冷的眼神里竟又带上了几分赞许。他扬了扬下巴,问斥候:
“尸体有多少?”
“大概上百人,都是追击我们的匈奴铁骑。”斥候斩钉截铁地回了一句,又低声补了一句,“还有好几匹战马...马腿都炸没了,场面实在惨不忍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