炙热的阳光刺破云层,将皇城那厚重的青砖映得分外晃眼。空气中,仿佛有股说不出的沉郁,正如洪流暗涌,在无形之中推动一场骤变的到来。
九王爷萧靖寒束发,身披玄衣,立于王府大门外。他身后跟随着一众暗卫与心腹将领,每个人都戒备森严,浑似在等待宿命的决战。
时光彷佛凝固在这一刻——那些日子里,他曾被贴上“病弱、将亡”之名,可现在,那藏锋不露的锐意伴随日光自他眸底迸现,如同漆黑夜幕中陡然现出的星火,带着无可撼动的决心。
“三司堂前,刺客案终审……决出生死的时刻,到了。”
他脑海如闪电一瞬,记起林轻歌连夜拯救林嫣然的辛苦,记起那御花园里血溅花台的阴谋。心头杀意如星河翻腾,但他依旧让自己保持冷静、保持克制。
“今日,若是太子要再挑衅,我便让他彻底付出代价。”
随着萧靖寒抬手,几名暗卫立刻牵来马匹。萧靖寒翻身上马,袍角猎猎,仿佛在炽烈星空下蓄势待发的战士。随后他率众直奔三司堂——那里即将展开皇朝最严苛的审判,他既是被点名的嫌疑人,也是拥有最深谋略的反击者。
三司堂坐落在皇城西南隅,此处衙署规制严谨,青砖高墙宛如厚重的星舰甲板,给人难以撼动之感。若将宫殿比作一片浩瀚星河,那么三司堂就是其中寒芒凛冽的恒星之一,一旦降下威势,可摧折无数灵魂与尊严。
当萧靖寒抵达时,堂外已聚集了不少官员,或许是来旁听,或是受太子指派。
那些人目光复杂:有惧、有幸灾乐祸、也有担忧。只因太子此前放出的“狠话”不胫而走:“九王爷若当众无法自证清白,就会被治谋逆之罪。”
朝堂之上,无数目光犹如星芒般刺向萧靖寒,却被他面无波澜地一一化开。那种沉稳与从容,就像浩瀚夜空中不动的北辰,暗示着他内心的坚定。
暗卫首领低声道:“王爷,小心堂内埋伏。”
萧靖寒微微点头:“知道了。我们的证据与部署也已就位?此番,不让太子一切阴谋得逞。”
踏入三司堂时,映入眼帘的是正中高堂上悬挂的“正法昭昭”匾额。几名大理寺、刑部与都察院的官员分坐两侧,宛如三柱擎天星柱,正式主审这桩“刺客案”。
主位上坐着刑部尚书,是个年过半百的老臣;其左侧是与太子走得颇近的大理寺卿;右侧则是都察院右都御史,一位相对中立的官员。三人脸色沉肃,各自掌握一部分公权。
堂下,早有小厮宣布:“九王爷萧靖寒到——”
萧靖寒昂首而入,神色淡定,一步步走向堂中央。就连刑部尚书都忍不住侧目:这位原被传“病弱不堪”的宗室,内里气势堪比雄狮。
立在旁侧席位,则是太子萧启然一系的代表官员,若有若无地盯着萧靖寒。堂堂太子本人并未亲自入此,却派了得力心腹主持一切,可见要把九王爷往绝路逼。
“当堂审理‘刺客案’,案情焦点:是否有证据证明九王爷暗通死士,意图行刺皇帝!”
这是堂外早先昭示的审议要点,若真的定罪,便等同谋逆大罪。
随着审判官一声令下,一名小吏宣读案情:“当日御花园,假山后突现数名蒙面刺客,口呼‘奉九王爷之令清君侧’,并欲伤及皇上。刺客相继自尽,死无对证。然现场有匕首、衣物,以及尚不明供词指向九王爷……”
话音落下,大理寺卿狐疑地望向萧靖寒:“九王爷可有异议?”
萧靖寒当堂拱手,语气从容:“自然有。此案疑点重重:其一,所谓刺客口喊王爷之名,但毫无实据;其二,匕首刀柄无我府所用标志,反而与某些江湖势力类似;其三,我当时亲自御敌,怎会自导自演这种拙劣假戏?”
他一句句道来,如流星划破夜空,直刺案件漏洞。堂上不少人暗暗点头,却又看向大理寺卿,看他如何反驳。
大理寺卿冷哼:“口喊之言是其中一证,但我们也查到刺客死前,曾有奇怪火漆信封,里面疑似含‘九王府密令’。那信封虽被烧毁,却留痕——这如何解释?”
萧靖寒双目一冷:“贵寺何时找到此‘火漆信封’?又是何人见到?可否出示?说不定是别人放置嫁祸呢。”
大理寺卿面露尴尬,一时拿不出实体证据。只能咳嗽一声:“此为线人密报,尚未确凿。”
萧靖寒冷笑:“既未确凿,何必在堂上污我清白?”
气氛顿时紧绷,如同星空下即将碰撞的两股能量,各自蓄劲。刑部尚书与都察院右都御史相视一眼,也觉此事漏洞甚多,没法直接宣判九王爷有罪。
眼看审理陷入对峙,大理寺卿正无计可施,忽然外头一个侍卫闯入,呈上一封新来加急公文:“启禀大人,外头有人自称‘死里逃生刺客同伴’,愿当堂指认九王爷的暗部!”
这话如同在星夜甩下一颗陨石,引爆所有人关注。萧靖寒心头一震:这是太子预备的所谓“人证”? 看样子已到关键时刻。
刑部尚书与其余审官对视一下,决定让这“人证”进堂。“既有人敢当面指控,且看他如何指控。”
少顷,只见一个满脸胡渣、面带伤痕的男人被带进来,看似江湖杂混的模样。他上前噗通跪下:“小人名唤张三,为了活命,这才要揭露九王爷的阴谋……那刺客队伍原本是给九王爷效死,结果行动失败……”
此人声情并茂,将“九王爷如何暗授银两、要他们在御花园刺杀皇帝并嫁祸太子”的故事编得绘声绘色,听得某些胆小大臣都面露惊惧。
萧靖寒冷眼旁观:“笑话。有谁能证实你是刺客?可有实质‘王府命令’的物证?”
那张三大义凛然道:“咱们本有书信,但都被九王爷的手下毁了。眼下我只求自保,指证王爷是罪魁祸首!”
不少官员开始窃窃私语:这张三的话貌似与之前的口供吻合,若真拿捏不住,九王爷难脱干系。
堂中气氛仿佛风雨压顶,那大理寺卿见有人证忽然归顺,心里乐开花,立即乘势追击:“九王爷,可还有话说?连活口都站出来指控,不是‘无稽之谈’能抵消的了。”
萧靖寒嘴角浮现森冷笑意:“所谓活口?哈哈,本王倒想问问:你的伤痕是如何来的?谁能证明你真是那天同伙?如果你是刺客残党,为何现在才出现?”
那张三还欲说话,大理寺卿却抢先呵斥:“休要狡辩!此人既敢冒死来指证,岂会无因?”
萧靖寒不急不躁,朗声道:“堂上若要定罪,本王不妨请暗卫带来另一份证据——证明这张三其实是太子府的死士!看看是谁在自导自演?”
话音落下,堂外忽有脚步急响。萧靖寒的人显然做好布置,一名暗卫闯入拱手道:“启禀各位大人,我们在街上发现有人与张三有密切往来,他自称奉太子之命结交刺客!若可传唤对质,当能真相大白。”
短短几句话,再次将形势扭转为星海浩荡,暗流激撞!堂上一片哗然,刑部尚书都不由皱眉:这可好,双方各执一词,谁真谁假?
眼看双方如彗星相撞,大理寺卿火冒三丈,萧靖寒亦寸步不让。当事人张三吓得脸色剧变,似乎被点破某些破绽,一时间无法继续编造。
审理陷入胶着之境:没有实锤证据能定九王爷之罪,也没有铁证能立刻证明太子勾连刺客。
就在众官左右为难之际,外头传来一声洪亮呼喊:“圣旨到——诸位退避!”紧接着,内侍捧着金黄诏书大步踏进:“奉皇帝口谕:刺客案复杂,三司暂且缓审,待陛下另行定夺。”
三司堂内所有人皆大惊:皇帝居然出手了!这是何用意?
刑部尚书、都御史皆起身拱手:“陛下既已下旨,我等遵命。”
萧靖寒则冷笑:父皇这种时候插手,显然不想让事情闹到无法收场,也不愿太子败露。同时也保住了九王爷这边,不被太子当场框死。再次说明皇帝在父子间左右互忌,徒增波澜。
随着皇帝的诏令,全堂审理当即休庭,所有资料暂且封存。刑部尚书宣告:“此案改日再议,退堂!”
萧靖寒深吸口气,转身离开那阴森的大堂,他的暗卫队伍随之散去。一路上,无数围观官员盯着他,既畏又敬。有些懂行的人暗想:九王爷再次躲过一劫,但太子也不会善罢甘休。
萧靖寒面色如铁,行至堂外广场,脑中闪过万千思绪:只要皇帝一直保持这种“制衡”,太子一次次的暗杀与阴谋或许都难一击成功;可自己要想彻底翻身,必须握有更强大的力量或更具威慑力的证据。
当萧靖寒带人返回九王府时,已近黄昏。林轻歌早早候在府门,见他神色并无颓丧,略感宽慰。
“如何?”她迫不及待问,“太子没能把你定罪吧?”
萧靖寒嘴角扯出一抹淡笑:“父皇又插手收场,三司堂审理告一段落。算暂时安全。”
林轻歌轻呼一口气,然后才道,“不错。我这边,嫣然已度过最危险时刻,依照药理调补,估计半月即可恢复行走与基本心智。”
萧靖寒点头:“好消息。在九王府,你也能更好守护她,不会再被太子拿去做文章。”
两人相携走入王府后院,踏过曲折的回廊,彼此的心情都微妙而复杂:一场正面冲突后,九王爷和九王妃并未败,却也没获得决定性胜利。
夜幕降临的王府稍显平和,然而所有人都清楚:太子绝不会坐视局面这样尴尬下去。若他无法透过三司堂定罪,就会用别的方式逼皇帝彻底倾向自己,或再设下一盘更大的阴谋。
“轻歌,”萧靖寒看着漆黑夜空,眼神锐利犹如星河主宰,“接下来我们要更快找齐顾家旧案所有铁证,一旦时机成熟,当场揭露太子之恶,甚至牵动皇帝当年血腥行径,让他们彼此内耗。才是反败为胜之策。”
林轻歌眸中闪动坚定光辉:“对,我会继续深化调查。如果江家那边还有信息,我们再想法沟通。等嫣然稍微稳定,也许她能回想更多细节——毕竟当年林家与顾家也有隐秘联系。”
萧靖寒认同点头:“好。一切皆需时机。太子那份凶狠我已见识,但只要我们不慌不乱,他越急越容易露破绽。”
当夜,九王爷与林轻歌在后院小坐闲谈,管家与暗卫悉数到场,一同总结了近来屡番交锋所得。虽未彻底击溃太子,却保全自身,也挖出了更多秘密线索。
萧靖寒举杯以茶代酒,对众人道:“诸位辛苦,王府上下携手,方能在太子阴谋下多次转危为安。我萧靖寒在此谢过,日后更需大家同心协力,直到我们完成翻盘之机。”
暗卫首领与众侍从齐声肃穆:“王爷严重,属下愿效死力,绝不退缩。”
林轻歌望着这群为九王府倾力的人,也深受触动:在这弱肉强食的皇权斗争中,能有彼此信赖,才有机会冲破枷锁。她更暗下决心,一旦顾家案水落石出,亦是为这些善者开拓新生之时。
微风拂过,灯火微晃,堂中每个人神情庄重。萧靖寒转向林轻歌,柔声却又带坚毅:“你我二人并肩,迟早要把太子从那高位上拉下。父皇再如何算计,也得付出往昔血腥的代价。”
林轻歌与他对视,点头:“是。只要我们不放弃,就有希望将真相昭告天下,让受害者含冤者都得到昭雪。哪怕一路血战,也在所不惜。”
她话语里,那股不灭意志宛如苍茫星空中的璀璨银河,炽烈无惧。萧靖寒也在心底感到无上力量:“命运再险恶,我自刀斩峰顶。何况我有林轻歌并肩?”
夜尽天明,九王爷与九王妃肩并肩走出正堂。院中空气格外清凉,暗示着另一个杀机暗伏的白日降临。
他们行至廊下,目光投向不远处那间“静院”——嫣然尚在沉睡修养;林家管家陪护左右,透露欣喜讯息:已经有几次浅眠苏醒,或能逐渐恢复。
这是一个好征兆:九王府收获的,不止一场谋逆案的暂时脱离,也不止对太子的初步反制,还多了嫣然可望回归正常的希望。
但未等两人舒口气,外头忽有暗卫疾步来报:“王爷、王妃!宫里传来急讯——皇上御前摆驾三司堂后,情况有变,说太子可能筹备更狠的一招;另有传闻,朝中老臣似已形成密议,一场风暴恐即将爆发。”