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一节假日,这天白宝山一家人团聚。
白宝林被大家都倒着酒。
继父双良说道,哎,今年过节家里人最全了,宝山回来了,双井人也有了女朋友,宝山也交了女朋友,咱们家这些年没从来没这么热闹过。
老太太姐接着说,是啊,咱们家就这么磕磕绊绊的,今年总算是都团聚到一起过个节了,唉,我这不是做梦吧。
白宝林说,妈,你别这样,今天是五一国际劳动节啊,过去的事谁也不要提,我说两句吧,今天大哥回来了,呃,虽然没落上户口,可是跟着谢大姐一直在法海做生意,总算是有一份收入,我心里特别高兴,大哥,这么多年来,你受累了,其实,咱妈,还有我,心里最惦记的就是你,现在看着你能够踏心的过日子,我们心里这块石头,就算是落了地了,谢大姐,我大哥戒酒了,这杯第一杯酒,我先敬您,大姐,只要你们两个好好的,我们这个家也就好好的,我妈,还有我们,什么烦心的事都没有了,来,干杯。
谢玉敏拿起杯子干了下去。
大家吃饭呢,吃菜呀。
来,大姐,你吃点菜。
白宝山笑着说,妈,大弟,我和玉敏商量好了,过了节呢,我打算和他到四川去看看。
应该的。
我们可能在那边的日子呢要长点,想在那边多住些日子,是吧,玉敏啊。
行啊,过年的时候,玉敏就没回家,这回回去,想多住些日子就多住些日子,再回来。
文伊说,哎,对了,双井,五一晚上节目快开始了吧。
那我把电视机搬过来咱们一块看。
刘维震在专案组的办公室,看了下表,然后拿起桌上的电话,往家里打去电话。
喂,哎呀,你啥时候回来呀?
小华在吗?
小华都等你一晚上了。
哎,我肯定回不去,一线的同志在外面蹲坑,我能安心回家过节吗?
哎,秀英和小平他们娘俩都在咱们家,那家里今天晚上够热闹的吧,哎,代我向他们问好。
给你娘俩带好呢,哎,这样,你跟小华说两句啊。
爸爸。
小华,我听着呢。
爸爸,我觉得你是刑警啊,我特光荣,哦,今天我还要向你致敬呢。
小华,爸爸谢谢你,小华,你在家里面好好陪妈妈,还有秀英阿姨和小平好吗,我这有电话打进来,好,就这样,就这样,好,再见。
黄登富说,喂,维震呐,你在哪啊?
老黄头,你在哪呢?
我在巡逻车上,哎,我说这狗日的408,这小子搞的大伙过节都过不好啊,维震呐,我可不是骂你啊。
你可不就是在骂我,给我施加压力吗?
嘿嘿,压压也是应该的嘛,我不压你,局长也得压你,老百姓也得压你,咱当警察的,就是要过这种挨压的郎当日子,哎,维震呐,你是不是在办公室?
你是明知故问。
哎,我得调查调查,你要是不在办公室,我这心里就不平衡了。
老黄头,你今天没弄点酒。
想喝啊,可前线还有我一群受苦的弟兄们呢。
那天吧,等案子破了我好好请请你。
算了吧,到时候我还是请你吧,你破了案,我的弟兄们就解放了,你说,我是不是得好好感谢你啊。
那我可就要等着吃你了。
那你就快点把案子结了。
那你就准备好钱啊,等着请客吧。
刘维震又拿起电话打了起来,喂,春阳吗,你在哪?在广州,怎么又有案子呢,过几天吧,那你当然回不来,那我知道,426的现场你去过,哎,你没跟昌明通电话,他不在家。
这时,徐昌明进来了,诶,维震,打过节你打什么电话?来来来,你看看。
刘维震说道,你等一下啊,昌明过来,你跟昌明说两句来。
徐昌明拿起电话,春阳啊,节日快乐,什么,你在广州呢,
哎呀,咱们通了话就算见面了,我们两个,我们两个是左右手,要想办好案子那就得打架,对对对,没错,没错,放心吧,好,祝你节日快乐,再见。
刘维震从袋子拿出白酒和熟食、花生,大过节的,你就弄这破东西来。
徐昌明说道,哼,有的吃了,还计较东西不好,你说,你这人嘴多刁。
白宝山在出租房里收拾行李。
谢玉敏看到之后,哎,这枪放包里,行吗?
先放包里,等到地方了,我带身上。
你妈那边还去吗?
不去了。
哦,那个刚才你去取枪的时候啊,大弟来过了,说让咱们到他家里去吃饭呢。
我知道,正好我找他有点事。
那咱们什么时候过去啊?
你准备好了吗,准备好,咱就走。
嗯。
两人到了白宝林家之后,谢玉敏和白宝林的妻子在包饺子。
这次去四川得待多久?
现在这边买卖也不太好做,回去打算多住些日子。
哦,哎,东西都收拾好了吗?
都收拾好了。
哎,几点的车呀?吃完饭,我们俩送送你们。
不用送,你看东西也不多。
嗨,又不远。
白宝林推开门,哎,这买白酒真不容易,跑了好几趟街,哥,他说这个白酒不错,你尝尝这个。
白宝山拉着白宝林到里屋,然后关上门,他从身上掏出5万块钱,是我小谢做买卖赚的,先存你这儿。
钱你路上用吧。
路上的钱,我都留了,这暂时先用不着,先存到你这,如果我需要钱呢,我会给你写信的,接到我的亲笔信,你就按信上的住址,钱数,把钱寄给我就成了。
行。
妈那边呢,我就不过去了,过去也让她伤心,过些日子我就回来了,妈要是有病,需要钱,就从这里拿。
哥,你放心吧。
另外,这笔钱放你这,千万别让妈知道最好也别让外人知道。
行,我不跟任何人说的。
嗯。
爸,大伯,妈叫你们吃饭。
白宝山和谢玉敏吃好饭之后,回到了出租房里,时间差不多了,把东西收拾好,等会大弟们过来,咱马上就走啊。
谢玉敏说,看你,看你,这收音机都忘了放了。
装起来了。
哎呦,你看窗户都没关。
枪背带呢,背带,我背带呢?
谢玉敏从行李包拿了出来,这不是吗?
白宝山把枪别上,穿上黑色风衣,来,怎么样?
看不出,看不出。
白宝林夫妻骑着自行车,他说,哥住的地方挺偏啊。
是啊,你哥哪来那么多钱啊?
他说跟谢大姐做买卖挣的。
做买卖啊,现在做买卖那么不好赚钱,他和谢大姐开这么个小摊,哪赚这么多钱呀?
你怎么这么啰嗦呀。
不是我啰嗦,我总觉得心里头不踏实。
行了,行了,钱的事啊,别再提了,他出门啊,不可能带那么多钱,我是他亲弟弟,他把钱放在我这,我先给他存上,等他回来啊,我再把钱还给他,咱一点不沾不就是了。
可我还是觉得心里不踏实。
哎呀,行了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