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咸阳城那鼎沸的喧嚣声中,吕不韦的宅邸宛如一方静谧的天地,庄重而宁静。嬴政刚刚归秦,那颗年轻却坚毅无比的心,此刻被对母亲的无尽思念填得满满当当。他迫不及待地想要见到分别多年的母亲赵姬,脚下的步伐匆匆,在吕不韦的引领下,急切地向着赵姬所在的宫殿大步走去。
阳光慷慨地洒落在宫殿的朱红色廊柱上,折射出温暖而迷离的光晕。嬴政怀着忐忑与期待,踏入这既熟悉又陌生的宫殿,心中可谓五味杂陈。赵姬早已等候多时,她端坐在华丽的座榻上,眼神急切地望向门口,仿若要透过那扇门,一眼望见自己心心念念的孩儿。当嬴政的身影终于出现时,她的眼眶瞬间湿润了,激动地站起身来,脚步甚至有些踉跄地迎了上去。
“政儿!” 赵姬的声音带着颤抖,饱含着多年的思念与牵挂,仿佛要将这些年缺失的母爱一股脑儿地倾注出来。
嬴政快步向前,双膝跪地,“母亲!” 他的声音低沉而饱含深情,那是压抑许久的孺慕之情。
赵姬连忙扶起嬴政,双手捧着他的脸,仔仔细细地端详着,泪水如决堤之水,止不住地流淌。
“我的政儿,这些年在赵国受苦了。” 赵姬的目光中满是心疼,手指轻轻拂过嬴政的脸庞,仿佛想要以这轻柔的动作,抚平他所经历的一切苦难。
嬴政微微摇头,“母亲,孩儿不苦。” 他的目光坚定而明亮,透着一股子不甘示弱的倔强。
赵姬却不相信,急切地问道:“在赵国为质期间,可曾有人虐待于你?”
嬴政握住母亲的手,安慰道:“母亲放心,孩儿都已挺过来了。”
赵姬的目光又落在嬴政身上,看到他衣物下若隐若现的伤痕,心疼得如刀割一般,“这伤势如何?可有寻医诊治?”
嬴政笑了笑,“母亲莫要担忧,只是些皮外伤,已无大碍。”
此时,站在一旁的阿离和凌霜也微微福身行礼。赵姬这才将目光转向她们,眼中带着审视和好奇。
阿离生得娇俏动人,一双大眼睛灵动有神,她率先开口道:“夫人安好,能随公子一同归来,见到夫人,是阿离的荣幸。”
赵姬微微点头,目光却未从阿离身上移开,似是想要将她看个透彻。
凌霜见此,不甘示弱,赶忙说道:“夫人,凌霜愿尽心尽力侍奉公子和夫人。” 她的声音清脆悦耳,脸上带着讨好的笑容。
赵姬轻轻 “嗯” 了一声,目光在阿离和凌霜之间来回移动,心中暗自思量。
嬴政看着母亲对阿离和凌霜的打量,心中有些无奈。他深知母亲对自己身边人的在意,却未曾料到这初次相见,便已隐隐有了些不同寻常的气氛。
赵姬拉着嬴政坐下,继续关切地询问着他在赵国的点点滴滴。嬴政耐心地回答着,声音时而低沉,时而激昂,仿佛将那些过往的艰难岁月都化作了此刻的倾诉。
阿离时不时地插上一两句话,表现出对嬴政的关心,“公子,那时候定是艰难万分,好在如今都过去了。”
凌霜则暗暗瞪了阿离一眼,似乎对她的插话感到不满,“阿离姐姐,莫要打断夫人和公子说话。”
赵姬似是察觉到了两人之间的微妙气氛,心中不禁泛起一丝忧虑。她深知宫廷之中,女人之间的争斗往往复杂而残酷,她不希望自己的儿子被这些琐事所困扰。
“政儿,你既已归来,母亲定要将此事告知你父王,让他也能安心。” 赵姬说道,眼神中满是坚定。
嬴政点头称是,“全凭母亲安排。”
赵姬又看了看阿离和凌霜,说道:“你们要好生伺候公子,莫要生了是非。”
阿离和凌霜齐声应道:“谨遵夫人教诲。”
然而,在赵姬看不见的地方,阿离和凌霜的目光交汇,瞬间火花四溅。
阿离心中暗想:“这凌霜处处与我争风头,定不能让她得逞。”
凌霜亦是暗自咬牙:“阿离这狐媚子,竟想在公子面前抢了我的风头。”
嬴政和赵姬又说了一会儿话,便起身告辞。赵姬再三叮嘱,让他好生休息,调养身体,那关切的眼神仿佛怎么也看不够自己的孩子。
离开赵姬的宫殿后,嬴政带着阿离和凌霜往回走。一路上,阿离和凌霜都沉默不语,但空气中弥漫着紧张的气氛。嬴政心中烦闷,加快了脚步。
回到吕不韦的住处,嬴政独自走进书房,陷入沉思。他知道,归秦之后,面对的将是更加复杂的局势和争斗。而阿离和凌霜之间的争风吃醋,只是一个小小的开端。
阿离回到房间,坐在铜镜前,看着镜中的自己,心中愤愤不平:“凌霜那丫头,定是想攀附公子,谋取高位。我绝不能让她得逞。” 她拿起梳子,用力地梳着头发,仿佛要将心中的怒火发泄出来。
凌霜则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她想着阿离在赵姬面前的表现,越想越气:“阿离仗着有几分姿色,就想在公子心中占据重要位置,我定要让公子看到我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